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只想玩手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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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更離譜了,這陽光不就是道力嗎?而且還都是從她的靈府里面薅過來的,那為什么她不能直接把道力轉(zhuǎn)給「一二三」,非得通過打游戲的方式呢? 吐槽歸吐槽,唐元晴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開始打游戲。 葉奎辛在她的隔壁。 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太多離奇的事情,對于新出現(xiàn)的場景和畫面,他不覺得有多離譜,反而很快就接受了,并且在最短時間內(nèi)搞懂了這個游戲的玩法和規(guī)則。 我是僵尸(無盡模式),第五關(guān)。 唐元晴太久沒有玩過這一模式,手有些生,她選擇了一個礦工僵尸(可以挖地到最后一顆植物處倒著吃回來)放在第三排,隔壁房間內(nèi)的葉奎辛下意識地想去阻攔。 因為,第一排的植物里有一個磁力菇,會吸走一切鐵質(zhì)的東西。在上一個關(guān)卡內(nèi),磁力菇已經(jīng)發(fā)揮了作用,葉奎辛也記住了磁力菇。 果不其然,礦工僵尸的小鐵楸立刻被磁力菇吸走了。 唐元晴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她忘記磁力菇的影響范圍是三排了,上一關(guān)雖然碰到了磁力菇,但是那一排的植物是「一二三」cao縱著去搞定的。 葉奎辛很想去加入唐元晴和「一二三」的陣營,多一個人或許能更快一些。他已經(jīng)從入定狀態(tài)出來了,可走到門邊,他又收回了敲門的手,再次走了回去。 不行。 他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和唐元晴解釋:他能看到他的萬寶屏,并且偷看了那么長時間的事情。 ** 先知殿,外殿廂房內(nèi)。 連清剛一走進房間,只粗粗地掃了兩眼,他就知道陳策是在裝病。 他從沒看到過有人真的暈倒了后會是這樣子的,呼吸頻率極不平穩(wěn),眼皮底下的眼珠子還在轉(zhuǎn),像是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是裝的一樣。 陳家家主陳騰跟在連清的身后,嘴里還在嘰里咕嚕地說著:“連清尊者,犬子就要拜托您了。他這次受到神力的降惠,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他7歲那年可是花了九九八十一天?!?/br> “陳大人請放心,令郎這是小問題,扎幾針就好了?!?/br> 連清從腰間解下了他的金針針囊,往桌子上一攤平,他取出了邊上最不常用到的幾根針,這種針很長,只有在扎特定的xue位或者病人很肥胖的時候,才會用到這種針。 一般來說,醫(yī)修都要學(xué)習(xí)怎么扎針能讓病人感覺不到疼,只要快、準(zhǔn)、狠地扎入xue道,都不會讓病人感覺到疼痛;相反,庸醫(yī)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找xue位的位置就要找半天,一個xue位可能要扎幾針才找得準(zhǔn)位置。 而現(xiàn)在,連清的表現(xiàn)活像個庸醫(yī)。 他的金針扎進去,又扯了出來,扎進去又扯了出來,金針還在rou里面挑了一挑。 一針下去,陳策大腿上的筋脈跳了一下; 兩針下去,陳策的小手指動彈了一下; 三針下去,陳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直喊“疼”。 連清收回金針,說:“陳大人,令郎已經(jīng)醒過來了?!?/br> 陳騰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尷尬,他抱了個拳對連清說:“不愧是‘妙手醫(yī)仙’,您可真是醫(yī)神再世??!” 連清理也不理他,收拾好自己的針囊就出去了,廖昭昭緊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 廖昭昭:“陳家三公子的病情?” “裝的?!边B清說,“如果這樣的人都能當(dāng)先知,那我看你們這神殿直接砸了算了?!?/br> 萬法門從上到下基本上都沒有敬仰神明的,他們來參加盛會,完全是為了后面的三年大比,順便看個熱鬧。 廖昭昭:“可是他之前確實是往西南角趕過去,這要怎么解釋?” 連清:“這事兒再簡單不過了,一旦得知先知要往哪一個方向趕,立刻把陳家三公子送到那個方位去,這不是什么難事。如果這樣你也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炮制出10個新先知?!?/br> 廖昭昭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修士,她先前是因為先知的暈倒被沖昏了頭腦,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連清說的好像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如果是這樣,那只能說明陳家背后還有人。以他們的實力,絕對做不到在先知的身邊埋下內(nèi)鬼,還請得動紅綾,她哪里是普通人請得動的?” 看廖昭昭已經(jīng)找回主心骨,連清也不再多插話,只是問:“那你打算怎么做?” 廖昭昭:“既然他遲早會醒過來,那不妨把事情鬧大一些,讓我看看這后面到底是誰在搗鬼。” 作者有話說: 一二三:嘿嘿嘿,我只是想騙幾顆靈石吃而已 唐元晴:有意義嗎?吃進去化作靈力又馬上消散掉? 一二三:嘗嘗味道也好 ps:不了解游戲的朋友,可以直接在b站搜“我是僵尸”,瞄了一眼有up主做解說類視頻 第33章 白蟻 先知城一片肅然, 行走在路上的普通人臉上都掛著一抹悲哀,每個人都在默默地為先知祈禱。 祈禱歸祈禱,但是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認(rèn)為先知還會有好消息傳來。 一方面, 是因為先知早就對外聲稱他的壽元將盡。 