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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椅子的把手給拍碎了:玄域劍宗簡直欺人太甚,但凡有本事,又何必在此與我唧唧歪歪,有種你們讓姓洛的跟我們門主打一場啊! 在他這一聲近乎咆哮的聲音之后,洛錦意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曲硯先一步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寒門大長老身上去了。 他皺了皺眉:為什么是寒門門主跟錦意打一場?鬧得這么兇的是你,又不是寒門門主? 寒門大長老朝著曲硯嘲諷一笑:怎么,姓洛的有膽殺我們少主,卻不敢跟我們門主打一場?少主乃是門主的親子,他洛淮既然選擇了動手,便該想到會有這個結(jié)果! 洛錦意這才動了。 他站起身,將曲硯護(hù)到了身后,冷冷地看著寒門的大長老:想比試直接找我便是,沒必要與我道侶過不去,但我先提醒你,我動手,不管面對的是什么人,都不會手下留情,你要自己做好準(zhǔn)備。 如果你們有所擔(dān)心的話,寒門帶來的這些人,你們可以一起上,你們這樣的,多一個少一個,對我而言沒什么區(qū)別。 寒門大長老咬著牙,恨恨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于是,原先是兩個宗門之間的扯皮,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洛錦意一個人單挑寒門門主與寒門的幾個長老。 曲硯看著開放的道場,以及道場之中的那幾個人,沒忍住撇了撇嘴:洛長老敢說,寒門的那幾個人竟然也真的敢應(yīng)下來。 宗主依舊揣著手,老神在在的模樣:之前就有傳言,寒門門主閉關(guān),寒門內(nèi)部爭斗十分嚴(yán)重,可不就是這樣嗎? 道場之中。 洛錦意站在一端,而寒門的幾個人站在了另一端。 寒門的幾位長老的身形甚至還形成了一個什么陣,曲硯皺著眉,眼神里透著些擔(dān)心:要不要緊啊,寒門的那些人好像想要依靠陣法來攻擊洛長老,對手畢竟有這么多人,洛長老會不會吃虧啊? 宗主挑了挑眉:那你再看看,他們的陣法厲害嗎? 曲硯仔細(xì)觀摩了一下:我覺得吧,對錦意而言,應(yīng)該不算太厲害,這個陣法有些本末倒置,或者說,不太適合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 東懸瞥了他一眼:怎么說? 曲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這些陣法還是挺厲害的,但是啊,比起用這個陣法來打我,他們直接打我肯定更快,畢竟境界差在那里。 就算是對付錦意,這個陣法也不太合適,看起來用了這個陣法之后,確實比他們每一個人都要厲害,但是吧,用了這個陣法之后,錦意他就只需要對付一個陣法就行了,而這個多人布置而成的陣法又達(dá)不到一擊必殺的效果,就 感覺十分雞肋。 曲硯對于寒門陣法的分析挺到位的,東懸忍不住感慨道:你竟然憑借著rou眼就能分辨出寒門的這個陣法,相當(dāng)不錯啊,之前應(yīng)該沒有見過這樣的陣法吧? 曲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發(fā):其實我在傳承之中有見過更加厲害的,但用人體布置而成的陣法,我覺得不太好用。 怎么不好用了,他們用了這個陣法之后,威力確實比個人強(qiáng)了不少。 雖然還是比洛長老差了一截。 曲硯看著道場之中的你來我往:這種陣法我沒有過多研究過,只了解過大概,這樣的陣法,需要陣中的每一個人都心無外物,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這對于人而言,要求有些太高了,不是能夠托付性命的人,八成是做不到的。 就比如寒門的這個陣法,若是按照陣法的原理來,它的威力肯定不止這么一點,但最終能夠發(fā)揮出來的威力就只有這么多,其中人心不齊應(yīng)該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雖然寒門人多,而洛錦意只有一個人,但這一場比試的結(jié)果,除了寒門的人自信心爆棚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都非常自信能夠贏下來的會是洛錦意。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一場比試能贏得這么快。 洛錦意只用了一道雷池便將寒門那幾個人匯聚而成的陣法破了。 曲硯在道場笑著說道:洛錦意真的是劍修,不論是之前在中境面對邪修駐地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都喜歡用這種暴力破陣的法子,簡單粗暴。 而被破了陣法之后,寒門的幾個長老便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別說是一陣了,就算是一瞬間都足以讓洛錦意將人一個個都出局。 等到自己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寒門就只剩下寒門的大長老以及寒門門主兩個人了。 這下,就好對付多了。 洛錦意簡直是摧拉枯朽地就拿下了這一場比試,他甚至都沒有將湮馳劍召喚出來。 曲硯看完了這一場碾壓式的比試,眨了眨眼:總覺得那個寒門門主,好像很敷衍。 東懸笑道:他當(dāng)然敷衍了,寒門門主本來就身受重傷,寒門大長老又圖謀不軌,他雖然更加將精力放在自己的傷勢上面,但要讓他盡心盡力為寒門大長老的圖謀做籌劃,那也是不可能的。 曲硯哦了一聲:寒門的內(nèi)部斗爭果然激烈。 洛錦意將寒門的一干人全部扔出道場之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往曲硯的方向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