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為何如此有病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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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把地上的尸體小心翼翼往儲物袋里塞,儲物袋只能裝死物,尸體也就只是一些骨rou罷了。 “少宗主,還有活的?!庇腥税l(fā)現(xiàn)了被敲昏過去的。 奚令陽冷冷道:“這些是內(nèi)jian,綁起來。” “是!” 奚令陽的視線落在后面進來的這些人閻魔宗修士身上,他們是受了傷才被留在外面自行療傷,一起跟著進屋的內(nèi)jian因為使者的關系主動暴露了,這些人里面很難說沒有潛藏著尚未暴露身份的內(nèi)jian??涩F(xiàn)在不是抓內(nèi)jian的時候,就當不知道,先回閻魔宗再說。 “把城主……”奚令陽眉頭皺了皺,“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br> 免得跟尚未暴露的內(nèi)jian勾搭上,直接交換了神魂潛入閻魔宗修士之中。 奚令陽看了看山鬼城主,粗暴的一手拎起他的衣襟,對三人道:“我們走吧,離開這里?!?/br> 然后率先走向掛在這屋子里的一副畫卷前,步伐沒有絲毫遲疑,直直撞上去,身體周圍一陣扭曲,就像走入了空間之門,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顯然,這副畫卷就是離開的出口。 凌端葉三人趕緊跟上,通過畫卷離開。 奇異的是,通過畫卷離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站在這副畫卷面前,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布局,不同的是房間里面沒有打斗過后的痕跡,也沒有血跡。 其他閻魔宗修士跟著陸陸續(xù)續(xù)出來,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不免迷惑。 奚令陽道:“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城主府?!?/br>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閻魔宗修士沖進來,看到奚令陽的瞬間簡直熱淚盈眶,“少宗主!找到少宗主了!” 天知道少宗主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他們有多么惶恐煎熬,宗主怪罪下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奚令陽另一只空著的手取下掛在墻壁上的這副畫卷,隨手遞給凌端葉,“閻魔宗有的是法寶,不缺這么一件,凌姑娘若是不嫌棄還請收下,這是你應得的。” 凌端葉當然不嫌棄了,她手頭上根本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寶,而且這副畫卷功能強大,這還是沒認主的情況下所使用的部分功能,可見品質(zhì)之高,要是認主了一定會更加厲害。閻魔宗的確不缺法寶,但好東西誰又會嫌多呢。 奚令陽:“這件法寶對凌姑娘來說,簡直是量身打造的一般,想必有了它,凌姑娘的實力如虎添翼?!?/br> 凌端葉露出真誠的笑容,“那就借少宗主的吉言?!?/br> 奚令陽:“閻魔宗還有事務需要處理,我要立馬趕回去,就不耽誤凌姑娘和洛公子”他低頭看了看宛如小透明的裴禹,抬手摸了一下對方的小腦袋,對兩人道:“這邊若是審問出有用的線索,我一定會及時告知兩位,還請寬心。雖然這次他們是針對我,針對閻魔宗設下的陷阱,但兩位的的確確被卷了進來,已經(jīng)沒法說毫不相干,多能了解掌握一些對方的情報,也方便應對?!?/br> 最后他補充了一句,“他日我必定親自登門道謝。” 凌端葉:“奚公子太客氣了。” 奚令陽:“不,這是必須的。