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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次淬煉自己的本命靈劍,是在洞虛期的時候。 洞虛期的風(fēng)雷之力,與水屬性的隱雪絲進行融合,那動靜確實老大了。 這么一想,洛錦意也了然了,他伸手揉了自家道侶的頭發(fā)一把:既然如此,我便去宗主大殿了,你煉制的時候自己小心些,最好讓傀儡在外邊看著。 曲硯有些嫌棄地將洛錦意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扒拉開: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之前都已經(jīng)煉制了這么多回了,就算失敗也不會傷到自己的,嗨呀,你不要揉我頭發(fā),我早上起來梳個頭多難啊! 洛錦意輕笑一聲,然后在曲硯臉頰上親了一下,順手又把道侶的頭發(fā)揉得亂七八糟的,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曲硯朝著洛錦意的背影,恨恨地豎了個中指。 曲硯帶著已經(jīng)整理好的材料,便去了引火屋,也沒讓傀儡在屋外守著。 現(xiàn)在曲禾峰已經(jīng)開辟了好幾塊靈田,他自己很少管了,幾乎都交給了傀儡來處理,而且它還要幫忙巡邏曲禾峰,還要幫忙將客人從曲禾峰入口接回來,傀儡已經(jīng)夠忙的了,就不要再給他增添什么新的負(fù)擔(dān)了。 再說了,曲禾峰有幾乎全宗門最好的陣法,想要渾水摸魚進來是不太可能,總得來說安全系數(shù)還是很高的。 曲硯坐在銀色的大煉器爐面前,又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在腦中重新演練了一遍,這才將材料按照順序全部放在自己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靈氣引出地心巖的火力,點燃了爐子,然后拿起了第一步需要的材料。 曲硯的煉制,一直進行到最后,都十分順利。 就在曲硯進行到最后一步,即將松一口氣的時候,他聽到了有些熟悉的動靜,似乎之前才剛剛聽到過。 曲硯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來,而且如今他的煉制已經(jīng)進行到了最后關(guān)頭,不容得他分心。 不管什么事情,還是等煉制成功之后再說。 曲硯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緊緊盯著煉器爐之中的動靜。 而就在曲硯面前的煉器爐之中的武器成功出爐,曲硯終于要將硬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的時候,一道雷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曲硯面前的煉器爐之上。 原本銀白色的煉器爐,頓時染上了一絲焦黑。 曲硯連忙后退數(shù)步,緊張地看向那有些焦黑的煉器爐。 爐體周身帶著絲絲縷縷的青白色電流,不太好靠近,但總歸這煉器爐還健在,并沒有因為接收了一道雷劫就散架。 曲硯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又第二道雷往他的方向下來了。 引火屋內(nèi)的空間太小,不太好躲,曲硯思索片刻,立即奪門而出。 又是一道雷落在了他的身后,還好曲硯跑得快,不然就要被劈到了。 不過這一道雷,似乎比第一道雷的威力要小得多。 他一邊跑一邊想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器劫的時候,洛錦意似乎有說過,那一次的器劫大約相當(dāng)于元嬰劫。 曲硯跑路的時候抽空看了曲禾峰上空的雷云,委屈的癟了癟嘴。 雖然這雷劫看上去并沒有上次那么夸張,但是要讓他一個才筑基初期的修士硬挺過雷劫,這也太為難他了一點吧? 曲硯幾乎是用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可以加快速度的術(shù)法,只求比雷劫快那么一點點,只要落在他身后就可以。 第三道雷落了下來,看起來似乎比之前的第二道雷更微弱了一些。 曲硯腳下不停,但心里卻有了計較。 器劫跟修士渡劫的雷劫不太一樣,據(jù)他所知,修士渡劫的雷劫如果劈不到渡劫的修士,那下一擊會愈加兇狠,甚至?xí)纫话愕睦捉俣嗌弦坏溃坪跏且驗樘斓勒J(rèn)為,這狗比修士在挑釁它,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讓人以為它天道是好糊弄的。 不過器劫不一樣,它速度越來越快,但氣勢確實是在慢慢衰弱。 就像是單純在完成任務(wù)。 曲硯忽然想起來,他看過的其中一個玉簡之中有寫過,器劫跟丹劫是可以用傀儡去擋的,這兩種雷劫雖然也是雷劫,但它們非常死板,只需要劈到有靈性之物便算是完成任務(wù),只消讓傀儡形成一絲靈性,便可以抵擋雷劫。 但修士渡劫是萬萬不能用傀儡去糊弄的,真這么做,天道非把那試圖糊弄他的天道劈死不可。 曲硯迅速移動,又躲過了一道雷。 他還是想哭,雖然想起來了,但是,他現(xiàn)在手上又沒有可以用來擋雷的傀儡。 不僅沒有傀儡,對付雷劫輕輕松松的洛錦意也不在。 他就不該在這個時候煉器! 曲硯非常艱難地逃過了前面四道雷,然后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第五道雷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了極致。 就似乎不用重新聚雷一般,那一道雷直接朝著曲硯的天靈蓋落了下來。 曲硯畢竟只是一個筑基初期的小修士,就算再怎么使用身法術(shù)法,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這一道雷是怎么都躲不過去了。 那一道雷落在身上,曲硯覺得自己渾身都麻痹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然而很快,曲硯的知覺又恢復(fù)了過來,只不過知覺恢復(fù)的那一瞬間,曲硯寧可沒知覺的好。 此時,他周身的麻痹感比蹲了三個小時之后的腿還要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