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書迷正在閱讀:得不到反派就成為反派、[綜漫同人]以警界吸血鬼之名卷死酒廠、帝庭春深、勇敢的師尊不懼表白、亞顏、小馡總真香打臉實錄、皇叔[女尊]、清穿之四福晉不愛種田、為奴十年后她死遁了(高H)、將撿來的弟弟吃干抹凈
“……哦?!?/br> 無論不其侯對她是怎樣的態(tài)度,至少劉華還是真心視她為親女的。 雒陽城里能壓得住秦大將軍的人寥寥無幾,陽安長公主算一個。 長公主的“賞景”自然不止是看看庭院花草,秦楚被她從清晨留至午后,從正庭逛到后院,踩禿了好幾處雜草,當(dāng)中過程……實在不便詳說。只是大將軍回府時,臉色實在不大好看。 所幸她出門帶了斗篷,有衣物遮掩一二,再加上身份擺在那里,敢正視她的人本就不多,因此那點異樣也沒什么人能發(fā)現(xiàn)。 “母親再怎么開明,到底還是封建時代的那套思維。”她剛從伏府回來,還未來得及整理儀容,只好掩著臉走在路上,悶頭和系統(tǒng)抱怨,“我根本不需要……” “先等一等,”系統(tǒng)忽然打斷她,“你要撞上人啦!” 秦楚腳步一頓,立刻站定。 果然,在下一秒,抱著公文的郭嘉頭也不抬地從拐角處走上前,意料之中地與她打了個照面。 他大概是又熬夜了,本還瞇著眼匆匆向前,見前路被擋,才努力撐開眼皮,“咦”了一聲:“主公?” 秦楚暗道不妙。 果然,軍師祭酒鼻子一抽,敏銳地嗅到了某種特殊氣味,又睜大了雙眼,再看了她一眼。 “主公今日施脂了啊,當(dāng)真少見?!?/br> 秦楚眼皮一跳,只能道:“我方從不其侯府回來,這是……母親的手筆?!?/br> 郭嘉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嘉昨日聽說,袁紹來使欲促其女與主公兄長成婚,想來主公前往不其侯府,就是去討論此事的吧?!?/br> 他既然跳過了這個話題,秦楚也樂得少解釋兩句。 她摸摸鼻尖,順手將斗篷解下,就這樣朝著廊下雕梁一倚,雙手環(huán)胸,興致索然道: “本是想與他們討論這個的。 只是父親說‘全憑大將軍做主’,而母親,母親讓我‘找謀士去’——” “不過一個庶出兄長,與袁本初結(jié)秦晉之好自然有利無弊,”郭嘉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笑問,“這也需要主公計較嗎?” “當(dāng)然不止這個問題。昨日從南宮回來,天子與我提起‘伏六郎’未出仕一事,欲賜他官職……少帝的試探雖然拙劣,卻不能忽略啊?!?/br> “既然如此,主公大可讓兄長入贅啊?!?/br> “……啊?” “既然陛下憂心伏氏宗族坐大,主公將兄長送往冀州為質(zhì)不就好了嗎?如此一來,天子也能消除顧慮了。” 秦楚真是沒想到郭嘉的腦回路如此清奇。她連忙站直了身體,又盯了他片刻,見軍師祭酒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并不是在開玩笑,眨眼思索片刻,又問: “可我送族中男子入贅,難道不會讓北方低看伏氏一眼嗎?” “主公這便妄自菲薄了。” 見她要長談的模樣,郭嘉干脆一俯身,很隨意地將懷中那隊竹簡擱在了地板上,效仿她的模樣靠于廊下,噙著笑望過去: “且不提主公的聲望威勢如何,便說伏典本人,不過是伏府主家里一個不得寵的庶子罷了。 他這樣低微的地位,身上又無一官半職,若非沾了主公的光,如何能攀得上袁紹嫡長女?” 這倒也是。這年頭的嫡庶差異的確不小,秦楚能一路順風(fēng)順水走到現(xiàn)在而不為族中兄弟所擾,甚至能把總添麻煩的三兄伏均關(guān)在堀室里鎖著,也有賴于她伏氏“唯一嫡出子女”的身份。 “而且,袁本初欲以獨女嫁于伏氏,正是因為清楚主公的實力,欲同主公結(jié)盟啊。主公派兄長入贅,反而能表達誠意,削弱袁本初的疑心,何樂而不為呢?” “奉孝說的是?!鼻爻撔氖芙蹋斑@的確是個好方法。” “更何況——”郭嘉微微拖長尾音,見她目光轉(zhuǎn)過來,眼尾一揚,眸中狡黠的流光一轉(zhuǎn),木簪也隨之晃了兩晃。他笑道:“被袁本初看輕,難道不好嗎?” 秦楚心中一跳,立刻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睜大眼看他:“奉孝。” “此番南下解決袁術(shù)后,主公想要收攏北方,便不宜讓人摸清虛實。袁術(shù)雖然愚鈍,袁紹卻也并不敏銳。若能隱藏實力,未來或可事半功倍?!?/br> “……”她無話可說,只能點頭。 謀士果真是謀士,走一步看十步。任她想得再多,到底是不如郭嘉周全。 “那,就依奉孝所言吧。”秦楚摸了摸斗篷,拾起廊下幾卷竹簡,將之遞還給郭嘉,忽然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提了一句: “其實,母親也是這個意思?!?/br> 郭嘉優(yōu)游自若地接過公文,道了聲謝,與秦楚并行上前,隨口贊道:“讓伏典入贅北方嗎?長公主倒也目光長遠?!?/br> “不是,”秦楚面無表情地搖頭,麻木道,“她催我早日找個入贅的男子?!?/br> “?” 軍師祭酒動作稍滯,腳下一滑,顯些又把懷里竹簡灑了滿地。 第104章 入贅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到目前為止, 真正要為婚姻之事焦眉愁眼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被大方賣出去的伏典。 世家男子結(jié)姻時入贅女方,無論怎么說, 都是件不大體面的事情。伏典從家丁口中得知這件事時, 整個人惶然色變,手中瓷杯“啪”地一聲摔落在地,頓時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