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強迫寵愛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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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自律冷漠,一個漂亮嬌縱。 一個出了名的商圈新貴,利益至上。一個出了名的千金小姐,花錢不眨眼。 總之就是,三觀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太正常了。 宋沅沅知道今晚周時聿算是把裴祤寧得罪了,打圓場轉移話題道,“別說聿哥了,最近圈子里有什么好笑的事?快說給寧寧聽聽!” “好笑的事?”宋星野無情地笑,“難道不是你進娛樂圈結果糊得十八線都不如?!?/br> “閉嘴吧你,我很紅ok?” “可我聽說你代言的那什么化妝品銷售額跌了三成?” “滾滾滾?!?/br> 親姐弟的互懟總算搞熱了場子,一群人調侃宋沅沅這個二世祖想不開去混娛樂圈。中途不知誰提起了zstar跟姐妹會搶人的事,宋沅沅譏諷笑道:“知道嗎,說好的入會人手一只的喜馬拉雅原來是她家自產自銷的‘喜馬拉雅’平替系列,圈子里都笑瘋了?!?/br> “真的假的,那位姐是什么喜劇人嗎,玩不起可以不玩?!?/br> “別這么說,人家還挺有頭腦的,至少我們都認識了她家的手袋牌子?!?/br> “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祤寧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隱約聽到對方叫趙什么,并沒有在意。 拿奢侈品吸引大家入會已經是很low的行為,現(xiàn)在還low上加low,連入會禮都要占便宜,這樣的人裴祤寧都不稀得去記住名字。 晚上十點半,裴祤寧提前結束了聚會。 估計是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奔波,回來又馬不停蹄地趕了兩場活動,她突然有些累。 誰都看得出今晚大小姐興致不高,現(xiàn)在她要走,一群人都相繼站了起來。 “我送你吧寧寧?!?/br> “要不吃點宵夜再回去?” “還是坐我車吧,我讓司機開過來?!?/br> 裴祤寧其實不太喜歡被這樣左簇右擁,全都拒絕道,“你們繼續(xù),別管我。” 宋沅沅送她出門:“開車了嗎?!?/br> 裴祤寧把她往包廂里推,“玩你的,林蔚在樓下等我。” 林蔚之前是裴老爺子的得力秘書,比裴祤寧大兩歲,現(xiàn)在被老爺子指派來做孫女的助理,兩人關系一直很好。 得知林蔚來了,宋沅沅便放了心,“到家給我發(fā)個消息。” “行了吧,我又不是小孩?!?/br> 宋沅沅招手叫來一個侍應生,“送裴小姐下樓?!?/br> “是?!?/br> 或許是喝了幾杯的原因,裴祤寧整個人有點輕飄。 她邊下樓邊給林蔚打電話,接通后問:“你在哪?!?/br> 林蔚有些莫名,“4s店,怎么了?” 一陣清涼的風刮過,裴祤寧微醺的頭腦忽然清醒過來。 林蔚之前明明打過電話說車爆胎。 她竟然忘了這件事。 裴祤寧無語地揉了揉太陽xue,“沒什么,我就問問?!?/br> 掛了電話,裴祤寧站在會所門前,夜晚的風一陣陣地送過來,有點涼。 抱了抱肩,裴祤寧打開手機,正考慮是讓家里的司機來還是叫宋沅沅下來,身后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裴祤寧聽著耳熟,轉身去看,就見周時聿和盛添從會所里走了出來。 盛添是周時聿最好的朋友,也是這京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看到裴祤寧愣了下,“寧寧?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裴祤寧話是回的盛添,視線卻是沖著周時聿上下橫掃,最后再冷漠收回。 