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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纓: 好像是,洛淮是雷靈根,雷靈根對邪修有著天然的壓制作用,這也就意味著邪修哪怕神魂再怎么強(qiáng)大,也不可能跟他的身體真正融合。 赤纓有些奇怪:那我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隗碩曾經(jīng)有想要奪舍你的行為來著? 曲河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大概是邪修的消息不怎么靈通吧? 洛錦意對于邪修是怎么想的并不是太在意,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邪修還會不會掀起其他的風(fēng)浪來:除了隗碩跟暗戟,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邪修吧,如果沒有了這兩個領(lǐng)頭的邪修,那些人還能繼續(xù)作妖嗎? 赤纓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不僅僅是邪修消息不怎么靈通,一心撲在道侶上的人消息也不是很靈通啊! 說著,她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邊給洛錦意解釋:本來我們是一直都有在找邪修的根據(jù)地的,隗碩跟暗戟既然來了南境,就說明他們肯定跟這里的勢力有著牽扯,駐地肯定也是不會少的,不過還沒等我們有什么大動作的時候,南境的三個邪修駐地就被人單槍匹馬掀了。 洛錦意微微一愣:單槍匹馬? 赤纓點了點頭:沒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據(jù)邪修駐地的那些還僥幸活著的邪修所言,對方確實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對方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弄死邪修,對邪修深惡痛絕。 洛錦意一下子竟想不出來這是什么人:這人誰? 要說挑了邪修駐地,其實對洛錦意而言也不是特別難,在中境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是一個人挑了邪修的大本營,邪修基本上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分崩離析的,比起挑了邪修駐地,把他們找出來更加耗費(fèi)精力。 赤纓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個跟邪修有仇的大能吧? 曲河倒是知道:你們說那個挑了邪修駐地的人啊?說起來洛淮跟他還打過一架呢,之前寒門少主死了,劍宗被人找上門來挑釁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被曲河這么一提醒,洛錦意立即想了起來,之前確實有過這么一遭。 他回想了一下:這個人,是之前的寒門門主? 雖然寒門挑釁跟他比試輸了,但寒門門主在受傷之前畢竟是化神期修士,就算如今因為傷勢從化神期跌落到了洞虛期,但對付幾個已經(jīng)缺失了領(lǐng)頭人的,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曲河點了點頭:現(xiàn)在修真大陸的幾個大宗門,如今就只有寒門管理十分散漫,雖然在外名聲還算可以,依舊有新入弟子進(jìn)入寒門,但比起其他宗門,寒門對于新入門弟子的管理確實不夠到位,時常有弟子失蹤也不是特別在意,特別是現(xiàn)在是寒門長老們爭權(quán)奪利的時候,對于弟子不弟子的,就更不放在心上了,這個寒門前門主就是依靠著寒門之前被抓到邪修的寒門弟子,追蹤過去挑了整個邪修駐地的。 洛錦意有些不解:這種追蹤法,我倒是也知道,劍宗也有,之前劍宗的那位執(zhí)法堂弟子失蹤的時候,漠承也用過,但并沒有用,被邪修的陣法隔絕了,南境的邪修駐地難道沒有陣法嗎? 曲河說道:有倒是也有,但似乎并不是很牢靠,而且這位寒門門主用了血線追蹤,自己放血了,你想想,前化神期的血用來追蹤 洛錦意點了點頭,明白了:那南境的這幾個邪修駐地,都已經(jīng)被他端了? 曲河回答道:差不多端完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其他地域了。 赤纓嚯了一聲:看來,他為了給兒子報仇,還是挺努力的了,現(xiàn)在南境除了零散的那些邪修之外,是不是就只剩下隗碩跟暗戟這兩個了? 是這樣的。 洛錦意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我也是時候給他們倆一個痛快了。 *** 暗戟被人從合歡宗的水牢之中帶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神情恍惚。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合歡宗雖然在修真大陸名聲不好,但好歹也是個正道門派,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個水牢。 他作為邪修,本身已經(jīng)是寒冷陰森的代名詞了,但水牢竟讓他都覺得寒意滲入骨子里。 他如今都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邪修了,要讓他感受到冷意,那確實是需要冷到一個境界。 等到他終于被人從水牢之中帶出來的時候,他竟然又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哪怕他也知道,這一次出去之后,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結(jié)局。 以他的所作所為,如今落到正道手里,大概只有一個后果。 那就是死。 但經(jīng)歷了在水牢的這幾日,他竟然覺得死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總比他在水牢問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日子要好一些,至少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結(jié)局。 然后,就是隗碩。 暗戟看了一眼隱匿在自己影子里的神魂。 因為是神魂的關(guān)系,隗碩其實并沒有在水牢里遭多少罪,水牢環(huán)境陰冷,對人的□□侵害較大,但對于隗碩這樣的神魂而言,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起來還是更加虛弱了。 但為了不讓隗碩暴露出來,暗戟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被合歡宗的人發(fā)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