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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末日驚變在線閱讀 - 【末日驚變】(3)

【末日驚變】(3)

    作者: 浮沉大仙

    2022年3月26日

    字?jǐn)?shù):7,949 字

    葉嘉禾起了個大早,他看看手機(jī),還不到七點(diǎn),睡在邊上的賈飛還在打著呼嚕,他覺得賈飛的呼嚕聲比前兩天更大了,這個死胖子,為了今后的安全,必須讓他蓋著頭睡覺。

    葉嘉禾打開落地窗走到陽臺,夏日清晨的陽光傾灑下來,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他張開雙臂,讓自己沐浴在陽光中,他感覺到身體里充滿了活力。

    又是新的一天。

    或許是賈飛的呼嚕聲傳出陽臺,陽臺下的兩只喪尸忽然抬頭看向葉嘉禾,它們像是看見了食物的野獸,張牙舞爪地嘶吼著,不過它們實(shí)在不夠聰明,不知道從樓梯爬上二樓。

    美好的早晨被這兩只喪尸破壞,葉嘉禾氣不打一處來,他隨手撿起一只木頭丟了下去,正好砸中一只喪尸的腦袋,只見那只喪尸的腦袋被炸開了花,然后嗚咽幾聲就倒了下去。

    葉嘉禾走回房間,正好看見袁牧推門進(jìn)來,他一只手提著消防斧,背上背著一個小包,問道:「袁老師,這么早你去干嘛呢?」

    袁牧把包放在桌子上打開,里面是各種各樣的藥品,「我起得早,就出去收羅了點(diǎn)藥品,我感覺以后藥品會比食物稀缺?!?/br>
    葉嘉禾點(diǎn)點(diǎn)頭,深以為然,畢竟糧食沒了可以種,藥品沒了可沒地方也沒人能制藥啊。

    「嘎噠」

    一聲,臥室的房門被打開,袁佳雪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早上好啊爸爸,還有嘉禾哥哥。」

    葉嘉禾眼前一亮,剛剛醒來的袁佳雪顯然還沒有整理衣褲,此時她衣服的一角已經(jīng)悄悄滑落,露出了整個香肩,甚至露出了小背心,葉嘉禾也是血?dú)夥絼偟那啻浩谏倌?,哪能放過如此美景,眼珠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

    「嘉禾哥哥,你頂著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嗎?」

    袁佳雪自然注意到了葉嘉禾的目光,天真地問道。

    葉嘉禾呵呵一笑,但是他突然感覺到背后一涼,似乎有一股氣場從側(cè)邊涌來,葉嘉禾扭頭一看,正對上袁牧那對冷冷的目光,葉嘉禾感覺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

    袁牧又瞪了女兒一眼,略帶怒氣地說道:「還有外人呢,你看你衣服穿的什么樣!」

    袁佳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有些滑落了,她整好衣服,笑嘻嘻地說道:「哎呀,人家習(xí)慣了家里沒男人了嘛?!?/br>
    袁佳雪又一臉壞笑地看向葉嘉禾,「對吧,嘉禾哥哥?」

    「啊對對對!」

    葉嘉禾下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

    「對什么對!」

    袁牧怒喝一聲。

    「啊不對不對!」

    葉嘉禾嚇得連忙改口。

    「到底對還是不對嘛,嘉禾哥哥~」

    袁佳雪負(fù)手在后,踮起腳尖,活脫脫一副萌妹子撒嬌的模樣。

    要死了要死了!葉嘉禾驚慌地別過臉,昨天晚上看起來那么乖巧的佳雪meimei,今天怎么換了一副面孔,鄰家meimei的軀殼是居然是一顆鬼靈精的心!弄得袁老師那一副要砍了自己的表情!「什么對不對的?」

    賈飛被三人說話的聲音吵醒,迷迷煳煳地問道。

    「趕緊起床!準(zhǔn)備出發(fā)!」

    袁牧沒好臉地喝了一句,收拾起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袁佳雪捂嘴笑了笑,也回了房間。