盛添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眼神中對周時聿的不滿,想起什么道:“怪不得沅沅今天神神秘秘地開了個包廂,還讓我忙完過去,原來是給你接風。” 裴祤寧虛笑了下算是回應。 “怎么站這?!笔⑻碛謫枺暗热??” 裴祤寧總不能說自己回國第一天竟然淪落到站在街頭沒人接的境地。 尤其還是在周時聿面前。 她高冷點頭,“等林蔚?!?/br> “行?!笔⑻肀阋矒P了揚下巴,“常來玩,我們先走了?!?/br> 周時聿全程沒說一句話。 兩個男人擦肩而過,裴祤寧看著周時聿的背影,突然好笑地笑出了聲。 這姓周的還真是冷血無情啊。 一陣風又吹過來,裴祤寧摟了摟自己,感嘆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才會接二連三地遇到周時聿,惹一肚子氣。 她拿出手機撥宋沅沅的電話,可響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接。 估計正嗨著,沒聽見。 裴祤寧有些無語,正準備轉身回包廂找人,一輛黑色s480緩緩駛到了面前。 她沒動,看著車窗降下,里面是幾分鐘前才在心里吐槽的那張臉。 “上車?!敝軙r聿說。 上一秒還對自己冷眼旁觀,下一秒又做起了好人? 基于這人一晚上的惡劣cao作,裴祤寧對周時聿突然的好心很是警惕。 她抱胸,語氣疏離:“不用了,我在等林蔚?!?/br> “沒記錯的話,你在國外讀的似乎是商科,不是表演?!?/br> 裴祤寧:“?” “林蔚現(xiàn)在在北五環(huán)京南大道的4s修理部?!敝軙r聿看了眼手表,“就算馬上開過來,最少也要四十分鐘?!?/br> “……” 裴祤寧身形虛晃了下,雖然不明白這人是怎么知道的,但她還是一秒內給自己設計了好幾句找回面子的話。 可周時聿卻好像沒什么耐心聽她編故事,直接打開車門:“上車?!?/br> 他又說了一次,淡淡的,卻有幾分不容商量的語氣。 被戳穿的尷尬加上積壓一晚上的不爽,都因為周時聿這個語氣而瞬間爆發(fā)。 裴祤寧血壓蹭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周時聿你兇誰呢?” “你晚上抬我的價我還沒跟你算,剛剛在樓上你什么意思?” “你是存心來膈應我的嗎?” 可能是覺得隔著一道車門影響發(fā)揮,裴祤寧直接坐進副駕駛位置面朝周時聿—— “怎么,不歡迎我回國?” “還是覺得我搶了你的心頭好,不服氣?” “你有意思嗎,哭臟你一件衣服記到今天,我—— 啪嗒一聲。 周時聿突然越身過來系好裴祤寧的安全帶。 一陣輕淡的木質香從鼻間掠過,裴祤寧話語頓住,人也愣在那。 看了看自己。 靠,她怎么罵著罵著就上車了。 “我沒你那么小氣?!闭f完這句話,周時聿視線轉向前,發(fā)動了汽車。 “……” 裴祤寧對自己一時失誤竟然坐上了周時聿的車這件事很不齒。 可坐都坐了,也不是什么不能成立的事。 “便宜你了?!迸岬€寧哼了聲坐正,給自己找面子,“能送我回家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半晌,卻聽到那人好似笑了一聲。 裴祤寧側眸去看,剛好捕捉到唇角那一抹極輕的弧度。 “你笑什么?我說的是事實。” “嗯?!?/br> 他不咸不淡地回應,反而讓裴祤寧不知接什么話。 算了,一個臨時司機罷了,為什么要跟他說話。 裴祤寧也高冷地轉頭看窗外,不再搭腔。 其實裴祤寧和周時聿之間沒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說,大概便是周時聿在裴祤寧成長的過程中一直像一道陰影壓制著她。 他過于優(yōu)秀,總是家人拿來說教比較的對象。 裴老爺子總說:同樣是繼承人,你就不能跟人家時聿學學。 從十幾歲念叨到二十幾歲,大小姐總會逆反。 反著反著,這種壓力和情緒自然便投射到了周時聿身上。 處處都想跟他爭個高低,不甘落于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