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只想玩手機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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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那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別被人看了去!” 不管是信魔主的,還是反魔主的,在七月十五這天晚上都靜不下心來,時不時地就往天邊的圓月看,倒是有點另類的“天涯共此時”的味道,都期盼著子時(23時-1時)早些到來。 亥時(21時-23時)初,魔主坐上了祂的巡游車。 說是巡游車,其實是以靈力驅(qū)動的靈器,面積足以與普通人的房子相比,魔主隨意地臥在其上。 在巡游車的下方,有64名魔修穩(wěn)穩(wěn)地抬著,他們不斷地輸出以保證巡游車平穩(wěn)運行,這些魔修敢以項上人頭保證:一丁點的顛簸都不會傳到魔主那里去。 而除了魔主所在的座駕,前后還跟著長長的車隊。 有左尊魔使、右尊魔使等人的車駕,也有魔主的石像,這是一樽以1:5比例放大的石像,比不上魔殿中的那一樽,但看起來也十分有氣勢,比別的座駕生生高出了一截,圍觀的人們都只能仰著頭看。 按照早先定下的安排,魔主的巡游車隊于亥時從魔殿出發(fā),繞著魔城的主街轉(zhuǎn)一圈,讓虔心的朝圣者們都瞻仰一二魔主的風(fēng)采,同時,侍者們也會散落些金銀,讓這些朝圣者得到點實際的好處。 大約一個時辰后,車隊會在子時回到魔殿,緊接著就是萬眾期待的愿滿儀式。 魔主高高在上地俯瞰著。 街道兩旁擠滿了人,有的人想跟著魔主的巡游車一起向前移動,可前方的人并不都愿意讓出位置來,有人只肯呆在原地,人擠人擠人擠人,少不了推推搡搡的。 可只要有人逾越了事前畫好的紅線,沖到了街道上,兩側(cè)守衛(wèi)的魔修絲毫不留情,他們才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虔誠的朝圣者,凡越線者必殺之,一擊斃命。 場面看起來有些混亂,除了難聞的汗臭味、泥污味,還有血腥味隱隱夾雜在其中。 這些顯然都無法澆滅朝圣者們的熱情,他們的眼里仍然有炙熱的火,口頭上不斷地喊著“魔主大人”“抽我”一類的話,總奢望這一聲能引得魔主看過來,在接下來的愿滿儀式中再抽中自己。 真是可憐的小蟲子。 毫無力量,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 魔主笑了笑,祂的五官早已不亂飛了,但這樣的笑容是皮笑rou不笑,看起來更滲人了。 祂揮了揮右手,黑袍下的右手轉(zhuǎn)瞬變?yōu)榱艘慌詈陟F,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些什么東西來,“叮鈴咣當(dāng)”地砸了下來,腦袋靈光的朝圣者們都知道是好東西,紛紛去搶。 結(jié)果可想而知。 連走動都困難的人群里,又生生擠了一條路出來,這是踩在別人的身上走出來的路。先是被前后左右的人夾著,連腳都沾不到地,等到外力再來一推時,只能倒在地上任由別人踩踏了。 而動作快的人已經(jīng)搶到了來自魔主的“賞賜”,有的人搶到的是金銀之類的貨幣,也有人搶到了靈石一類的,但大多數(shù)的人什么都沒有,既沒有金銀靈石,也沒有寶物。 他們卻仍然高聲表達著自己的敬意:“魔主大人,我等愿意永遠供奉您!”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魔主居高臨下地望著,發(fā)出囂張至極的怪笑聲。祂看這些朝圣者,與人類看地上的螞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理所當(dāng)然的,在人群嘩變的時候,魔主也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畢竟,誰會愿意傾聽路邊的小螞蟻們在交流什么呢? ——“快看!月亮!” ——“月亮里面是什么?那是傳說中的桂宮、嫦娥和月兔嗎?” ——“你在發(fā)什么夢?今天是中元節(jié),不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依我看,這張臉仿佛是從前那位左尊魔使大人葉承平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難道葉大人已然飛升到了月亮上去,去做執(zhí)掌桂工的神仙了?” ——“各位,我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聽從西邊來的親友說,有一對蒙面?zhèn)b侶每到一個城市,就會毀壞當(dāng)?shù)氐哪е魇?,同時放映一種神乎其神的皮影戲,這戲說的就是葉承平殺死許愿之人,根本沒有實現(xiàn)許愿之人的愿望!” 話音剛落,月亮里的人影開始浮動。 那是比皮影戲還要鮮活100倍的人,甚至能清楚看到其中人臉上的黑痣。 會站在這里的朝圣者,無一不是魔主的死忠,他們都認識葉承平,有的朝圣者甚至與葉承平交談過,他們從未懷疑過愿滿儀式,深深相信著:魔主會實現(xiàn)許愿之人的愿望,只是許愿之人不是他們。 然而,親眼看著葉承平殺死許愿之人(郝大嘴)的畫面,再堅定的內(nèi)心也有一絲動搖。 