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Alpha協(xié)議聯(lián)姻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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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語垂著眼睫,又看了看秦深。 在家里辦公,秦深衣著正式,不過沒系領帶。微敞領口露出冷白鎖骨,線條利落凌厲,矜貴且慵懶。 不得不說,忽略秦深的病情和雙腿不便,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聯(lián)姻對象。 不僅臉長得賞心悅目,相處間他也進退有度,端方自持。 “這些東西我不能收......”裴語把文件和鋼筆放在桌上。 少年的眼眸澄澈無暇,他的眼型很漂亮,比瑞鳳眼圓點,笑起來鮮活又靈動,睫毛長且卷,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 秦深對他的拒絕并不意外。 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確實不大重要,當財富積累到一定量后,在賬戶上只是一串前幾位永遠不會變動的數(shù)字。 他給裴語這份禮物的更多原因,其實在于裴語的身世。 裴語本出生豪門,豪車、腕表、珠寶配飾等林舒星很早就享受過,他希望裴語也能夠擁有。 “雖然我們是協(xié)議聯(lián)姻,不過該給的還是要給?!?/br> “你收著的話,我會很高興?!?/br> 秦深薄唇微啟,黑眸專注且認真地凝視著裴語。 他想送東西,并不是客套裝面子,是真的想送。 僵持對視幾秒后,秦深率先敗下陣來,他往前移動了點距離,虛虛地牽起裴語的指尖。 裴語愣了下,一雙眼睛里寫滿“拉我的手干什么”。 “我覺得握著你的手簽字好像要快點,我還要處理工作,這件事速戰(zhàn)速決?!?/br> 裴語:“?” 他就沒見過送錢都送得這么積極的霸總。 本來就猶豫著想要收下令他心動的禮物,裴語基本處于被帶著走的狀態(tài)。他沒有反抗,秦深單手扯開鋼筆筆帽,掌著裴語的手,在饋贈接受方簽名欄里一筆一劃地寫下名字。 男人的手寬厚、溫熱、干燥,裴語一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深冷白手背凸顯的青筋上。 靠得很近,隱約嗅到清冽的雪松味,混合著木香,內(nèi)斂到極致。 等回過神,簽名欄里已經(jīng)落好款:【裴語】 裴語垂眸看被秦深帶著簽下的名字。 字跡端正絹細,清秀圓潤,很像裴語自己的字,和秦深潦草狂放的簽名完全是兩個風格。 “你還會模仿字跡?”裴語驚訝。 秦深手心貼著少年如羊脂白玉細膩的手背,頓了幾秒才松開,他的聲音緩慢且低沉:“久經(jīng)商場,總要會點小技巧?!?/br> 裴語合情合理地懷疑秦先生干過什么壞事。 他糾結(jié)地看著自己的簽名,發(fā)出內(nèi)心問出疑問:“不過這個簽名……你確定在法律上有效?” “當然,你知我知。” 秦深定定看著裴語,“只要你不說,它便永久有效。” 男人瞳仁是黑沉的深色,凝視對方時,會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就好像眸底藏著洶涌如潮的情愫。 裴語胸口倏地一燙,心臟有點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慌里慌張地回神,打趣道:“那我肯定不說,白白得到這么多錢,我又不是笨蛋?!?/br> “嗯,你不是笨蛋?!?/br> “你成績很好,之前在學校都是年級前幾名?!?/br> 明明是很平平無奇的陳述句,從秦先生唇里說出來,仿若帶著星星點點的寵溺。 再一看秦深,仍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為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臉熱,裴語扯過文件轉(zhuǎn)身離開。 “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先出去了?!?/br> 書房的門關上了很久,秦深才坐到辦公桌前。 微.