    賈飛滿頭問號,迷茫地看著葉嘉禾。

    「看我干嘛?收拾收拾準(zhǔn)備走了!」

    賈飛:「?????」

    其實(shí)大家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葉嘉禾拿著長矛,賈飛拿著鐵棍,袁牧除了消防斧和藥品又往包里捎了一把小刀和打火機(jī),袁佳雪帶得多了些,她帶上了幾套衣服和一些食物。

    四人順著樓梯準(zhǔn)備下到一樓食堂,當(dāng)大家走到一樓的樓梯口拐角,走在最前面的袁牧卻示意大家止步。

    緊跟在袁牧身后的葉嘉禾感覺不對,他探出頭去,卻看到昨晚聚在食堂中央啃食尸體的那一群喪尸已經(jīng)分散開來,根本無法躲避它們的視線。

    「它們吃得可真快?!?/br>
    葉嘉禾看到食堂中央只剩下一堆骨頭。

    這條路太過危險,袁牧打了個退后的手勢,四人又退回二樓。

    這棟宿舍樓是許多年前蓋起來的老舊房屋,所以并沒有設(shè)計逃生樓梯,也就是說這是唯一通向一樓的通道。

    賈飛走回陽臺朝外頭瞅了一眼,高度落差足足有四米左右,從二樓往外跳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

    「這里!」

    葉嘉禾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外機(jī)邊上有一根直通一樓的落水管,看它的尺寸支撐一個人的體重應(yīng)該不在話下。

    「我先來!」

    袁牧自告奮勇,他二話不說翻身單手爬上落水管,另一只手提著消防斧,因為陽臺下面正有一只喪尸在等著它的食物。

    袁牧單手抱著落水管緩緩下落,離地面越來越近,那只喪尸也轉(zhuǎn)變目標(biāo)準(zhǔn)備守株待兔。

    可是當(dāng)喪尸走到落水管下之時,袁牧松開手,兩腿一蹬落在了喪尸身后,只見他手起刀落,喪尸身首異處。

    「帥!」

    葉嘉禾忍不住鼓起掌,袁牧身

    手不凡,完全不像是個教書匠,當(dāng)然,他長的也不像。

    袁牧警惕地四下瞧了瞧,確認(rèn)了附近沒有喪尸后,向二樓招招手說道:「下來吧!」

    接收到袁牧指令的三人也依次順著落水管下到一樓。

    四人一路走出了政府大樓,大街上雖然零星有幾只喪尸,但是隔著一定距離,它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飛奔向停車場的四個人。

    「爸爸!你什么時候買車了?」

    坐上車的袁佳雪滿眼驚喜,左瞧瞧右摸摸。

    「昨晚剛買的?!?/br>
    一旁的葉嘉禾打趣道。

    「坐穩(wěn)了。」

    袁牧發(fā)動汽車,掛上檔位,右腳猛踩油門,suv便如脫韁的野馬沖上了馬路。

    長的不像老師,身手不像老師,行事風(fēng)格也不像老師,這是截至目前葉嘉禾對眼前這位袁老師的評價,婺東中學(xué)怎么招到這么一位奇葩老師,葉嘉禾一邊捂著嘴一邊想著。

    袁牧駕駛著suv一路向西,駛上了連接婺東鎮(zhèn)和婺水市區(qū)的快速路,這條雙向四車道的馬路十分寬敞,車輛也比較少,如今也無所謂超速不超速了,油門踩到底,車速飆到了10邁。

    快速路的兩旁零星地分布著一些村莊,本來是農(nóng)忙的時候,可是成片的稻田上已經(jīng)看不到辛勤勞作的農(nóng)民了,只能偶爾看到幾個幸存者站在樓房頂上向車招手。

    suv從幾輛停在路邊的大巴車旁駛過,是婺東中學(xué)到婺水市區(qū)的專車,車上載著的都是婺東中學(xué)的學(xué)生,它們被困在車?yán)?,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喪尸,不斷拍打著玻璃窗。

