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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紈紈又忍不住要哭,嘟囔道:我的腿又沒斷,怎么要哥哥背一輩子呢。 林嘉言無奈:我豈是此意,你這丫頭是往何處想呢?我是說 我知道。林紈紈靠在他后脖頸,我知道哥哥疼我,就跟我待哥哥一樣。只要哥哥過得開心,做什么都值得。 林嘉言腳步頓了頓,一時竟是濕了眼眶,過得半響道:來世,我們還當(dāng)兄妹。 嗯!林紈紈十分贊同,可說好了哦。 林嘉言笑:一言為定。 八抬彩轎就在院門口,林紈紈被兄長背著行到轎前,由宮女扶著坐了進(jìn)去。 欽天監(jiān)官員此時大聲報時,彩轎應(yīng)聲抬起,往宮中而去。 天漸漸暗了,但街道兩邊皆有禁軍舉火把照明,林紈紈坐在轎中,隱隱可見紅光熊熊。 前世也是一般,不過心境大不相同,那時候父親也不在京都,她是恨透了陸璟,哪里有一絲成親的歡喜?但這回,除了舍不得家人外,她有歡喜,也有期待,還有害羞。 想起陸昭,她緊張的把手握在了一起。 昨日,陸昭已拜祭過祖先,今日早上又著冕服到太后,皇帝跟前行三跪九叩禮,此時正等在文德殿門口。 十一月的夜晚十分寒冷,林紈紈走出轎子后,女官急忙忙請陸昭拉著引繩,將林紈紈引入殿內(nèi)。 殿內(nèi)熱烘烘的,許是用了十幾盆炭,林紈紈頓時就覺得身上穿多了。 耳邊聽得太后催促禮官:快些引禮吧,早些入洞房。 林紈紈的耳朵不由發(fā)燙。 在旁側(cè)坐著的陸璟看向林紈紈,心頭如被針刺,她原是自己的妻子,可惜偏偏竟是一段孽緣。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自己為何與林紈紈有那樣的沖突,林紈紈又為何不愿意原諒他?他都如此保證了! 萬般不解中,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無數(shù)的畫面涌入腦海,他險些暈厥。 待到回過神,陸昭與林紈紈已行過對拜禮被送去了東宮的洞房,皇上一臉笑意的與太后道:這下母后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全是你的功勞。太后笑瞇瞇道,我就等著抱孫子了! 母子倆看起來如此的和睦。 這樣的事情原是不該出現(xiàn)的,陸璟回想起剛才涌入腦海的記憶,清清楚楚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由用力握住椅柄。 林紈紈被女官扶著坐到了東宮的床上。殿內(nèi)靜悄悄的,她仿佛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有腳步聲傳來,陸昭拿著銀秤走近,輕輕挑開紅蓋頭。 林紈紈羞答答抬起頭。 眼前的男子也穿著喜服,正紅底的錦緞上繡著龍紋,臉頰仿佛被這顏色暈染,有一層薄紅。他的眼眸異常的亮,含笑看著她,十分喜悅。 林紈紈嘴角也忍不住彎了彎,但又害羞的低下頭。 女官叫宮女送上蓮子羹,合巹酒。 二人對著吃了,女官收拾好,帶著宮女離去。 林紈紈熱得實(shí)在不行了,輕聲道:殿下,我能不能先把嫁衣脫了,還有鳳冠她不想頭上都出汗,晚上洗了頭發(fā)可干不了。 第一句竟是說這個,陸昭忍不住笑:我?guī)湍?。他走上前,將她鳳冠取下,而后手指碰上腰帶。 林紈紈忙道:我自己來。 他沒有聽,低頭解開她腰帶,將一身厚重的喜服脫下。 小姑娘里面只著了牡丹紋的中衣,緋紅的顏色將她的脖頸襯得更白了,如凝脂一般。 他喉結(jié)微動,看得片刻問:是不是要清洗?剛才碰觸到她脖頸,微濕。 林紈紈連忙點(diǎn)頭。 陸昭吩咐木樨備水。 木樨原是在太后身邊伺候的,因經(jīng)驗豐富,被派來東宮當(dāng)林紈紈身邊的大宮女。 廚房那里一直沒斷過火,很快就有熱水送來,木樨領(lǐng)著林紈紈去清洗。 陸昭也出了些汗,在側(cè)間清理。 小姑娘很費(fèi)時,他等了好一陣,林紈紈才出來。 她臉上的妝容都卸掉了,但容色并不比剛才差,甚至是更為的漂亮。 因林紈紈的五官都是偏清麗的,看著單純甜美,可一雙眼睛卻偏偏嫵媚的很,故而化得濃了,反倒奪去了這一點(diǎn),只顯得雍容華貴。 陸昭已坐在床上,笑著道:你在家中也是這么慢? 其實(shí)她是緊張呢,便有些磨磨蹭蹭,在浴桶里泡了好久。林紈紈慢慢走到床邊:也不是 那是故意的了,陸昭手一伸,將她抱在腿上:可是害怕了? 他身上有洗浴過后的清香,林紈紈的心慢慢定下來:有一些,但現(xiàn)在好了。她相信陸昭會體貼對她的,既然喜歡他,為什么要怕呢? 好了是何意思?任由他采擷不成?陸昭想著之前被教導(dǎo)的洞房事宜,身上溫度驟升??伤龑?shí)在是有些小,他的手指摩挲著林紈紈的腰,細(xì)細(xì)的不堪一折。 原先他也覺得林紈紈個子挺高,但此時穿著中衣,便顯出身子的單薄來。而他卻是二十一歲了,又時常習(xí)武,比尋常男子都要精壯的多。 他道:今日不用圓房。 林紈紈一怔。 等你長大些。陸昭捧起她的臉,低頭親親紅唇,孤怕你承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