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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羨之目光落在嬌嬌弱弱的拓拔錦姝身上,轉(zhuǎn)而抬手招來一名女婢:公主府太大,錦姝公主一時迷了路,你且將錦姝公主帶到靜安郡主那處。 女婢應喏,帶著拓拔錦姝向前有去。 徐羨之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看著錦姝公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方才抬腳大刀闊斧地走向前院。 那邊酒席剛剛開始,徐羨之剛剛露面就被懷親王一把拉了過去,手中隨即就被塞了一杯酒。 此時此刻徐小郎君并沒有在外面的酒席上落座,而是被文鏡請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 咸魚小郎君挑了挑眉,隨即便想到當初他去蘇府參加青珠公主女兒的滿月禮時,也是在一處僻靜的小院里見到了自弈的道長。 房間里點著上好的金絲炭,殷晏君身姿筆挺地端坐在書案前飲茶,旁側的位置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雪梨茶。 他家咸魚小郎君如今在宮外玩得那叫一個樂不思蜀,深感自己和小崽崽要被遺忘在腦后的殷晏君可不得趁著侄子大婚的機會尋過來。 等到徐硯清滿臉帶著戲謔的笑意緩緩坐下的之后,殷晏君反而是縱容地嘆息一聲,親昵地摸了摸小郎君柔軟的青絲:今日去楚府接親,可累著了? 徐硯清端起書案上的雪梨茶喝了一口,溫度恰到好處的雪梨茶帶著清清爽爽的甜味兒,沒有一丁點兒的黏膩感。 舒舒服服用手撐住下巴,咸魚小郎君一只手伸過去扯住道長的衣袍:我們在外面忙忙碌碌自然辛苦,哪里像道長這般清閑,來人家參加婚宴竟然還能被安置在這般幽靜的小院。 小郎君話里話外的打趣意味過于明顯,殷晏君神色如常只是抬頭輕輕敲了敲小郎君的額頭:清清如今是越發(fā)調(diào)皮了。 徐硯清見道長這般反應,清秀精致的眼角微微彎起,他一向是個懶散的性子,好好坐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歪歪扭扭靠在了道長身上。 轉(zhuǎn)而徐硯清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雙手一疊將腦袋搭在了道長的肩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殷晏君的側臉:不過,道長過來參加喜宴為何要喚我過來?殷小侯爺可是早早就在前院給我安排好了位置。 小郎君顯然就是在明知故問,殷晏君低垂著眸子輕顫著又黑又長的睫羽,感受到小郎君貼近自己時溫熱的呼吸,他那一貫平穩(wěn)的氣息里多了些許凌亂,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我思念清清,所以盼著和清清在大長公主府相見。 兩人是生過孩子的未婚夫夫,如今又臨近大婚,一切親昵之舉仿佛就變得更加名正言順、水到渠成。 徐硯清的唇和殷晏君不過是一紙之隔,兩人呼吸相纏之間,小郎君卻道是:可惜道長這里沒有酒,怕是留不住我。 飲酒傷身。殷晏君眉目間漸漸變得幽深晦澀,他只定定凝視著小郎君的雙眸:等到咱們大婚之日,自然會讓清清喝個痛快。 徐硯清對于大梁喜宴上的規(guī)矩并不熟悉,殷小侯爺?shù)南惭缡撬詠韰⒓拥牡谝粓龌檠纾识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殷晏君并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緩緩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小郎君的額頭,等到小郎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然吻住了對方精致的唇瓣。 畢竟是帝王大婚,時間又頗為緊迫,所以最近禮部的一眾大臣是見天的往御書房里跑,致使殷晏君并不能像之前那般頂著下臣的名義前去武安侯府。 故而多日未見,殷晏君溫溫柔柔的吻再次變得如同疾風驟雨,來得格外激烈一些,一吻畢的帝王甚至是含著小郎君的唇珠好一番纏綿,怎么也不愿意松開。 最后等兩人身上熱度全都平息下來,殷晏君抬手將窗戶打開讓微微的冷風吹進來,徐硯清很是舒適地躺在道長結實的雙腿上抬手摸了摸肚子:道長,我餓了。 殷晏君寵溺地摸了摸小郎君消瘦許多的臉頰,語氣平淡地讓文鏡下去準備膳食。 許是因為方才小郎君的小小抱怨,所以送進來的膳食里面竟然有一瓶酒,徐硯清頓時就精神了許多,抬手取了杯盞緩緩倒?jié)M兩杯酒。 我敬道長一杯。咸魚小郎君端起杯盞,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嘚瑟,這兩杯酒全都倒得滿滿當當,道長定然沒有了教訓他的理由。 盯著那快要溢出來的酒,殷晏君自是一眼看出了小郎君的那點兒小心思,卻還是寵溺地接過杯盞和徐硯清輕輕碰杯。 一杯酒飲下去,徐硯清總算是明白了道長今日為何這么好說話,這杯盞里面的確是酒沒有錯。 但是這酒純純就是濃度很低很低的果酒,連小崽子滿月宴上那酒烈度的五成都比不上。 小郎君無奈嘆氣,道長果然還是道長,但他小口小口喝著杯中的果酒,心中感慨這也勉強算得上差強人意。 殷晏君全當沒有看到小郎君眼中起起伏伏的情緒變化,清雋疏離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抬手夾了一些小郎君平素里愛吃的菜。 專門送到小院里的膳食可不是外面喜宴上的大鍋菜,徐硯清一邊喝著略顯甜滋滋的果酒,一邊接受道長的投喂,最后吃了個小肚子鼓鼓囊囊。 書案被文鏡收拾了個干干凈凈,徐硯清吃飽喝足慵慵懶懶地歪在殷晏君身上,任由道長為他按揉有些撐到了的肚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