    在大巴車隊的最前頭,是兩輛追尾側(cè)翻的大巴,有十幾只只喪尸被甩出車窗,圍在大巴車周圍漫無目的的走著。

    suv呼嘯而過,一只喪尸猛地?fù)鋪?,卻被suv撞的粉身碎骨。

    在袁牧、葉嘉禾和賈飛的心中,這些喪尸已經(jīng)失去了人的屬性,只不過長著人樣的野獸罷了,所以把它們撞的血rou橫飛已經(jīng)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唯有袁佳雪還會撇過頭不忍心看。

    婺東鎮(zhèn)離婺水市區(qū)本身就不遠(yuǎn),再加上將近兩百邁的車速,市區(qū)的高樓大廈很快就出現(xiàn)在四人的視線中。

    隨著婺水市區(qū)市區(qū)越來越近,路上的車越來越來多,直到suv開進(jìn)了市區(qū),大家才發(fā)現(xiàn)婺水市區(qū)的道路已經(jīng)癱瘓了。

    同婺東鎮(zhèn)一樣,此時的婺水市區(qū)可見之處也是死氣沉沉的樣子,滿大街看不到一個活人。

    突然闖入的suv打破了這里的寧靜,人行道上的甚至是路邊店鋪里的喪尸都紛紛尋聲而來,一時之見足有百來只喪尸從四面八方靠近suv。

    「該死!」

    袁牧重新發(fā)動汽車,擁堵的馬路上沒法開了,袁牧索性拐彎沖上了人行道,在攆過了幾只喪尸之后成功沖出了喪尸的包圍圈。

    婺東鎮(zhèn)的災(zāi)變情況對比婺水市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因為婺水市有更大的人口密度,所以街道上到處都能看到一片片尸群,每一片尸群都不下二三十只,喜歡成群結(jié)隊是這些喪尸的特點(diǎn)之一。

    suv在街頭巷尾之間穿梭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朝著市政府的方向靠近,伴隨著轟鳴聲,suv一次次將試圖撲到車上的喪尸撞飛,車頭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撞出了一塊塊的凹陷。

    袁牧不敢再這么魯莽地駕駛,要是suv被撞壞了,一時半會兒可找不到其他的代步工具,停在這個喪尸環(huán)伺街道上可不是個好的選擇,袁牧只好降低車速,盡量避開尸群。

    suv駛上了婺水大橋,這座將近兩公里長的大橋橫亙在廣闊的婺江之上,橋的另一頭就是江北區(qū),市政府的所在地。

    橋下的婺江水平緩地流淌著,以前江面上有許多小船來來回回,十分熱鬧,如今江面上已是空空蕩蕩,偶爾能看見一艘小船也顯然是隨波逐流。

    大橋上車不多,喪尸依然也很少,suv很快就駛下了橋。

    「小心!」

    突然!不知從哪里竄出一個人影,他張開雙臂,想攔下suv。

    袁牧驚得猛大方向盤并踩下油門,伴隨著一陣輪胎磨地的聲音,suv撞上了左側(cè)的公交車。

    還好,因為提前制動,車?yán)锏乃娜硕紱]有受傷,但是葉嘉禾依然憤怒地開門下車,氣沖沖的走到那個攔車的人面前罵道:「cao你媽!你找死是不是?你找死自己去跳樓,連累我們干嘛!」

    那是個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胡子拉碴,衣服褲子都十分破舊,看起來像個流浪漢。

    男人見四人下了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磕又?jǐn)[,「求求大爺們行行好,帶我一起逃命吧,我給大爺們當(dāng)牛做馬,帶我一起逃命吧!」

    葉嘉禾被男人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原本滿肚子的怒火一下子無從發(fā)泄,身后的賈飛和袁佳雪也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愣著干什么!帶上東西快跑!」

