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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鳴是直男,但他不恐同,剛剛他意識到自己進了gay吧,就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并沒有覺得反感,想著反正來都來了,那就接受一下新事物,見識一下新世界。 他長得英俊,一進去就被不少人盯上了,找他喝酒的很多,他也沒表現(xiàn)出抗拒,反正就是喝酒聊天,又不會吃虧。人家想約,他就直接拒絕,說得明明白白,喝酒可以,但是不約。 沒想到喝酒也能喝出事來。 “哥,你來救我么?”鄒鳴可憐兮兮的,“我不想被我爸遣送回國?!?/br> “地址發(fā)我,我一會過來?!?/br> “好!我等你!” 梁佟點開微信,邱夢長還是沒回消息,這么久都沒回,估計一直在做手術。 梁佟給他發(fā)了條語音:“忙完了回我消息?!?/br> 梁佟自己開車去了酒吧,他把車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上,按下車窗往酒吧門口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機撥通鄒鳴的電話。 他戴著一副銀邊眼鏡,坐在拉風的跑車里,很難不引起路人的注意。 電話沒打通,有人敲了敲車窗,梁佟側(cè)頭看了一眼。 “一個人嗎?”來搭訕的是個長得挺英俊的男人,面相成熟,氣質(zhì)斯文,看上去年紀不小。這人對自己的顏值有著清晰的認知,如果外形上沒點資本,他也不會輕易在大馬路上跟一個開超跑的小帥哥搭訕。 梁佟沒說話,低頭看手機。 “一起進去喝一杯?” “不用。”梁佟下了車,徑直往酒吧的方向走。 那人跟了上來,低聲問:“有約了?” 他走在梁佟旁邊,靠得有些近,梁佟不由得皺眉:“離我遠點。” 酒吧內(nèi)部很大,鄒鳴他們那邊鬧得再兇,也沒影響到其他狂歡的客人。鄒鳴在的那個吧臺,地上一片狼藉,都是被砸碎的酒瓶,遇到這種情況酒吧老板也不愿意報警,警察來了影響生意。主要是這一地的酒,得有人買單。 鄒鳴正在跟梁佟打電話:“哥,我在A區(qū),你進來了往左邊走?!?/br> 梁佟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鄒鳴眼睛一亮,沖他揮手:“哥,這邊!” 梁佟掛斷電話走了過來。 “哪位是老板?”梁佟問。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開口道:“我是負責人?!?/br> 梁佟嗯了聲:“地上的酒,估一下價?!?/br> 對方會錯了意:“您要全額賠?” 梁佟看了她一眼:“我們只賠一半?!?/br> “另一半難道要我賠?”跟鄒鳴起沖突的人從人群里冒了出來。 鄒鳴的朋友高聲道:“不然呢?沒讓你全賠就不錯了,要不要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是誰先動的手?” 酒吧負責人說:“先生,那一半理應您賠,如果您不配合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只能報警了?!?/br> 對方自知不占理,噤了聲。 酒吧負責人吩咐酒保來估價,鄒鳴重新找了個卡座,讓梁佟小坐一會兒。 “哥,謝謝你來救我。”鄒鳴哭喪著一張臉,有點郁悶,“酒錢我會慢慢還給你的?!?/br> 梁佟輕笑一聲:“還給我?你的老婆本得攢到猴年馬月去?” “不攢了?!?/br> 鄒鳴的朋友噗嗤笑了一聲:“你還知道老婆本啊?”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五官很青澀。 “忘了介紹了。”鄒鳴說,“這是仇英,我朋友?!?/br> 梁佟看仇英一眼:“你帶他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對方干笑了一聲:“帶他見見新世界嘛。” 梁佟在心底笑了一聲,心道你是想帶他看新世界,還是想看看能不能掰彎他。 “你多大了?”梁佟問。 “20?!?/br> “還在上學?” “嗯?!?/br> 他說話的時候視線總是不經(jīng)意地落在鄒鳴身上,也就鄒鳴這個直男,沒看出來人家對他有意思。 鄒鳴插嘴道:“他可厲害了,才20就讀研究生了!” 梁佟莫名其妙提了一句:“鄒鳴過幾個月就要回法國?!?/br> 仇英愣住了,表情發(fā)怔地看著鄒鳴:“是嗎?” “是啊,今天如果我哥不來救我,我說不定明天就被我爸趕回法國了?!?/br> 仇英哦了一聲,低頭玩手機,不說話了。 “怎么了?”鄒鳴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膀,勾了勾嘴角,“舍不得我???” “大鳥哥,再強調(diào)一遍,我是gay,離我太近你很危險?!?/br> 梁佟笑了,眼神玩味:“大鳥哥?” “啊呀,你想哪兒去了!大鳥是我名字的延伸義,看不出來嗎?哥,你思想不純潔?!?/br> “都成年人了,誰思想還純潔。”仇英嘀咕了一句。 說話間,有個瘦瘦高高的男生走了過來,一臉歉疚地看著鄒鳴:“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br> 他就是剛才跟鄒鳴喝酒的人,那個找鄒鳴茬的是他的前男友。 “我沒想到他也在這,我跟他分了都小半年了,沒想到他還那么神經(jīng)病,對不起啊。” 鄒鳴說:“這也不怪你啊,你道歉干嘛?!?/br> 對方嘆了口氣:“總之對不起了,今天你們喝什么,我來請客。” “不用了,真的,沒必要?!?/br> 他前腳剛過來,他前男友后腳就跟來了:“你又來找他?” “你有病吧?咱倆分手多久了你心里沒數(shù)?”他推開他前男友,“有病去治病,別在這礙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