本想邀請你們到閻魔宗做客,但我料想接下來宗門內(nèi)會亂上一陣子,就不讓兩位看笑話了,而且這種時候住進來實在太扎眼,容易被波及。已經(jīng)牽連了你們一次,實在不好再牽連,明知道接下來不太平還邀請你們進閻魔宗。等我們內(nèi)部收拾好了,再邀請你們來做客?!?/br> 想了想,說:“如果有遇到麻煩,直接聯(lián)系我?!?/br> 暗算閻魔宗失敗,可能會有人對凌端葉和洛星痕下手,試圖從他們口中得到今天發(fā)生的詳情,又或者因為此事跟背后那些人結(jié)仇,被找上門報復。這句話就是讓他們倆若是遇到了,可以直接向他求救,閻魔宗欠了他們?nèi)饲椤?/br> 說完,奚令陽就帶著一大群人浩浩湯湯的離開,匆匆忙忙的。 凌端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畫卷,上面的圖案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空白一片,好似只是一個空白的畫卷。 洛星痕真心為凌端葉感到高興,“jiejie有了這副畫卷,以后就不用擔心血霧被風克制,果然是如虎添翼啊?!?/br> 凌端葉:“不止是血霧啊,我的手段又不止這一個,不過這畫卷的確對我很有用,攻守兼?zhèn)洹V皇遣恢涝鯓硬拍茏屗J主,我得仔細研究一下?!?/br> 想法總是要有的,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第八十一章 凌端葉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副畫卷, 并沒有什么頭緒,想來那個使者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才找出部分功能的使用方法,她倒是可以參考一下。 說到畫卷,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作畫, 特意煉制成畫卷的模樣, 想來法寶的功能應該。通過畫卷可以進出一個異度空間, 大膽假設一下,莫非當時是進入到畫卷里面, 畫卷完美再現(xiàn)出了城主府的樣子, 把大家都蒙在鼓里,要不是最后奚令陽冒險一試,找出重要的線索,根本想不到離開的關鍵就在眼皮底下。 修士法寶多樣化, 誰會想到一副堂而皇之掛在那里的畫卷內(nèi)有乾坤。 顯然隱蔽性也很好, 十分低調(diào), 不像有的法寶沒什么卵用還花里胡哨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特殊。 凌端葉對著畫卷翻來覆去, 揣測煉制這件法寶的主人為何選定為畫卷作為法寶的形態(tài), 又會有什么樣的構思, 把自己放在制造者的角度去思考,或許更能揣摩出一二。做設計的總要有個靈感, 然后依據(jù)思維脈絡將腦子里想的東西在現(xiàn)實里打造出來。 畫卷不同于刀劍等兵器, 追求直接的殺傷力,直接煉制神兵就好了。 凌端葉放下畫卷,把它鋪在書桌上, 看了看旁邊的墨硯和毛筆, 若有所思了一會兒, 拿起筆,蘸了蘸墨水,直接在空白畫卷上畫起來。沒有什么復雜的繪畫技巧,簡單幾筆畫出一叢蘆葦,韻味素雅。 凌端葉看了看,然后隨便夠了幾筆,表示河流,一副簡單的畫作就成型了。 水墨畫喜歡留白,不需要整張白紙都填滿,重要的是寫意。 凌端葉放下毛筆等待一會兒,畫卷就像普通的白紙一樣毫無反應,她小心翼翼探出神識,仔細檢查了一下畫卷,紋絲不動。思索了一會兒,再次提筆,在河流里畫了幾只小鴨子,畫的有點丑,只能說勉強有個鴨子的形狀。 這手筆,要是真的拿白紙作畫絕對是糟蹋了白紙,涂鴉水平太爛了。 畫卷還是沒有什么反應,就連法寶應該有的氣息都沒有泄露半絲,普普通通的,將裝死進行到底。如果有小偷進來看到這副畫卷,絕對不會誤以為是什么好東西,稀爛的畫技徹底毀掉了這么好的紙張,讓它淪為垃圾。 或許煉制它的修士就是遵循著一種樸實無華的思想吧。 凌端葉并不著急,畫卷的上一個主人把它作為壓箱底的寶物,以這畫卷目前平平無奇的表現(xiàn)來看,落到使者手里后對方應該研究了不短的時間,才能夠這么確信。