    袁牧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的喪尸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他趕緊打開后車廂招呼大家?guī)衔镔Y躲避。

    其他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從車上搬下物資,跟著袁牧后面,大家甩開路上的喪尸,跑進(jìn)路邊加油站的超市并關(guān)上了門。

    這里沒有喪尸,很安全,但是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顯然這附近還生活著許多幸存者。

    那個邋遢男人也抱著一箱火腿腸,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箱子里撞的是食物后,毫不猶豫地抓了幾根往嘴里塞。

    「誰讓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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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牧一腳踹在男人身上,男人被踹出兩米遠(yuǎn)后又趴回箱子邊,往嘴里塞著火腿腸。

    「媽的!」

    食物可是重要物資,怎么能浪費(fèi)在一個不知來路的人身上,袁牧見男人還想吃火腿腸,準(zhǔn)備再給他一腳。

    「爸!讓他吃一餐飽的吧?!?/br>
    袁佳雪抱住袁牧的手臂阻止了他。

    袁牧看了眼女兒,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男人,最終收回了腳。

    邋遢男人活像個餓死鬼,他把整根火腿腸硬塞進(jìn)嘴里,連包裝皮都不撕,等到把rou嚼的差不多了再把皮吐出來,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葉嘉禾數(shù)了數(shù),他足足吃下了三十五根火腿腸!到最后實(shí)在吃不下了,男人往后一躺靠在墻上,默寫鼓囊囊的肚子,舒坦地打了幾個飽嗝。

    「啊~好久沒吃得這么飽了?!?/br>
    男人說道。

    「喂!吃飽了沒什么想說的嗎?」

    葉嘉禾對這個擅自吃了食物的男人也十分不滿,沒好氣地問道。

    「哦?哈哈哈,差點(diǎn)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李長貴,外省來婺水打工的,實(shí)在不幸被人偷了行李,手機(jī)身份證錢都沒了,就在婺水做了幾天流浪漢,今天多謝幾位恩公搭救,多謝多謝?!?/br>
    這個自稱李長貴的男人站起來一臉諂笑地對四人恭拳作禮。

    「喂!就算你當(dāng)流浪漢,也不至于餓成這樣吧?不說別的,這幾天你隨便找?guī)讉€便利店不就解決了?」

    袁佳雪問道。

    李長貴眼珠子一轉(zhuǎn),反問道:「敢問小恩公從哪來的?」

    「婺東?!?/br>
    袁佳雪回答道。

    「哦,那難怪了?!?/br>
    李長貴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賣關(guān)子!有話快說!」

    袁牧實(shí)在看不慣李長貴這副油腔滑調(diào)的樣子,不客氣地催促道。

    「哎哎哎!我說我說?!?/br>
    李長貴哈腰點(diǎn)頭,避開袁牧凌厲的目光。

    「一周前,婺水市零星地出現(xiàn)了幾個變異的患者,雖然政府沒有報道,但是民間早就傳來了,然后大家就開始囤積物資?!?/br>
    「接著到了四五天前,全市的人都開始變異,不過也有很多人幸存下來,這些幸存下來的人中有很大一部門組織成了團(tuán)體,他們幾乎把市面上的物資都瓜分了,甚至還有一些團(tuán)體暴力搶奪其他幸存者的物資,因為市區(qū)里很多物資都不可再生?!?/br>
    「零星的幸存者如果想加入團(tuán)體謀求保護(hù),基本上就要交出所有物資,甚至物資不多的幸存者會被這些團(tuán)體拒絕,就比如我這樣的?!?/br>
    「政府呢?政府不管嗎?」