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是右尊魔使紅綾。 她也有自己的座駕,緊跟在魔主、魔主的石像的后面,與左尊魔使五疫的座駕齊平,她的興致缺缺,對這樣的愿滿儀式和巡游沒有半分興趣。可當(dāng)她的眼神隨意掃過底下的朝圣者們——不對! 朝圣者們仰著頭,她本以為是在仰望魔主或是魔主高高聳立的石像,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些朝圣者的眼睛中似乎都失了光彩,狂熱盡數(shù)褪去,剩下的情緒是不安、是懷疑…… 他們似乎都在看月亮?可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紅綾順著朝圣者們的目光向上看,血月而已,怎么會讓朝圣者們出現(xiàn)這樣大的情緒變動? ** 魔城某一隱蔽之處。 至生堂的總堂主袁光遠一直盯著天邊血色的圓月,突然,他猛地用拳頭錘了一下窗框,興奮地宣布說:“成了!月亮上真的出現(xiàn)人影了!” 屋內(nèi)沒有人理他,另兩個大活人——唐元晴和葉奎辛仍然埋頭做著重要的事,一絲都不敢松懈。 袁光遠盯著月亮看完了一遍視頻,在播放第二遍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扭頭問:“你們真的確定魔修不會看到月亮上的東西嗎?” 葉奎辛收回搭在唐元晴背上的手掌,睜開眼睛,正正好對上袁光遠好奇的目光,他有些無奈地說:“總堂主,按照我們的計劃,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撤出魔城了……” 至生堂以及散修們只負責(zé)傳播消息,盡可能多地爭取更多普通人在此時此刻看向月亮,在搞定自己所負責(zé)的區(qū)域后,他們應(yīng)該按照計劃撤出魔城,跑得越遠越好。 袁方本不該例外,他摸了摸鼻子,說:“我這就要走了,有些擔(dān)心你們設(shè)下的法陣會被魔修發(fā)現(xiàn),想幫你們放放梢。” ——這人分明是想留下來看月亮,若真是到讓袁光遠幫「正道雙星」放哨,那恐怕等魔修來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葉奎辛看破不說破,“且放心,她設(shè)下的法陣防的是魔修,只有魔修看不見。不過,時間長了或許會被魔修發(fā)現(xiàn),我們只放三遍,現(xiàn)在有我在,你快走吧?!?/br> 被「正道雙星」親自趕人,袁光遠也不覺得臉上掛不住,反而自豪于看到了月亮法陣,昂首挺胸的走了,“我走了!你們?nèi)f事當(dāng)心,別與魔主正面碰上!” 葉奎辛:“好。” 房子里只剩下了唐元晴和葉奎辛。 唐元晴仍處于入定狀態(tài),催動這一法陣所需要的靈力比她設(shè)想中的還要多一些。幸好,她有葉奎辛可以用五行相生法多置換些靈力出來使用,也有大師伯樊燚為她打造的「充電寶」。 靈石來源于靈脈,自然也蘊含著靈力。越是靠近靈脈的地方,靈氣也濃郁,修士們都愛在這樣的地方修煉,可要是誰想從靈石中獲取靈力支持自己的修煉,那簡直是精衛(wèi)填海。 不過,有樊燚在,他把一塊從靈脈中挖掘出的百尺見方的靈石,一錘一錘地敲打,生生把靈石煉化到只有五寸見方的小正方體,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充電寶」,其中卻蘊含著大量靈力。 唐元晴瘋狂汲取著「充電寶」中靈力,這一法陣消耗得太快,但她必須撐住! 這是在當(dāng)前的局勢下他們唯一能想出的破局之法——打不過魔主,只能避其鋒芒;又想喚醒執(zhí)迷不悟的朝圣者們,只好“僅朝圣者可見”了。 這法陣是唐元晴創(chuàng)造出來的。 之前,她在萬能掃描儀app的幫助下,又與葉承平前后在法修一道上交了那么多次手,縱使她的天賦再差,也在法陣上有所領(lǐng)悟,這個法陣不算費心思,只是所耗靈力頗多。 她需要把靈府內(nèi)的靈力盡數(shù)轉(zhuǎn)換為道力,而道力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地覆蓋了整個魔城。 使用殺力的魔修們察覺不到,可在普通人的眼里,這些道力相互交織成了一張大網(wǎng),連月亮都在這張大網(wǎng)中變了模樣。只要控制好大網(wǎng)的孔眼,唐元晴有把握不讓魔修看到投映在月亮之上的視頻畫面。 法陣、手機、視頻、投影儀、月亮……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哪怕是葉承平仍作為左尊魔使護衛(wèi)在魔城,恐怕也忍不住要為這一個法陣叫一聲“好”。 在定下計策后,唐元晴為這個法陣取名為「代表月亮消滅你」,葉奎辛雖有許多的不解,但也這樣跟著叫了,聽起來還蠻威風(fēng)的,不是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播放第二遍視頻。 唐元晴咬緊牙關(guān),一邊從「充電寶」汲取著靈力,一邊找尋從自己體內(nèi)的各處經(jīng)脈透支靈力的可能。 葉奎辛看得有些心疼,上前一步問:“要不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唐元晴分不出心神來說話,只搖了搖頭,但葉奎辛明白她的意思:一切仍按原計劃來實行。 