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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旁邊的人魚立刻沖上來將她救下,但少了女王的支持,這一大片的抵抗頃刻間便被轟然打爛,來不及躲避的人魚被龐大的腕足砸進海底,再抬起時便浮起了幾具尸體。 喬月吃力地再度撐起屏障:撤退! 暫時放棄這片海域! 縮短戰(zhàn)線的話,縮小屏障范圍的話,就還能再支撐 她忍耐著身體內(nèi)部翻騰的痛苦,腦中卻忍不住想著如果是哥哥,如果哥哥還在,一定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驟然間寒意四起。 藍色的流星從他們上方墜落。 搖搖欲墜的屏障突然被一股無比龐大的力量注入,在瞬間又重新變得堅不可摧,金發(fā)藍尾的人魚落到了所有人魚前方,直面海怪揮舞著的腕足! 海水涌動,他金色的長發(fā)被水流卷著紛揚起,某種宏大、不可知的音節(jié)自他口中吐出,震動著所有人魚的精神,他單手抬起 所有的水開始涌動翻騰。 在他口中那宏大音節(jié)落下的瞬間,自他伸出的指尖那一點,極寒爆發(fā)! 冰塊互相擠壓的尖銳響聲壓下了一切聲音,海怪巨大無比的腕足和周圍的海水一同被冰封,在一個呼吸之間,急速蔓延的寒意便將其整個凍成了冰雕! 戰(zhàn)斗在這一照面的時間便已結束。 一片寂靜。 只剩下海水流動的聲音。 喬月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沖過去抱住了那只如戰(zhàn)神降臨般的人魚: 哥哥! 剛才眼神還殺氣四溢想摧毀眼前一切的喬嶼頓時僵住了身體,任由喬月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后背。 你還活著! 珍珠接二連三的順著喬嶼的后背滾落,喬嶼手足無措地轉(zhuǎn)過身,在四周那些人魚或震驚或欣喜的目光中,動作僵硬地摸了摸meimei的腦袋:別別哭啊 他現(xiàn)在滿心的茫然。 喬月抬起臉看著他,眼睛都哭紅了,還在抽抽搭搭的: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我沒死。喬嶼勉強扯了扯嘴角,但他感覺自己meimei的力量下降了許多,剛才也是差點就受傷了。 他下意識皺起眉:怎么只有你在前線? 一只雄性人魚游了過來:陛下。他微微俯身,右臂呈現(xiàn)出扭曲的形狀,骨頭都刺出了血rou,顯然也是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受了不輕的傷。 喬嶼挑剔的打量了自己的妹夫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人魚族的傳統(tǒng),地位越高的越是要沖鋒在前,自己這個妹夫雖然弱了點,但是好歹還有可取之處。 喬月也沒讓他在這里耽擱太久,很快便下令整頓隊伍回返。 當初背叛了哥哥的那幾個叛徒,我已經(jīng)下令將他們?nèi)刻幮塘?。喬月一直拉著哥哥的手,生怕一松開人就不見了,哥哥你之前一直在哪里?我們一直在找你。 喬月的眼神是純粹的驚喜和快樂,她是一只淺藍色的人魚,頭發(fā)的顏色也更近似白金,整體顏色都比哥哥的顏色淺淡了一些,但他們兩個的性格卻是截然相反。 喬嶼溫和單純,喬月強勢精明,只不過喬月在哥哥面前一直保持著溫柔可人的狀態(tài),喬嶼還覺得她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女孩。 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岸上。喬嶼被她拉著,只能茫然地跟著她走。 他有點無措,還是06在他腦海中說了一句「您現(xiàn)在可以信任他們」,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喬月沒有絲毫疑心,在她心中,自己哥哥一直就是無比強大的,無論在哪里都能好好生活,沒事的,哥哥你現(xiàn)在回來了就好。她笑得特別甜。 喬嶼也下意識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些參與了戰(zhàn)斗的人魚都各自整頓療傷,喬月有條不紊的安頓好了他們,然后親親密密的挽著哥哥的胳膊,說要帶他去看一個地方。 喬嶼熟悉這個地方,這是人魚的王族世代埋葬的墓地,他的父親和母親都躺在這里。 人魚是長生種,成體人魚都擁有漫長的生命,王族尤其如此。 幾乎每一名王族的成員都是戰(zhàn)死。 喬嶼沉默地經(jīng)過一排排的墓碑,看見了自己母親的名字,她在自己七十歲時戰(zhàn)死,然后是自己父親的,他在自己二百歲時戰(zhàn)死。 然后是他自己。 喬月帶著他在這個刻著喬嶼名字的碑前停住。 上面寫的也是戰(zhàn)死。 喬嶼的指尖碰了碰墓碑上自己的名字,一時間心情有點復雜。 喬月cao縱著水流移開石板,露出其中的棺木。 喬嶼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動作,當時自己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尸骨無存」,棺木中裝的是什么? 喬月打開這口棺木,其中顯露出來的東西讓喬嶼一時愣住了。 那是滿滿一棺的珍珠。 每一顆都是淡藍色,帶著奇異的火焰狀紋路。 每一顆都是人魚的眼淚變成的。 每一顆都是子民們對王逝去的悲慟。 喬月把手伸進那些珍珠里,拿出了一頂皇冠。 那是喬嶼曾經(jīng)戴過的皇冠,鑲嵌了許多蟲族帝國中難得一見的珍貴寶石,哪怕是蟲族皇帝的皇冠也不可能比這一頂更加奢侈華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