另一方面,是因為先知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受到了魔修的襲擊, 可幾天時間過去了,從城主大人到先知的二十四護衛(wèi),沒有人站出來說過一句話,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說先知大人沒有事。 這幾乎已經(jīng)說明一個問題了,哪怕先知現(xiàn)在還沒有逝世, 但他的生命一定已經(jīng)危在旦夕——這是所有普通人的想法。 更何況, 消息一向靈通的《無相周報》和《真理報》都先后推出了報道。 街頭, 有人拿著新的報紙正在討論著。 ——“你看,《無相周報》和《真理報》都采訪到了護衛(wèi)大人, 雖然是匿名的, 也不知道是哪位護衛(wèi)出來說話, 但他們都說先知的生命力在流失, 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 正在普通人們討論著的護衛(wèi)之一,立春正在與廖昭昭說話。 廖昭昭:“該放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吧?” 立春:“嗯,我讓大小寒分別接觸了《無相周報》和《真理報》的記者,該說的他們都說了,不該說的都緊閉著嘴。” 兩人一邊說,一邊快步地走著,絕音障能確保其他人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廖昭昭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 這些天你盯緊些。但凡誰有異動, 全都記下來, 之后一并處理?!?/br> 說起有異動的人,立春有些猶豫,“霜降……” 廖昭昭:“霜降先冷處理,不要讓他再接近先知,看看哪些人和霜降有接觸。之后,如果有誰再與陳家的人走得近,都和霜降一樣處理。” 立春有些頭疼,“陳家的人把先知殿攪得雞飛狗跳的,我們真放著不管?” “他們不是挺適應(yīng)的嗎?由著他們?nèi)グ??!?/br> 自從危機爆發(fā)的那一天起,他們把陳家的家主陳騰和陳家三少爺陳策留在了先知殿,但是一個理由都沒給,好吃好喝地待著。 陳家人欣喜若狂,還真以為三少爺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上的新任先知了,現(xiàn)在甚至敢對著二十四護衛(wèi)擺譜。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先知殿內(nèi)殿,這里也是先知的寢殿。 立春正好說完了話,在她告退以后,廖昭昭一推門就直接進入了先知的寢殿。 先知正在發(fā)呆,難得看到他有這么迷茫的時候。他醒來后,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 大約在半個時辰前,先知醒來后朝著廖昭昭問了一些問題。 比如,那天為他擋了三/棱/刀的小孩是誰?小孩旁邊的半大少年又是誰?那個提棍而來的女修又是誰? 在得到這三個問題的答案后,先知什么也沒有說,繼續(xù)陷入了沉默。 “白未,你究竟在想什么?先來吃飯?!绷握颜阎苯雍傲讼戎谋久?。 對于世人來說,他們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是:現(xiàn)任先知會不會死?新先知是誰? 可廖昭昭絲毫不關(guān)心這些問題的答案,如果答案出來了,那只能說明死亡的腳步離白未更近了。她只關(guān)心當(dāng)下,關(guān)心白未餓不餓。 先知沒有修為,自然也沒有到可以辟谷的地步,可是,先知殿中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超過了辟谷期,如果光明正大地帶著食盒進來,簡直是在昭告天下:先知已醒。 所以,廖昭昭是把食盒藏在儲物戒中小心翼翼地帶過來的。 明明先知已經(jīng)暈過去了好幾天,但是他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饑餓,仍然在想一個問題。 “昭昭,你說:在神看來,我們是不是非常渺?。咳绻k想要殺死任何一個人,似乎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在先知短暫昏迷過去的時日里,他去到了神所在的空間。 他親眼見證了神是怎樣創(chuàng)造出這個世界的,又是怎樣把這個世界棄之如敝屐的。 那樣的隨心所欲。 就好像是四歲小孩用了一天的時間玩泥沙,在堆出來了一個城池后,又一腳踐踏。 “那當(dāng)然啊,神擁有絕對的實力。”廖昭昭頭也不抬地回答著。 她從食盒里取出一份一份的菜,有小飛蟲聞著菜色的香味飛過來,廖昭昭一只指頭就把小飛蟲摁死在桌子上。 “你看,對于這些小飛蟲來說,我擁有絕對的實力,我也可以說是他們的神,自然可以掌管他們的生死?!?/br> 先知的眼睛暗了暗,“你說得對?!?/br> 廖昭昭把碗筷遞到白未的手上,看他黯然的神色,又忍不住出聲安慰。 “絕對的實力也有不可戰(zhàn)勝的東西。你看神殿東南的那一窩白蟻,我們反反復(fù)復(fù)殺過多少次了,從來沒有殺盡過?!?/br> 先知殿的背后是神殿,專用來供奉神明,整個建筑都是木結(jié)構(gòu)。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窩白蟻在神殿東南角的木柱下安了家,木柱被不斷地啃咬,甚至已經(jīng)開始晃動。 一群人不知道已經(jīng)想了多少法子,用熱水澆灌、投毒、換木柱,甚至請來土系和木系屬性的修士配合動手。 反反復(fù)復(fù),每次都能剿滅大量的白蟻,可是永遠(yuǎn)殺不盡,它們總能卷土重來。 廖昭昭說著,把食盒遞到先知的手上,“神也同樣如此。祂可以隨心所欲地殺死任何一只蟲,但卻無法殺盡每一只蟲。只要第一只蟲被創(chuàng)造出來了,子子代代不斷繁衍生息,神又能奈蟲子何?” “神無法殺死每一只蟲,神無法殺死每一只蟲……”先知喃喃地念著。 這一句話好像點醒了他,他的眼睛中逐漸有了光彩,“是了,所以事情才會有了轉(zhuǎn)機?!?/br> 神啊人啊的,廖昭昭總是聽不懂白未說的這些話,但是她愿意在一旁傾聽。 “嗯,有機會的?!绷握颜岩贿吀胶?,一邊催著他吃飯,“你先把東西吃了?!?/br> 廖昭昭:“對了,你先前問的那個女修——萬法門的唐元晴,我拜托她的師父把人給請過來了?!?/br> 先知的手停在半空中,筷子挾起的菜又掉落回了盤子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