    賈飛問道。

    「政府?政府怎么管?拿什么管?政府大樓都被人給霸占了,哈哈哈哈!」

    「你了解市政府的情況?」

    袁牧眼前一亮。

    李長貴搖搖頭,說道:「也不是很了解,大規(guī)模變異剛開始的時候我跑去過市政府,但是市政府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很多政府員工也變異了,我只好躲在市政府的保安室,但是第二天就有一大伙人來霸占了市政府,我想加入他們,結(jié)果被他們趕出來了,之后我就再也沒去過市政府了?!?/br>
    「不對啊,這里離市政府還挺遠(yuǎn)的,你這么來回跑,也不怕被喪尸圍了?」

    賈飛提出了質(zhì)疑。

    「嘿嘿!」

    李長貴得意一笑,手向下一指,「我是從下面走的。」

    「下水道?」

    賈飛忽然想起,幾年前市政府為了長久解決江北區(qū)的排水問題,重新修建了江北區(qū)的下水道,據(jù)說新的下水道寬大到可以供人行走。

    「沒錯,我還發(fā)現(xiàn)下水道里生活著很多乞丐流浪漢呢,看來你們婺水的這個全國十大文明城市是假的嘛?!?/br>
    李長貴不忘譏諷一番。

    「有人去占市鎮(zhèn)府,說明市政府周圍的幸存者應(yīng)該不少吧?」

    賈飛的家就在市鎮(zhèn)府邊上,如果市政府周圍幸存者很多,那么自己的mama和jiejie也有很大的幸存概率。

    「這就不了解?!?/br>
    李長貴搖搖頭,又問道:「你們要去市政府?」

    賈飛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對,我們要去那邊找人?!?/br>
    「這樣???這里離市政府還有不少路呢,我看你們的車估計也開不了,估計也只能從下水道過去了?!?/br>
    李長貴神色自然,好像忘了那輛suv就是因為他而撞壞的。

    四人看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心里都憋著一股氣,要不是還指望他帶路,早就上去給他三拳兩腳了。

    「那你帶個路吧,我看你消化得差不多了?!?/br>
    袁牧不想多等,催促道。

    「這么快嗎?我還想多休息一會兒

    呢?!?/br>
    李長貴撐著腰,作勢又要躺回墻角。

    袁牧也不客氣,把扛在肩上的消防斧狠狠地砸在地上,「咣」

    一聲嚇得李長貴一個激靈,彎下去的身子一下子就挺得筆直。

    「我?guī)肺規(guī)?!嘿嘿嘿,大哥把斧子收一收,砸到人就不好了?!?/br>
    李長貴就是個吃硬不吃軟的,袁牧脾氣一發(fā)他就屁顛顛地把四人帶到了加油站后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看起來平時都沒什么人走,路上都爬上了青苔。

    四人跟著李長貴走到小巷的盡頭,發(fā)現(xiàn)這條小巷直通婺江邊,站在堤壩上向下望去,能看到幾個半圓形的大洞,想必那里就是下水道的出水口了。

    五人翻過欄桿,沿著階梯走到洞口邊,還好,這個下水道并沒有飄出他們預(yù)想的惡臭,雖然還是有一些異味,但完全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

    這個半圓形的下水道十分寬敞,完全可以做到三個人并排行走,想不到市政府會把下水道挖得這么大,難怪李長貴會看到有乞丐流浪漢生活在里面。

    李長貴帶頭走進(jìn)下水道,葉嘉禾、賈飛和袁佳雪依次跟在后面,而袁牧走在最后。

    靠著下水道中安裝的電燈,五人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情況,連手電筒都不用開,這那還想下水道,完全可以當(dāng)成臨時的避難所了,就是漫過鞋跟的水讓人難受。

    走了不知道多遠(yuǎn)的路,前方出現(xiàn)了晃動的光源,如果猜的沒錯那應(yīng)該是人升起的篝火,雖然是夏日,但是下水道里還是涼颼颼的,不保證溫度可熬不了很久。

