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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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嘴笑了一聲,替兩位主子關上了大門。 紅燭帳暖,商辭晝走近,拿起酒壺斟在了金玉盅子中,容穆乖巧的抬起眼眸看他,就見商辭晝微微側下身子,將其中一杯遞到了容穆的手心。 “我此生,只與亭枝交杯,”商辭晝笑著道,“誰人都醉不了我,只有亭枝,能叫我酒不醉人人自醉。” 容穆舔了舔嘴唇:“你每次神魂顛倒精神緊張的時候,都是孤我不分?!?/br> 商辭晝一手撐在桌面上,長長的黑發(fā)高束,有一些便流淌到了側肩,俊美好看極了。 “只在你面前神魂顛倒,孤我不分,孤是天下人的孤,我是容亭枝的我?!?/br> 容穆微微倒吸一口氣,也道:“‘容亭枝’已經救了蒼生,終于能穩(wěn)穩(wěn)當當再無顧慮的站在阿晝面前……今夜與君交杯,愿此后諸事皆順,你我永結同心。” 他用酒盅碰了商辭晝一下,發(fā)出清脆的誓約成立的聲音,紅窗剪影透過兩人,一高一低,一挺拔一清瘦,盅盞相交,仰頭共飲合巹酒。 酒液香濃,因為洞房花燭,端上來的都是陳年純釀,容穆本就不怎么飲酒,哪里遭得住這個勁兒,一杯下肚,半霞升面,看著商辭晝都像是帶上了重影。 “阿晝……” 商辭晝歪了歪頭:“可還好?” 容穆抓住他的衣襟:“阿晝……想你?!?/br> 商辭晝喉結微動:“想我什么?” 容穆湊近他的耳朵:“想你抱著我……親著我……我倆密不可分耳鬢廝磨的時候,想了一路了……” 商辭晝深吸了一口氣,驟然伸手,將容穆從凳子上攬了起來。 皇宮大殿,自然比亭枝闕的紅木床要大上不少,商辭晝將容穆放入床榻,又俯身用指節(jié)輕輕刮了刮他的臉頰,他的聲音喑?。骸巴ぶΑ?/br> 容穆還沒完全醉,于是半掀著微翹眼眸看他:“你心心念念要我做你的君后,如今我做了,阿晝心中當是作何感想?” 蠟燭搖晃閃爍,帷帳飄飄灑灑,商辭晝俯身吻了吻容穆的唇瓣,直叫兩人酒意交融。 “此生,值矣?!?/br> 說著便又咬住容穆的側頸,過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間,容穆問他道:“崽子在哪?” 床帳猛的搖晃了一瞬,容穆悶哼了一聲,才聽到商辭晝答道:“……在偏殿,與碧絳雪在一處,這個時候亭枝還要想他?嗯?” 容穆猛地抓住錦被,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起初是有些不怎么適應,后來便習慣了商辭晝在情事上強勢的調子,甚至還覺得有些刺激,于是便也學會了回應,不知在哪一刻咬住了皇帝的耳骨。 窗外夜色濃如墨水,原本冷清的大商皇宮鬧紅了半邊天,遙想去年三月,宮闈還是嚴肅冷清,那時候的雨絲都是刺人的,皇宮的地磚也都像是冰石鋪就。 而不過短短一年,這里就換了風景。 如今處處張燈結彩,人人面帶紅光,哪怕夜風依舊微涼,也吹不散眾人心中的明火。 容穆就是喜歡上了商辭晝這個人,商辭晝也只等待了這一個容穆,情至深處,恰又是對的時間對的人,便叫每時每刻都仿佛置身美夢之中。 最是恍惚纏綿之時,容穆忽然緊緊抱住商辭晝,在他耳邊道:“阿晝……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得……得實話實說的告訴你,我之前說的遇見了一個人……其實是遇見了千年輪回后的你?!?/br> 商辭晝驀地僵硬了一瞬。 容穆語音斷斷續(xù)續(xù):“鐘靈已經,全都告訴我了,思來想去……我都不知道你不能輪回而我、我又偏偏看見了輪回的你……這事情何解……剛才一瞬間,我忽然想、想通了?!?/br> 身子重了一瞬,容穆顫抖著頑強的湊到商辭晝耳邊道:“你莫怕,阿晝,帝星雖已如強弩之末,但靈物……卻還有滿身功德?!?/br> 容穆吸了一口氣道:“整整三百余年的積攢啊,我的前輩將它傳贈予我,我救了那么多人又延續(xù)它,我要用這所有的功德點,來換你我生生世世的糾纏輪回——” “……商辭晝,你該世世尊貴無雙,我要你,帝星永遠璀璨閃耀。” 