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書迷正在閱讀:得不到反派就成為反派、[綜漫同人]以警界吸血鬼之名卷死酒廠、帝庭春深、勇敢的師尊不懼表白、亞顏、小馡總真香打臉實錄、皇叔[女尊]、清穿之四福晉不愛種田、為奴十年后她死遁了(高H)、將撿來的弟弟吃干抹凈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心思縝密,多謀善斷。 阿楚心動得要死,多年前對收人才圖鑒的渴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三峰山上時,郭嘉雖然止住了她的話,將“招攬”刻意曲解為“邀請做客”,只是“暫時看看”,但一路又問了她不少關(guān)鍵問題,如今又給了她評價,分明帶了考察的意思。 現(xiàn)在漢朝未亡,亂世未至,招徠的人才還不能叫臣下,除了“門客”外,最多也只能用“結(jié)交”一詞,所以各方面都會受到限制。 她因性別的緣故,起步點太低,這意味著她不能照搬史書,看到哪個就請哪個,因為世家嫡系子弟是不會屈尊為皇帝之外的人效命的,這對于他們是一種侮辱。 假如現(xiàn)在的曹cao要招納荀彧,人們只會譏笑他異想天開,因為潁川荀氏這樣的名門,是宦官之后拍馬也追不上的。 所以,在這樣艱苦的前期,能抓到郭嘉這樣不介懷她年齡性別的寒士,只能說是天賜良機。 要知道,就算是寒門子弟,自覺懷才不遇時,幻想的主公通常也是個身居高位、名門出身的中年男人……這模板,行吧,她爹倒是符合標準。 阿楚心道,黃巾一線牽,珍惜這段緣,既然我們十幾歲就相識了,這緣分足夠大了,你就等著以后替我賣命吧。 她一邊想,一邊對郭嘉露出狼外婆的親切笑容: “既然這樣,那先生現(xiàn)在愿意和楚聊一聊了嗎?” “那是自然?!?/br> 爐火燒了兩個時辰不止,議事廳里被烘得像四月底的揚州,阿楚脫了披風還覺得暖和,就把額前的碎發(fā)撩上去,露出細細的上揚的眉。她被熏得挺熱了,臉頰紅撲撲的,看上去終于有點這個年紀女孩的樣子了。 郭嘉跟前堆了十幾卷竹簡——竹簡面積不大,收納卻麻煩,其實這個數(shù)量不算多。 他一撩眼皮,看見阿楚坐在一邊無所事事,還托腮看著他翻查,喉嚨一梗,自己都快氣笑了,佯嗔著望向阿楚: “嘉不過提了幾問,亭主就把這些竹簡推給我,難道瑯琊伏氏就是這樣待客的?” 阿楚假裝無辜:“可是在山上時,我還沒有說今日要請您做什么,先生就已經(jīng)讓我?guī)妨税??!?/br> 郭嘉……他無話可說。 他當時可沒想著輕易出山,不過是看在美酒與故友的情面上先跟來看看情況,心血來潮才問了兩句話。 沒想到這姑娘這么難糊弄,看出來了他的想法,立刻想法子他找活干,也不避諱他是外人,端出一疊軍隊與物資的整合列表,讓他隨意翻看,說說想法。 沒想到這也能被她反將一軍。 郭嘉對她的為人有了初步的判斷,心中存了些縱容,因此也只能干咽下苦果了。 他認命地嘆氣,將最后一卷竹簡捆回原狀放到桌上,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 “亭主的兩千兵馬中,主力精銳共五百人,均是來——” 只是他的話沒能說完。 “報——!” 議事廳的大門被拉開,穿著盔甲的縣兵喘著粗氣闖進來,裹挾了一身冬末春初的寒氣,涼得銅爐中的火焰微微一晃。 “將軍,黃巾賊組織了新隊伍,已快逼到城下了!” 阿楚驚愕地睜大了眼,微微偏頭,看向了郭嘉。 第42章 郭嘉:“……”與我無關(guān)吧。 系統(tǒng)在阿楚腦袋里把書翻得嘩啦作響, 用一種毫無感情的播音腔開始朗誦: “令人驚嘆!鬼才郭嘉一生的八大預(yù)言,每一個都精準實現(xiàn)! 第一,不殺劉備, 必成禍患; 第二,有勇無謀,呂布必?。?/br> 第三,孫策必死于刺……” 阿楚眼皮一跳,立刻止住它,涼颼颼地快進到第九條:“第九,黃巾亂初, 陽翟被攻?!?/br> 系統(tǒng)欣慰:“善哉。” 阿楚無語了, 她瞥了眼郭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心態(tài)真是不錯, 這種時候居還能然維持住笑容, 只是那弧度怎么看怎么牽強。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關(guān)注烏鴉嘴心情的時候了。阿楚拉住那縣兵,指示道:“你先去校場, 讓高玥帶人來?!?/br> 對方連忙應(yīng)是。 這是黃巾第三次來襲。 陳佑顯然已經(jīng)對黃巾的到來有了準備,正在和身旁的縣丞商討如何應(yīng)對, 見到阿楚登上城頭, 紛紛向她作揖:“亭主?!?/br> 阿楚點了點頭:“辛苦二位了?!?/br> 她沒有先看城下的匪兵,反而背身去看內(nèi)城的百姓。 潁川是富饒大郡,因此陽翟的街道都比揚州小縣寬敞繁華。那些黃巾散兵顯然是看中了這一點, 屢次進犯,敗了兩次也不放棄, 想來是真的眼熱陽翟的資源。 街道此時已空無一人, 沿街的商鋪都關(guān)了門, 住宅區(qū)更是各個大門緊鎖, 看來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若是百姓慌亂四散,人人自危,那才是最危險的。 她略微放下心來,轉(zhuǎn)頭問陳佑:“陳縣令此前對抗反賊,說他們不過一兩千,可如今看來,似乎不止這么多?” 城樓三丈多高,從城頭往下望去,頭系黃巾的雜軍黑壓壓一片,只能看到他們的頭頂。 這軍隊顯然是臨時組建的,除了整齊的黃巾以外,竟找不出一絲與有序掛鉤的特征——他們大多數(shù)人還是穿著麻衣短褐,光著膀子衣難蔽體者也不在少數(shù),真正穿了甲胄的少之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