    李長貴轉(zhuǎn)過頭來,神色有些嚴(yán)肅,說道:「各位,小心這些生活在下水道的流浪漢,他們可不是善類?!?/br>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五人看清了圍坐在篝火邊的幾個流浪漢,葉嘉禾數(shù)了數(shù),有七個人。

    那七個流浪漢也注意到了突然造訪的一行五人,他們紛紛扭頭看過來,紅彤彤的火光照在他的沒有表情的臉上,莫名地透出一絲詭異。

    「嘿嘿嘿,各位大哥好??!借個道,哈哈,借個道?!?/br>
    李長貴熟練地?fù)Q上了他那副堆滿褶子的笑臉,彷佛和那七個流浪漢很熟的樣子。

    流浪漢們沒有說話,他們的目光也沒有注意帶頭的李長貴,而是投向了葉嘉禾還有賈飛背著的旅行包,那兩個鼓鼓囊囊的包里一定裝著不少好東西,說不定是豐富的食物!葉嘉禾能感受那七個流浪漢眼中的饑餓。

    可是流浪漢們的目光很快就離開了背包,他們的目光又向后移動,而且變得更加渴望,那七對眼珠子彷佛都要爆出來似的。

    他們看上了身材苗條面容姣好又穿著清涼的袁佳雪!葉嘉禾往后看去,袁佳雪已經(jīng)被流浪漢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她彎腰躲在賈飛的背包后頭,可是那雙雪白的大腿依然在散發(fā)著少女的青春氣息。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沒有男人能抵抗住美色的誘惑,尤其是一群無處發(fā)泄欲望的流浪漢,更何況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法律的約束,強(qiáng)暴一個嬌滴滴的嬌娘又如何?你還能叫警察叔叔來抓我不成?流浪漢們對視一眼,然后紛紛站起身,李長貴想撒腿就跑,但是馬上就有人堵住去路。

    看來這一幫是想動真格的了,除了李長貴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求放過之外,其他三個男人都握緊武器把袁佳雪護(hù)在身后,警惕地看著那七個流浪漢。

    流浪漢們雖然手無寸鐵,但是人多勢眾,他們就這么圍著也讓四人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各位好漢,路過寶地只是為了去市政府尋人,無意冒犯,我們包里的食物可以留給各位好漢當(dāng)個買路錢,如何?」

    袁牧把背包扔到流跟前,散落了不少火腿腸。

    一個帶頭似的流浪漢撿起一根火腿腸,從容地咬開包裝,放在鼻子前猛吸了一口,然后一口吃了個精光,又笑瞇瞇地看向葉嘉禾和賈飛的背包。

    「怎么辦啊老葉,他在看我們?!?/br>
    賈飛避開流浪漢的目光,低聲問葉嘉禾,語氣有些顫抖。

    「別怕,把抱扔給他?!?/br>
    于是帶頭的流浪漢跟前又多了兩個包,他哈哈一笑,說道:「好啊好啊,你們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不過這三包食物可換不了一個小美妞啊?!?/br>
    一聽這話,袁牧不再壓著心中的怒火,罵道:「我草泥馬的狗雜種,有本事來練練,老子把你jiba砍碎!」

    那帶頭的臉色一沉,說道:「兄弟,一個女人而已,這樣,讓她陪我爽一下,爽完你們帶走,這可以吧?」

    「你讓你媽給我爽爽!」

    袁牧掄起消防斧噼去,可惜帶頭的早有準(zhǔn)備,一個后側(cè)就躲開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上!那個小妞大家都有份!」

    帶頭人大手一揮,其他人一步步向前壓來,但是他們沒有武器,沒有人敢真的有什么動作。

    三人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組織流浪漢的靠近,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三人憑著長桿武器讓流浪漢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媽個逼的,我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

    帶頭人收起了地上的三個背包,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享用起來,他的戰(zhàn)術(shù)就一字:拖!就硬拖!流浪漢們一點(diǎn)點(diǎn)向四人靠近,等揮動武器馬上撤開,然后又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重復(fù)著這個動

