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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禾峰這一次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了,旁邊的幾個山頭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親眼目睹的曲硯渡金丹劫時候的場景。 這是,曲硯又要進階了? 雖然現(xiàn)在的曲硯已經(jīng)擺脫了大師兄的虛名,成為了玄域劍宗金丹期名副其實的大師兄,但即便如此,曲硯依舊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除了必要的歷練以及獲取想要的資源之外,他更多的時間還是待在曲禾峰修煉,依舊低調(diào)得厲害。 但上一回見到曲硯,確實已經(jīng)是金丹期巔峰了,距離晉升到元嬰期只差了一個小境界。 如今看到雷劫,有人羨慕,也有人松了一口氣。 元嬰期啊! 但還有一部分人看著雷劫,總覺得不太對勁:這雷劫看起來,不太像是元嬰期的雷劫,來得太兇了。 但是曲硯的金丹劫本來也挺兇的。 他的金丹劫兇歸兇,但還是在金丹劫的范疇內(nèi),這雷劫,看起來已經(jīng)超出一般元嬰期的承受范圍了,你說他是出竅期雷劫都說得通。 倒也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曲禾峰的雷劫,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一道非常兇狠的,讓人產(chǎn)生畏懼的雷劫之后,雷云緩緩散去,拍拍烏云什么都沒留下。 有人皺著眉,看著天空中散開的雷云:連天道饋贈也沒有,總不能是曲硯在雷劫之中隕落了吧? 這不可能,曲硯若是隕落了,洛長老八成得瘋,但曲禾峰到現(xiàn)在都十分安靜,應該不是,就是不知道曲硯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我希望他晉升元嬰期,這樣之后的宗門大比,金丹期的比試就會少一名有力競爭對手。 我去問問師尊,曲禾峰那道雷劫究竟是什么情況。 然而,特地去問了師尊的劍宗弟子的下場不太好。 曲禾峰?剛剛不就降了道器劫嗎?器劫都是只有一道的哦,你分不清器劫跟進階雷劫! 都已經(jīng)金丹期了,還分不清器劫跟進階雷劫,要你有什么用?給我去道場揮劍三萬次! 特地前去詢問的劍宗弟子委屈巴巴:是 而曲禾峰內(nèi),在見到雷云散去之后,曲硯就立即從引火屋里鉆了出來,跟引火屋屋頂上的洛錦意擺著手:錦意,趕緊下來,我看看你現(xiàn)在的 然后,還沒等到他說完,洛錦意那一聲急促的小心以及那一道細小的電流率先降臨。 曲硯沒忍住,身體顫抖了一下。 大意了! 他以為那一道器劫被洛錦意接過去之后,應該就沒什么危險了,沒想到這一道器劫竟然這么狗,在那一道聲勢浩大的雷劫之外,竟然還特地分了一道細小的電流出來。 就是無論如何,都想要劈曲硯一劈。 好在雷劫的大頭還是被洛錦意接了過去,留給曲硯的這一道雷劫,并沒有太厲害,連兩年前的金丹雷劫都不如,曲硯雖然被劈了一下,但并沒有出任何問題。 只是冷不丁地被電流躥了一下,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委屈。 曲硯默默地蹲下了身,在自己面前的地上畫了一個渾圓的圈。 洛錦意見曲硯蹲了下來,連忙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有些著急地走到曲硯的面前:阿硯,你沒事吧? 曲硯仰頭看著洛錦意,搖了搖頭:倒也沒什么事情,就是 不甘心,他一定要詛咒一下這破雷劫。 見曲硯確實沒什么問題,洛錦意才松了一口氣。 他也沒想到,這一次的器劫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小心眼,原先的一道雷劫又被分出了一道,竟然將他都瞞了過去,直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了電流的動向,但那個時候提醒曲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道微弱的電流依舊降落在了曲硯的身上。 好在曲硯沒出什么事情。 洛錦意朝著曲硯伸出手:好了,起來了,嗯? 曲硯聽話地朝著洛錦意伸出了手,想要借力從地上站起來。 不過很快,他又縮了回來:你先散散你身上的電流,現(xiàn)在你身上殘留的電流比剛剛落在我身上的雷電還要兇。 洛錦意: 也是,畢竟那是一道堪比出竅劫的器劫,他剛剛擋下雷劫,身上確實殘留著不少電流。 洛錦意看了看曲硯,聽話地散了散身上的電流,然后一把將從地上站起來的曲硯摟在懷里:阿硯,為夫剛剛度過雷劫,作為道侶,你不應該與我同甘共苦嗎? 曲硯抖了抖,他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此時洛錦意身上的電流其實已經(jīng)散了不少,但畢竟還有些細碎的電流,一下子大面積接觸,曲硯也就沒反應過來。 時隔兩年,曲硯再一次感受到了充斥著周身的噼里啪啦的靜電。 當然,跟頭一次跟洛錦意碰面相比,現(xiàn)在的靜電就顯得微弱了不少。 曲硯伸手推了推洛錦意:都已經(jīng)千百來歲的人了,你幼不幼稚? 不幼稚。洛錦意不僅不撒手,還湊到曲硯的臉頰邊蹭了蹭,我與道侶親熱,怎么能說是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