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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城心里一咯噔, 抬頭望了自家阿娘一眼,其實回京的路上,他自己在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猜測, 無外乎就是官家看上了徐硯清那個浪蕩子,而現在徐硯清又生著病, 所以官家不放心就留在徐家村照顧。 不過這事兒可不好對他家阿娘說,官家久不動心,一動心就是如此驚世駭俗,殷元城就怕他家阿娘到時候關心則亂,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惹了官家不喜。 阿娘, 這話可不能亂說。殷元城連連擺手:官家既然不想讓外界知道他身在何處, 阿娘又何必探知帝王行蹤,這可是犯了大忌諱! 行了行了。長公主自然知道自家兒子一顆心盡是向著官家, 連連擺手讓人有多遠走多遠,看得她心煩。 殷元城聞言忙不迭地拔腿就跑, 長公主在他身后拿出官家派人送來的密信, 再結合他家兒子緊張兮兮的表現, 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不過到底她也沒有真的去探知帝王行蹤, 只是矜貴的眉眼間帶上一抹笑容, 讓身邊伺候的嬤嬤替她出門接個人回來。 長公主要接的人是趙姑姑,趙姑姑也是官家身邊伺候的老伙計了。 以前殷晏君尚且還是太子的時候這位趙姑姑就在東宮服侍,后來太子遭遇迫害險些成了廢太子,于道觀中靜養(yǎng)的那些年,也是她在身邊伺候膳食。 趙姑姑祖上亦是醫(yī)藥世家,故而她不但做得一手好膳食,手上還有著許許多多調理身子的藥膳方子,甚至還懂得許多宮中秘藥。 不過到底趙姑姑年紀也大了,所以前幾年殷晏君念著她的功勞,便格外施恩將人放出宮榮養(yǎng)天年,這會兒殷晏君提出讓長公主幫他找位會調理身子的嬤嬤,長公主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趙姑姑。 趙姑姑來得很快,其實她的年紀并沒有到所謂榮養(yǎng)天年的地步,不過是殷晏君體恤身邊伺候的奴仆,尋個借口將人放出去罷了。 趙姑姑,這次可真是又勞煩您了。長公主笑著說道:官家讓我?guī)兔€會調理身子的嬤嬤,我這手頭哪有這般人物,可不就第一時間想到了趙姑姑。 趙姑姑能夠重新回到官家身邊伺候自然也是高興,聞言恨不得立刻就坐上馬車趕到官家身邊。 于是沒幾日功夫,趙姑姑就被送到了徐家村,是文鏡親自將人接到了家里。 趙姑姑也是自己人,規(guī)矩比我學得好,所以我也不多說什么,只盼著趙姑姑照顧好徐小郎君的身子就行。文鏡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交代清楚,在趙姑姑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下,推開大門。 到底是見過風風雨雨的老人了,趙姑姑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態(tài),抬頭去看院中躺椅上的小郎君。 小郎君的腹部微微凸起,似乎也就是剛剛顯孕的狀態(tài),只是眼下昏昏沉沉的窩在躺椅里,似乎精氣神不太好。 而他們官家就坐在小郎君身邊,手里拿著一本啟蒙的千字文,慢條斯理地讀著。 說真的,趙姑姑在官家身邊伺候了那么多年,見過最多的也就是官家清冷疏離的表情,倒是頭一次見官家身上還帶著一絲暖氣。 咸魚對于外界的視線有些敏感,直覺有人在看自己,還是那種打探的目光。 不過他這會兒被太陽曬得正是手腳無力的時候,根本懶得睜開眼睛去看,于是抬手拉了拉身下的小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完美,這樣就感受不到那股打探的視線了。 趙姑姑直覺自己失了禮,趕緊跟著文鏡去了廚房,李嬸正在做午飯,原本文鏡以為自己多請了個人,她會不高興。 結果李嬸卻是拉著趙姑姑的手,熱情得很:哎呦,趙jiejie你不知道,我這手上會做的也就那幾個菜,真真是怕郎君還有大家伙吃膩歪了,你來了豈不是更好! 趙姑姑也是個人精,推開文鏡自己跟李嬸說話,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跟李嬸打好了關系。 文鏡見到廚房里實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于是非常識相地麻溜閃人。 殷晏君將小郎君蓋住臉的小被子往下拉了拉,將小郎君悶到有些紅紅的臉頰露出來,然后從自己懷中拿出一方赭色的帕子,搭在小郎君的臉上替他遮光。 鼻翼間是道長身上清清冷冷的香氣,徐硯清睡得昏昏沉沉,不自覺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微微轉身一把將臉上的帕子抓住,塞到了自己的懷里占為己有。 睡到迷迷糊糊的小郎君就是如此霸道。 殷晏君微微垂下眼簾,盯著面前睡顏乖乖巧巧的小郎君,嘴角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徐硯清是被廚房里傳來的香味兒誘醒的,結果卻見到自己手中抓著個帕子。 而且還緊緊握在胸口,臉上瞬間浮現出一股茫然,這帕子明顯就是玄塵道長的,上次道長給他擦汗的帕子,他說好讓木瑜洗了就還回去,實際上那帕子現在還躺在他的衣柜里呢! 道長的帕子怎么在我這兒?徐硯清厚著臉皮,抬頭去看身邊的道長,臉頰掛上了一抹笑意。 殷晏君將帕子接過來,擦了擦小郎君額頭上沁出的點點汗水,隨手將帕子塞進衣袖中,目光清淺而溫和:起來吧,稍微在院子里走一走就可以吃飯了。 徐硯清嗅了嗅空氣里的香味兒,忍不住感嘆:也不知道李嬸今天做了什么吃食,味道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