第108章 番外二 洞房花燭夜之后, 容穆結結實實的享受了幾天真正的躺平生活。 不知道他那一晚說的話究竟哪里戳到了商辭晝的爽點,后半夜幾乎是沒有消停過,后來的事情容穆就記不清楚了, 只知道自己一覺醒來,皇帝已經上完兩輪早朝了。 商辭晝很早之前其實有暗示過容穆,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治理朝廷,容穆當即就拒絕了。 笑話,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寒冬盛暑風雨無阻, 他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鏈巔峰又混了這么好一個花瓶身份,怎么能遭這種罪? 不可, 不可。 與朝堂斗智斗勇這回事, 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來辦比較好, 商辭晝就是天生的皇帝權謀腦, 既有能力手段還狠, 容穆樂的在一旁給他搖旗吶喊。 不過商辭晝自己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容穆被辦廢在床上,像一個破布小花,但好在商辭晝辦的時候狠, 情熱褪去理智回來又會rou眼可見的心疼他, 容穆將這種分裂性行為稱之為瘋批專備。 他非常理解, 并且因此給予了商辭晝更多的愛與關懷。 有時候解決商辭晝的陰暗情緒非常簡單, 只需要一個親親就好。 容穆靠在床榻邊, 皇帝正親自端著一碗露水茶喂他。 “吃這么一點行不行?連粥飯都算不上?!鄙剔o晝皺著英俊的眉峰道。 容穆:“你難道忘了我在紫垣殿喝露水被你們像智障一樣的看?別問, 問就是露水仙男, 越是虛弱, 就越是要吃一些清淡純凈的東西?!?/br> 商辭晝只得點了點頭,容穆看著他的表情, 故意道:“陛下最近挺高興的啊,晚上睡覺都睡的香了?!?/br> 商辭晝先是警惕了一瞬:“你沒再給孤下藥了吧?” 容穆嘖了一聲:“那哪能!給你藥壞了我以后還怎么用!” 商辭晝梗住,隨后沉默,容穆的臉皮直追城墻:“說真的阿晝,你是真的可以,如果下次激動起來別那么快,就更可以了?!?/br> 商辭晝一把將勺子塞入了容穆的嘴中。 容穆含含糊糊的吃著早茶:“你帝星虧損多少,我用功德點全都給你補回來,甚至還有富余,當初十幾歲時也是年少沖動,阿晝切記以后萬不能如此行事?!?/br> 商辭晝不滿了:“孤在你這里沒有理智。” 容穆扭了一下:“好好說著話,又瞎撩什么?!?/br> 商辭晝撩而不自知,或許真的是情意流入了生活的點點滴滴,隨口一句都是蜜糖般的情話。 于是皇帝又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亭枝……你那晚說的,當真看到千年后的孤了?” 容穆挑眉:“那還能有假?我最開始還在疑惑,為什么我會再回去那個世界,后來才算是悟了,我不看到那些,估計會和你一樣焦慮,不知道我們下一輩子下下一輩子要怎么辦——啊?!?/br> 商辭晝收回投喂的勺子:“嗓子還啞著,再吃一口露水茶?!?/br> “……現(xiàn)在放心了?”容穆動了動喉嚨道,“咱們這才是剛開始呢,我當初為了回來,直接倒在了現(xiàn)場,給千年后的你嚇得半死,還問我是不是有心臟病。” 商辭晝的表情可以說非常期待了。 容穆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個皇帝要是真的打從心底里高興了,就會做一些平時做不出的事情來。 諸如大半夜提著桶去給容穆的本體洗澡,一邊洗一邊笑,給值夜的郎喜嚇的夠嗆,還會親自去給皇宮中盛放的夏日蓮捉蟲,并禮貌問候每一朵容穆的同族,更有一次,商辭晝將他們倆種的孩子搬出來,對他道:“亭枝,孤給他用繩子編了一個腰身,想要給他拴在小胖缸上,但他好像不怎么喜歡。” 容穆一看,好家伙,純金線手工制造,精美是精美,但也極重,拴在胖蓮子的胖腰上,孩子都蹦跶不起來了。 難怪蓮子會在他腦海里哭唧唧的告狀。 - 人是五月嫁過來的,小臉是六月圓潤起來的,商辭晝不僅是個軍工手工木工制造大師,還是一個一級植物養(yǎng)殖專業(yè)戶。 容穆春天受了大虧損,今年就算是盛夏偶爾也會回碧絳雪中修養(yǎng),這個時候商辭晝?yōu)榱俗屗玫奈涨宄康谝豢|陽光,隔三差五就會鴿一把早朝。 朝臣們敢怒不敢言,因為現(xiàn)下四海升平,的確沒什么要報告的大事。 有什么能比宮闈中的容君后更重要的事情呢?沒有! 大臣們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微妙的事實,陛下之所以是陛下,很大可能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專寵一人。 而容穆的“陽光房”就在寢殿旁邊,旁人只當天子愛屋及烏的照看蓮花,豈不知蓮花本花就是尊貴的穆王殿下。 胖蓮子機靈的很,并且已經逐漸看清大蓮花爹是個真·養(yǎng)崽零經驗,要吃飽穿暖還得找另一個直系親屬,于是商辭晝每次帶著容穆曬太陽的時候,他也會跟著縮在旁邊。 這樣一來,畫風就變得非常搞笑,堂堂大商皇帝,年輕有為俊美挺拔,卻頂著半腦門的汗坐在太陽底下,左手邊是一株懶懶的大蓮花,右手邊是一株精神的小蓮花。 還得時刻注意著轉動葉片,保證每一處角落都能舒舒服服的沐浴在陽光下。 這份精細活兒,沒有個把月的經驗都做不來,商辭晝還每次親力親為,而且就這么跟著曬了幾次,容穆居然發(fā)現(xiàn)皇帝好像又竄高了。 正要檸檬開罵,忽然想到商辭晝今年滿打滿算才二十四歲……再長一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轉念一想自己也才十九,那更有可能了!容穆開始使勁的曬太陽,每天都昏昏欲睡的做夢長高。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整個六月,皇宮中的蓮花都已經開了一輪,容穆終于迷迷糊糊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好像很久沒有看過宮外的風景了。 他自己屬性縮宅,但商辭晝不是?。∩剔o晝現(xiàn)在每天都粘著他,是怎么能忍住不去城外跑馬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被寵愛的穆王殿下清出自己成親后的戀愛腦,開始客觀現(xiàn)實的觀察商辭晝。 只是觀察了三天,他就發(fā)現(xiàn)了當初和在南代王庭一樣的遺留問題——商辭晝實在是太在乎太緊張他了。 而且容穆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被變相的拘在了大商皇宮,皇帝每天看似什么都滿足他,但絕對不允許容穆離開自己的視線兩個時辰以上。 這日中午,容穆吃著午飯忽然問商辭晝:“阿晝,我怎么覺著咱倆的氣氛不太對勁?” 商辭晝笑道:“有什么不對勁的,你在孤身邊,孤在你身邊,有什么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容穆嘶了一聲:“可是我感覺我被你關起來了耶。” 郎喜在一旁布菜,嚇得差點將筷子掉在地上。 這位主子性情隨和,大多時候都感受不到陛下的手段,但外面很多大臣已經看出來不對勁了,怎么穆王殿下過來大商兩個月,連個影子他們都沒見著呢? 久而久之,陛下其實是在關著君后的消息就悄悄蔓延開來,被商辭晝暗地里收拾了一頓,才沒有傳入容穆耳中。 容穆放下筷子認真道:“我說真的,你是不是就在關著我?!?/br> 商辭晝垂眸,嘴唇微微抿緊。 容穆警惕,這是黑蓮花常見的賣慘預備姿勢,他每次都暗示自己不要上當,但每次都跳坑一跳一個準。 果不其然商辭晝開口道:“亭枝?!?/br> 容亭枝高冷的點了點頭,“你說?!?/br> 商辭晝看他:“你知不知道,你在沉水城出走的時候,孤醒來是什么感受?” 容穆忙抬手:“不要轉移話題,咱們現(xiàn)在在討論我是不是被你關在了皇宮這件事,不能拉過去的事情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