在兩人制定的計劃中,葉奎辛只在她剛布下大網(wǎng)的時候提供靈力支持,在第一遍視頻播放結(jié)束后,他就應(yīng)該撤回自己的靈力,準備迎擊可能到來的魔修,而不是繼續(xù)向唐元晴提供靈力。 作者有話說: 不留言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第95章 看月亮(下) 對于紅綾來說, 在魔主復(fù)活的那一刻,她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 作為右尊魔使,雖然她是僅次于魔主、左尊魔使的存在, 但紅綾不愛管雜事,所以, 右尊魔使所執(zhí)掌的權(quán)利有與沒有都一樣,空掛一個名號而已。 她倒更像是打手——修為高達渡劫期(90級-99級)的打手。只要對魔主有益,哪怕是不太對付的葉承平或五疫來指揮,她也是指哪打哪的,從不含糊。 不過, 像這樣在中元節(jié)的巡游, 紅綾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一準兒沒有人敢來搗亂, 她連打手都不用當(dāng),只放空心神癱在座駕里, 全然把自己當(dāng)作是給魔主撐場面的泥玩偶, 任由下方的朝圣者參觀。 也正是因為這樣, 紅綾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比較晚了。 她左看右看, 底下的朝圣者們怎么都不像是仰視魔主或魔主的石像;可順著朝圣者們的目光看向血月,她又不覺得月亮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紅綾把殺氣全都集聚在雙耳周邊的經(jīng)脈上,讓自己的聽力變得更敏銳。很快,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傳入隔著人山人海傳入她的耳朵里。 ——“快看!左尊魔使大人在月亮里!噢,我說的是前一位左尊魔使葉承平葉大人!” ——“真的在月亮里哎!” ——“另一個胖子是誰?” ——“這胖子是玉安城的郝大嘴吧!運氣可好嘞,是之前被魔主抽中的許愿之人,他想求娶玉安城的第一美人為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聽說兩人成了神仙眷侶, 歸隱山林去咯!” 這人還想再說兩句類似于“魔主好、愿滿儀式好”之類的話, 就見月亮中的“皮影戲”走向了與他們想象中全然相反的結(jié)局。 葉承平一把掐住了郝大嘴的喉嚨, 繼而一指戳穿他的喉嚨,說:“我便是對外宣布郝大嘴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他帶著左娘歸隱山林,你猜這世間又會有幾人懷疑堂堂左尊魔使說的話?嗯?” ——“郝大嘴死了?!這怎么可能?!不是說他如愿以償了嗎?” 就像是在烏華城、無雙城那樣,朝圣者們的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從震驚轉(zhuǎn)向了質(zhì)疑,連帶著愿滿儀式也在他們的眼中成為了一個騙局,一重又一重的質(zhì)疑聲像是水波似的漸漸蕩漾開去。 有的朝圣者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向月亮,但在聽到這樣的質(zhì)疑聲后也抬頭看去。幸好,視頻在重復(fù)播放,足以讓魔城中歡呼雀躍的朝圣者們急速冷卻下來。 有人喃喃自語,“難道愿滿儀式都是騙我們的?” 紅綾注意到不對勁的時候,視頻已經(jīng)播放完兩遍,第三遍正在播放中。 她從自己的座駕上飛身而下,一把揪住某個說話最大聲的朝圣者,使出慣用的三|棱|刀,直接逼到了那人的脖子上,“說!你們在月亮里看到了什么!” 被抓住的朝圣者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的飛來橫禍,他的腿在瞬間被嚇軟了,如果不是衣領(lǐng)被紅綾揪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到了地上。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右、右、右尊魔使大人,月亮上、月亮上在放左尊魔使大人殺郝大嘴的皮、皮皮影戲……” 紅綾再一次看向月亮,可她仍然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瞇了瞇眼睛。 一直以來,她不關(guān)心雜務(wù),也不知道郝大嘴是誰,就聽懂了“左尊魔使”。在過去的長期相處中,葉承平在她心里的形象向來不太好,這就是一個專權(quán)擅勢的小人。 乍一聽,她只覺得是葉承平在搗鬼——本來,紅綾也不相信他會那么容易死,消失那么長時間或許有別的圖謀?是不是想取魔主而代之?還是已經(jīng)叛變到了正道修士的陣營中? 萬千思緒在紅綾的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她變得警覺起來,直接拉著朝圣者來到魔主的面前告狀。 紅綾:“魔主大人,這些朝圣者都說能看到月亮上有東西,屬下唯恐是葉承平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叛變了,在魔城里布下了法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