    作以消耗體力,不多時葉嘉禾和賈飛就開始喘氣了。

    忽然,袁牧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了抓,他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女兒,袁佳雪此時臉上掛上了兩行清淚,說道:「爸爸,要不......要不你把我給她吧?!?/br>
    袁佳雪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下水道中依然傳到了帶頭流浪漢的耳中,他興奮地放聲大笑起來,說道:「原來是你的女兒啊?你看你女兒多懂事,你把女兒交給我,我放你們安全過去。哦對了,我還要叫你一聲岳父呢,哈哈哈哈!」

    其他流浪漢們也跟著放聲大笑起來,這些底層如螻蟻般的人不懂什么是幽默,他們最喜歡這種城市人聽起來粗鄙的玩笑,然而這一聲聲嘲笑像一把把刀子插進(jìn)袁牧的心頭。

    「我cao你媽!」

    袁牧暴喝一聲,掄起消防斧沖上前去,沉浸在低俗玩笑中的流浪漢們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斧子落下,一個流浪漢的腦袋頓時就被噼成兩瓣,爆出了血漿腦漿濺了左右兩人一聲。

    「干他!」

    噴涌而出的鮮血激發(fā)了腎上腺素的分泌,流浪漢們忽然變得不怕死了,他們怪叫著撲向揮舞著消防斧的袁牧,袁牧左噼右砍,又擊退了兩個流浪漢,那一刻,他像個戰(zhàn)神!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袁牧吸引,葉嘉禾與賈飛護(hù)送著袁佳雪沖出了包圍,可是一扭頭卻看到流浪漢們已經(jīng)抱住了袁牧的手腳,盡管他拼命揮動斧頭,也已經(jīng)無法再砍到流浪漢身上了。

    「別讓他們跑了!」

    帶頭人這才注意到突出包圍的三人,他著急得指揮小弟們,可是六個小弟里被砍死一個,兩個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咿哩哇啦亂叫著,兩個控制著袁牧,只剩一人還有空余。

    「爸!嘉禾哥哥,賈飛哥哥,求求你們救救我爸,求求你們!」

    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哭軟了兩個青春少年的心,再說他們也不可能丟下袁老師不管,于是又反身回來準(zhǔn)備營救袁牧。

    葉嘉禾和賈飛現(xiàn)在是二對一,手頭又有武器,紙面上的實(shí)力要比對面一個人單打獨(dú)斗要強(qiáng),可是現(xiàn)實(shí)情況是,他們倆就像第一次面對喪尸一樣,心砰砰挑個不停。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吧?趕緊把武器放下!」

    對面的流浪漢看出這兩個稚嫩少年的怯弱,一步步向兩人逼近。

    「退后!不然我不客氣了!」

    葉嘉禾一邊喊著一邊晃動著武器,可是他卻一步步的后退。

    剛剛袁牧那一斧子不僅嚇到了敵人,也嚇到了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殺人?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小葉!帶著小雪快走!不要管我!」

    袁牧依然嘗試著掙脫,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袁牧對緊緊抱著自己的兩人毫無辦法。

    「別玩了,趕緊把他們?nèi)齻€抓回來?!?/br>
    帶頭人也起身,準(zhǔn)備和小弟一起動手,他已經(jīng)忍不住要把少女壓在身下了!甚至他已經(jīng)感到褲襠里那根臭烘烘地rou蟲已經(jīng)抬頭了。

    面對著兩人的步步逼近,葉嘉禾已經(jīng)慌了神,別說打架斗毆,他連和人吵得面紅耳赤的經(jīng)歷都沒有,他始終不敢想活生生的人捅出手中的武器。

    他的額頭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不如先逃了再說,袁老師不也讓自己跑嗎?葉嘉禾這么想著。

    慢慢的,葉嘉禾已經(jīng)退到了袁佳雪和賈飛身前。

    忽然!從帶頭的流浪漢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喊叫聲!「都他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