信對話框里是蔣一柏的瘋狂轟炸。 【明天眾合的收購案還是我出面嗎?】 【人呢?!??!】 【你以前不這樣突然消失的!】 無能狂怒罵罵咧咧幾句后,蔣一柏知道上午秦深才去了林家:【你該不會是去陪老婆,把我晾在這里了吧?!】 秦深:【?!?/br> 蔣一柏:【!你還知道理我,我足足等了你十五分鐘】 秦深:【哦】 他并不覺得蔣一柏會干等著。 秦深:【收購案的事你去,明天陽深開學,我送裴語去學?!?/br> 對面靜默幾秒,扣了好幾串感嘆號。 蔣一柏:【所以剛才你還真去陪老婆了?!你個重色輕友的渣a】 秦深:【別亂說,談正事】 蔣一柏:【哼哼,不過江城好多富二代都在論壇里下注】 秦深蹙眉:【下注什么?】 蔣一柏:【下注裴語能跟著你多久啊,畢竟你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好】 秦深:【無聊。】 蔣一柏:【哈哈哈,那我就反著壓吧,要是賺了錢請你和嫂子吃飯】 秦深:【……】 *** 抱著文件的裴語剛出門,就撞上在走廊里眼巴巴等著他的秦毅陽。 秦毅陽特別好奇,問他剛才去書房和秦深干嘛了。 裴語心想收到巨款這件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把文件拿給秦毅陽看。 “臥槽,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表哥這么大方啊?!” 秦毅陽只有羨慕嫉妒沒有恨,越發(fā)深信裴語和秦深就是一見鐘情。 “大佬,求包養(yǎng)?。。?!” 秦毅陽表情夸張,下意識想要摟裴語的肩膀,瞥見少年凈白細膩的臉,猛地把手縮回去。 差點就沒了規(guī)矩。 裴語開玩笑:“好啊,我晚上給秦深說。就說你叫我拿著他給我的錢包養(yǎng)你?!?/br> 秦毅陽捂著受傷的心臟,“你居然無師自通學會吹枕頭風?!?/br> 裴語:“……” 聊不下去了。 看見裴語仿若被噎住的表情,秦毅陽微微收斂不正經(jīng),問他:“爺爺給你準備的禮物你喜歡嗎?爺爺剛才偷偷問我呢,不知道你滿意不滿意?!?/br> 裴語想起放在臥室書桌上的禮物:“還沒拆呢,等晚上再拆吧?!?/br> “不過不管秦爺爺送的是什么,我肯定都滿意?!?/br> 晚上吃完飯,裴語回到臥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白茫茫的霧氣在封閉空間里翻涌。 裴語換上面料柔軟的睡衣,發(fā)梢的水滴落到凹陷鎖骨,濕潤微敞的領口。 雪白的臉頰被水霧蒸得泛粉,眼眸濕漉,氣質(zhì)柔和溫潤。 他坐到床上拿出吹風機把頭發(fā)吹干,再慢吞吞地去拆秦爺爺給他的禮物。 解開華貴絲巾扎起來的蝴蝶結(jié),盒子一打開—— 一件天青色葵花式的瓷器和一條淡粉色蓮花紋樣的玉石手鏈映入眼簾。 裴語看著瓷器淡如青天的清新淡雅之色以及瓷身一道道瑩澈干凈的冰裂紋。 猶如“雨過天青云破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裴語錯愕地喃喃:“不會吧?” 他打開手機拍照在網(wǎng)上搜索一番,還真讓他找到了相關的新聞。 新聞是有關宋汝窯的拍賣現(xiàn)場報道,和裴語手中一模一樣的瓷器在幾年前香江蘇富比拍賣行被私人買家拍下收藏。 裴語:“……” 手有點抖。 秦爺爺要不要這么大手筆啊,他上午可是抱著這禮物盒隨便走了那么久,雖然有軟墊的保護,可要是一不小心摔碎了…… 盡管秦深才告訴他不要再說什么把他賣了都賠不起這種話。 可捧著價值上億的瓷器,裴語手忍不住發(fā)抖,他連忙把瓷器放在床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這可太嚇人了。 怪不得他拎著有點沉,原來放了一件沉甸甸的瓷器! 這玩意兒可是真的把他賣了都不夠賠的,秦爺爺該不會想讓他把這瓷器隨便擺在臥室里吧。 裴語恍惚間生出一種沖動,想夜闖收藏室,把這件汝窯偷偷放回去。 愣了好一會,裴語心情才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他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觸碰那件深深陷進柔軟床鋪,色澤明亮而不刺目的瓷器。 他拿起另外一條玉石手鏈。 18顆蓮花珠顏色粉嫩冰透,泛著溫柔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