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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的臉色又rou眼可見地好看了些,她對斥候笑了一笑:“辛苦?!?/br> 斥候連說不敢,老老實實一低頭,赧然道: “還要多虧徐將軍提醒末將注意東南方的。他說長葛東南方地勢平坦無阻,大軍行進不便跋涉遮掩,孔伷多半要走此道,我才額外多行了五里,看見了敵軍。” 他說著,伸手撓了撓后腦勺,正準備回頭看一眼徐庶所在的營地,卻看見一匹黑馬踏著塵土狂奔過來,整個人愣了一下。 他還沒定睛看清楚來者,便聽見秦楚“咦”了一聲,表情同樣有些困惑,似乎是喃喃了一句:“怎么說曹……到?” “?。渴裁床躢ao?” 黑馬風風火火地停在了兩人跟前,那人灰頭土臉地從馬背上翻下來,被揚起的塵土嗆了一嗆,低頭咳了兩聲,沖著秦楚拱手行禮,口中絮絮叨叨地念了幾句“怎么這么多灰”。 盡管如此,他手中動作卻絲毫沒有耽擱,手伸進懷中一摸,轉眼便摸出一封信來。 那信被他塞進懷里又掏出來,外表還有些褶皺,外表卻依然整潔得格格不入——上面甚至還縈繞著點若有若無的香氣。 徐庶眉頭一驟,露出個想打噴嚏的表情,把腦袋向后仰了仰,有些尷尬地伸手摸了下鼻頭,剛想說些什么,手中的信便被人奪了去了。 徐庶:“……” 他看見秦楚眉眼一彎,表情霎時間柔和起來,此時看起來當真像個人模狗樣的大姑娘——屬實是莫名其妙。 徐庶當然知道這信出自誰手,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見了鬼似的暗暗抽氣,眼不見為凈地撇開頭,恰好與同樣見鬼的斥候看了個對眼,兩人王八瞪綠豆,面面相覷起來。 只見她一邊拆信封,一邊滿懷笑意地低聲自語: “文若的信。莫非是說陳長文的?長葛沒有謀士,我正缺人壓榨呢?!?/br> 斥候:“……” 徐庶:“……” 什么玩意,白激動了。 第120章 如今世道紛亂, 自前幾年蛾賊揭竿開始,蝗患疫病就沒斷過,洪災旱禍更是年復一年, 上天像是要把“不遂人愿”貫徹到底, 沒打算給任何一方好臉色看。 管你走卒販夫還是王公貴族,運氣總歸是好不了幾天的, 你是大將軍也不行。 秦楚這幾年要么在邊境處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要么在溫柔鄉(xiāng)里枕戈蟄伏, 七/八年沒吃過“倒霉”的苦, 此時悠然拆開那熏了香的信封,目光一掃, 手便頓住了。 “什么見了鬼的,”她目光掃過竹紙,嘖了一聲,心想,“老天爺沒事干了,非拿我做消遣?” 徐庶不知她尖刻的腹誹, 見秦楚半晌沒個動靜,一腳踹了心里搖搖欲墜的上下尊卑, 直接湊了過來,好奇道:“什么事?” 秦楚幽幽看了眼徐庶,默然片刻, 忽然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袁術借道荊州。” 徐庶:“……”不像好事。 隨后,她又不緊不慢地接道:“帶著十萬大軍繞路斜行, 從魯陽摸到了陽翟, 預備偷家?!?/br> 正靠過來準備多聽兩句的斥候一個踉蹌, 差點給她跪下。 徐庶雖然沒聽懂她先進兩千年的用詞,但也猜得八九不離十,從善如流地在腦內(nèi)把“偷家”轉換成“偷襲”,表情凝固了片刻,臉色隨即變得相當難看。 這方孔伷帶著五萬大軍壓過來,后頭袁術又有十萬兵馬等在門前蠢蠢欲動,簡直就像商量好的一樣。 秦楚此番帶來的士兵不過五萬人,駐在長葛的有兩萬二千,剩余的都守在陽翟,從數(shù)量上說,實在不容樂觀。 他看了眼秦楚,發(fā)現(xiàn)大將軍同樣面色凝重,大約是和自己想到了同一處,她嘴唇一抿,臉上罕見地透出了點焦躁。然而這點焦躁轉瞬即逝,幾乎就在徐庶目光投過去的下一秒,秦楚便抬起了眼,偏過頭,沖他笑了一笑。 她眼長而臉小,天生一張親和面相,笑起來時眼尾上挑,幾乎稱得上明媚了。那張屬于主帥的、運籌帷幄的面具就這樣被她重新戴上,方才那點不安與煩躁便如同被石塊壓緊的野草,被磐石嚴絲合縫地覆了下去,只留下一星半點的草根,算是它存在的端倪。 只見她微笑了一下,又露出慣有的“成竹在胸”的表情——哪怕她自己心里也沒底——隨后將信收入懷中,神態(tài)自若道: “無事,先進城。” 雖然“是否無事”這點存疑,但城門口的確不是談正事的地點。徐庶憋了一肚子問題,到底沒問出來,還是老老實實地牽起黑馬,跟著秦楚進了長葛城。 畢竟半個時辰前還在交戰(zhàn),城中除了挨山塞海的士兵外,顯得格外空曠,不過撇開隨地亂扔的武器不談,長葛城內(nèi)倒比想象中干凈。 以徐庶對劉凡的了解,這景象堪稱反常了。 秦楚隨手拉過一個縣兵,自若地搭上了他的肩,抬起下巴點了點面前:“這些都是劉凡管出來的?” 那士兵大約是這輩子沒被貴人搭過肩膀,被她嚇得直哆嗦,臉雖對著秦楚,目光卻在亂竄。他磕磕巴巴地回答:“不……是,多是泰雍先生在整頓?!?/br> “哦?”秦楚見他臉漲成了豬肝色,緊張得快要撅過去,這才勉為其難地放下了手,摸了摸下巴,“‘泰雍先生’?是那個辛……辛什么來著?” “辛敞。”徐庶剛剛牽著馬跟上來,就看見她滿臉興味的念著人名,總覺得她下一秒就該接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