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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硯皺著眉, 有些不太爽快地看著那幾個邪修。 邪修跟魔修不一樣,魔修大多是修煉功法不同,導致魔修看起來跟尋常修士不太一樣,尋常修士修煉修岔了,還會在后來轉(zhuǎn)修魔功呢,但哪怕在修煉魔功之后性情大變,說到底也沒有傷害別人。 但邪修就完全不一樣了,邪修的目的大多就是損害別人,以此來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 比如在天魔之爭的時候,抓了曲硯的那個邪修。 而若是從外表上來看,邪修又跟魔修有些異曲同工,因此魔修時常會被人認錯,并曾經(jīng)一度被人喊殺喊打,不過如今已經(jīng)不會再這般了,只是見到之后依舊會讓人覺得奇怪。 但不管怎么說,邪修的真實目的大多不可言說,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又在做些什么。 曲硯小聲跟程玉清說:邪修他們留在根據(jù)地的人多嗎? 程玉清用神識粗略地環(huán)視了一圈,搖了搖頭:不是很多,畢竟據(jù)那個魔修的說法,這樣的根據(jù)地邪修藏了好幾個,那么想要保全各地的根據(jù)地,高階修士也要分散各地,我粗略看了看,我完全看不出修為的只有兩名,剩下的都是金丹期跟筑基期,金丹期有幾名修為比我要高的,不過我還是能夠察覺得到,他們高不了我一個大境界,因此真正有威脅的其實只有那兩名修士。 曲硯不懂邪修是怎么修煉的,他本身對于邪修的了解大多也來自于劍宗的藏書閣,但即便如此,邪修想要修煉到高階,比尋常修士更難。 因為邪修造殺孽更多,大多數(shù)邪修都會直接死在雷劫之下,而能從雷劫下活下來的,大多手段了得,死遁對于邪修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而更多的邪修,他們根本不敢去渡出竅期的雷劫。 有一種說法,若是一個邪修修煉到了出竅期巔峰,不管他rou身淬煉得有多強,在渡劫的時候,天道都會不由分說將人直接劈死。 因此,出竅期在邪修之中,已經(jīng)是頂了天的修為了。 而這樣的出竅期,大多都在東躲西藏,鮮少會出現(xiàn)在人前的,所以曲硯自己猜測,程玉清口中的這兩名邪修,大概就是元嬰期。 雖然只是元嬰邪修,但依舊不可小覷。 邪修有著這樣幾乎是必死的結(jié)局,卻依舊有人以這種方式修煉,便是因為邪修有著越級挑戰(zhàn)的能力。 邪修手段詭異,元嬰期挑戰(zhàn)出竅期也不是沒有贏面。 話雖如此,但劍修也是修真界公認的經(jīng)常發(fā)生越級挑戰(zhàn)的修士。 這么想著,曲硯往后面退了腿:我還是不要拖后腿了,在后面放放冷箭就可以了,沖到前面去大概就是找死了。 龍霜婭見狀非常滿意,她將視線挪到被挾持的兩名弟子身上。 將一把凜冽寒光的匕首架在孟意凜脖子上的邪修桀桀笑了兩聲:玄域劍宗的動作果然名不虛傳,但我們也不是沒有手段,若是還想要這些弟子活命,你們最好還是乖乖讓出一條路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擇手段。 龍霜婭的面色不太好看,但依舊在跟邪修談判。 曲硯一邊聽,一邊環(huán)顧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邪修的秘陣被破了之后,原先周邊郁郁蔥蔥的樹木,都顯得有些萎靡,但對曲硯來說,依舊是他能夠施為的一個好地方。 邪修能夠再次布置秘陣,那么他也能借此布置陣法。 雖然曲硯對于解陣沒什么經(jīng)驗心得,但要若他布陣,曲硯覺得自己不至于會露出馬腳。 特別是,如今他們伸出樹林深處,而他身具木靈根,武器又是隱匿的細絲,可以說是非常適合他做手腳了。 趁著龍霜婭以及一干執(zhí)法堂弟子與邪修扯皮的工夫,曲硯偷偷將纏在自己手腕處的細絲拉長,找了幾棵差不離的樹木,在上面用靈力刻畫好相應的印記。 做好這一切,曲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靈氣虛浮了,他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下,悄悄吃了一枚補靈丹,才繼續(xù)下一步。 然后,他被程玉清嚇了一跳:大師兄,你怎么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你在偷偷做些什么嗎? 曲硯連忙噓了一聲:別吵,我在布置傳送陣。 程玉清疑惑:布置傳送陣干什么? 曲硯眨了眨眼:我看著,現(xiàn)在雖然在扯皮,但這一架可能會打起來,我提前做好跑路的準備,以及,如果順勢逮到了邪修,也可以把他們送進傳送陣,目的地是曲禾峰,我是不太信,如果把邪修送進曲禾峰,他們能從洛長老手里逃出來。 程玉清眼睛一亮,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太妥當:這不太行吧,洛長老未必就在曲禾峰,若是邪修趁此機會在玄域劍宗亂跑,或是在曲禾峰里面做點手腳,那不是特別危險嗎? 曲硯跟他解釋:曲禾峰的陣法出了靈獸能自由出入之外,邪修是不得通過的,如果邪修真的被傳送到曲禾峰,那他們肯定跑不出來,只要跟洛長老配合好,這些邪修便逃不掉,趁著他們還沒開始打起來,我先跟洛長老聯(lián)系一下。 不過在聯(lián)系洛錦意之前,曲硯還需要將陣法的最后一步完成。 他將自身的靈氣放出來,注入到陣法的最中央。 程玉清明顯看到有一瞬間,屬于陣法的柔和的淡綠色閃了閃,不過很快就暗淡下去,從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