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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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的感情,他為了一個小白臉打她,他打她,在他心里,棠溪比她重要,棠溪竟然能比她還重要!棠溪怎么能比她還重要? 狠話是撂下了,她卻沒空理他們。 因為謝寒樓病重,她不得不天天守在醫(yī)院里。 等再回學(xué)校時,聞就對她的態(tài)度全然不像此前不溫不火,俱是橫眉冷豎、冷言冷語,針鋒相對,真生起氣來砸了她腦袋好幾個包。 他說: “我討厭死你了!” “我跟你勢不兩立!” 謝純親耳聽到他的討厭,心臟卻像被撕開般,一刀刀被利器劃著,望著他越來越冷漠的背影空落落的。 她反反復(fù)復(fù)想,他怎么能討厭她?他不能討厭她。 她一點也不開心,越來越不開心,開始每夜每夜想著以前懶洋洋說話的omega,偷偷抱著他以前遺落在她家里的衣服輕輕嗅著,只有這樣才能緩解愈發(fā)煩躁的情緒,她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恨著接近omega的每個人。 有天夜里,她又夢見聞就了,她不像以前那樣帶著她種地養(yǎng)雞,也沒有兇神惡煞罵她。 他站在菜地里,笑得燦爛,眼睛里盛滿了星星,湊過來輕輕吻了下她的唇,輕輕喚了聲:“阿純。” 所有的暴躁、不解、煩悶、糾結(jié)、偏執(zhí)都在那瞬間煙消云散。 棠溪說的沒錯,她是喜歡他,她不是不想聞就談戀愛,是不想他跟別的alpha談戀愛,是想讓他整個人永遠(yuǎn)永遠(yuǎn)只看著她,只對她心動,只喜歡她。 她要他。 聞就十八歲生日這天。 在聞衡吹滅蠟燭時,她奪走了聞就的初吻,企圖打亂棠溪最后等待的答案,只要聞就有一點點動搖,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哄好他,就算是99%的匹配度又如何,她會得到他。 在宴會結(jié)束后,她給他塞了一張紙條,約他去咖啡廳。 她不像棠溪做事磨磨唧唧,她要直接向聞就表白。 那晚咖啡廳開了通宵,到了次日清晨陽光灑進來,omega都沒有出現(xiàn)。 她知道他還在生氣,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徹底離開這座城市,徹底脫離了她的視線。 她整整坐了一夜。 從深夜到日出,咖啡冷了又泡,泡了又冷。 * 聯(lián)邦帝國第三人民醫(yī)院。 “嗚嗚嗚,”聞就被謝純抱著沖進醫(yī)院,手臂疼得還在一個勁兒哭,眼眶都哭紅了,眼前一片朦朧,嘴里一個勁兒埋怨:“都是你……嗚嗚嗚,我要疼死了……嗚嗚嗚嗚……” 謝純眉頭緊皺又尷尬無比抱著聞就看診、拍片、裹藥、住院、繳費。 路過的行人紛紛朝她臉上的大烏龜和“大傻逼”瞅,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要笑不笑,謝純臉一分鐘比一分鐘黑,活像閻王爺似的。 聞就哭到后面也哭累了,裹好藥后好了些,也察覺到異樣的目光,當(dāng)即幸災(zāi)樂禍戳戳她硬邦邦的胸口打趣:“老公,你這樣都要嚇到人家了,笑一個嘛?!?/br> 賺到了!賺到了! 能讓謝純在幾千人面前丟臉,不是賺到是什么?她絕對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 謝純胸口被戳得癢癢的,呼吸微微凝滯了下。 她垂眼看了喜笑顏開的他一眼,嗓音低低道:“別鬧?!?/br> 聞就沖她吐了吐舌頭,得意洋洋、一字一頓望著她臉上的字念道:“大、傻、逼!” 謝純一言不發(fā),活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大步流星朝走廊走,聞就見她毫無反應(yīng),嘴里開始小聲憋著笑念叨:“小烏龜變成大烏龜,小王八變成大王八……大烏龜它其實就是大王八……” 兩分鐘后,謝純拐了個彎兒后找到病床把聞就放下。 “小烏龜它是小烏龜,大烏龜他是……”聞就哼著歌,心情不錯。 然后他就望見謝純離開病房出了一趟,再回來時手里拿了兩根黑筆,好像是從診室筆筒里薅來的,此刻正面無表情一步步朝他走來,并且摘下了筆帽。 “你……你干嘛?”聞就慌了起來:“你不準(zhǔn)!你不可以!” 謝純單手扣著他下巴迫使他跟她對視,那雙漆黑的眼注視著他緊致白皙的五官,她細(xì)細(xì)端詳了下淡淡道:“別動。” 聞就心中警鈴大作:“??!” 靠!他不要在幾千人的醫(yī)院丟大臉!他打死不干這種事! 他左手拼命拍打著謝純胸口,朝后挪著屁股企圖逃出生天。 哪知道謝純扣住他左手狠狠摁在他胸口,徹底將他抵在墻壁上,他眼瞅著黑筆就要落在他臉上,瞪著謝純那張疏冷的花臉垂死掙扎:“不準(zhǔn)畫!不準(zhǔn)不準(zhǔn)!” 聞就躲來躲去,沒躲掉。 臉上東一筆西一筆,畫了不知道什么東西,滑溜溜的墨汁在臉上動來動去。 十五分鐘后,謝純畫完。 她將黑筆蓋好,細(xì)細(xì)看了看他的臉評價道:“很可愛?!?/br> 聞就額頭青筋直冒,死死盯著她,氣得腦仁疼,咬牙切齒威脅道:“你完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嗯?!敝x純?nèi)嗳嗨念^,淡淡應(yīng)了聲,“我去還一下筆?!?/br> 啊啊啊啊啊!她怎么一點不害怕! 聞就眼瞅著她從容不迫走出病房,更氣了,閉了閉眼掙扎著爬起來胡亂穿好鞋子,趁著謝純前腳出房,后腳他蹬蹬蹬朝廁所跑,聽到后面謝純在哪兒喊他名字,直接碎碎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