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畫卷并非凡品,一般人根本沒有這么大的耐心,使者如何認定畫卷不同尋常,并耗費時間精力去研究,估計是因為拿到畫卷的地方。 秘境,或者某大能留下的洞府。 剛回養(yǎng)豬場就迫不及待研究畫卷,毫無收獲,凌端葉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卷入未知勢力針對閻魔宗設下的陷阱之中,被迫在風波中心殫精竭慮,神經(jīng)驟然放松下來,凌端葉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若非最后得到畫卷,她不會特意在書房里待這么晚,而是先睡一覺再說。 眼見夜色深了,畫卷又暫時急不來,凌端葉任由畫卷攤開放在書桌上,自己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醒來去書房,凌端葉一眼瞧見自己昨晚留下書桌上的畫卷,竟然再次變回了空白的模樣,昨天畫在上面的涂鴉全都消失不見,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 凌端葉詫異的拿起畫卷,翻來覆去的看,還是沒有異常,琢磨要不今天再畫個涂鴉,看看會不會也消失掉。 “jiejie,你在看什么?”洛星痕從書房外面走進來,看到凌端葉拿著畫卷好似在研究什么,好奇的問:“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嗯。昨夜我隨手在上面畫了幾筆,今早起來一看,又變回了空白畫卷?!绷瓒巳~回答。 洛星痕想了一下,“會不會這個畫卷的使用方法就是要在上面作畫才能催動?昨天我們通過這畫卷出來的時候,上面還有畫,大家都離開后,畫卷就變成了空白的?;蛟S每次使用都要作畫,用了之后就會變成空白的,要重新畫?” 凌端葉認為這兩句說到點子上去了,她心底也隱隱有這個想法。 “星痕跟我想的一樣。煉制者把法寶做成畫卷的模樣,肯定是有特殊的含義,一片空白的畫卷或許并非故弄玄虛,就是讓人在上面作畫的意思?!?/br> 洛星痕:“說不定煉制者十分喜歡作畫?!?/br> 有這個可能性,修士又不是除了修煉就什么都不干,有點小愛好多正常。 只是,照這個思路的話…… 凌端葉露出幾分難色,“難道要在上面畫一幅大師級別的畫作,才能夠滿足條件,解鎖畫卷功能?不同水平的作畫技術能催動的功能不一樣,逐步遞增解鎖?” 想要徹底掌握這幅畫卷還得苦練作畫技術,成為一代畫家? 一代畫家,以畫會友。 真要這樣也太傷腦筋了,奇葩啊。 這么硬核的條件,難怪使者無法叫畫卷認主,就隔壁世界那風氣,有幾個人能夠靜下來潛心苦練畫技的。 凌端葉心里這么一想,就有點萎了,這要是沒有作畫天賦,豈不是永遠無法令畫卷認主。 寶貝在手,卻只能看不能用? 最后還是想要一件法寶傍身的念頭叫她止住了心頭的退縮沮喪,好的法寶不易得,每次那么多修士明知道秘境兇險異常還是前仆后繼,不就是為了修煉資源,法寶亦是貴重的資源之一,能撿到一個現(xiàn)成的絕對是走了大運。 條件這么奇葩,無法強行認主,說不定真是件了不起的寶貝,強大,任性,可另一方面又有種在拆盲盒的酸爽感,畢竟以上都只是推測,沒有說明書真的好難。 果然,天底下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東西誰都想要,沒這種限制也落不到她手里。 凌端葉拿起毛筆,思考畫點什么好,既然作畫技術的高低可能關系到畫卷的功能解鎖,就不能再像昨晚那樣敷衍。 洛星痕一見,立馬識相的上前站在書桌旁邊,為凌端葉磨起墨來,好奇的看著畫卷,想看看她要畫什么。 凌端葉左思右想,看到洛星痕乖巧站在書桌旁邊磨墨的樣子,眼底都是好奇的目光,明明已經(jīng)長得那么高,卻看起來又軟又乖。靈機一動,執(zhí)筆在空白畫卷上畫起來,看那連貫的手法,自信的眼神,下筆沒有一絲的停頓,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胸有成竹。 旁邊看著她作畫的洛星痕從一開始的期待到后面漸漸目光死,嘴角忍不住抽搐,滿臉都是不忍直視。 凌端葉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洛星痕的變化,畫完后還自信的問他,“怎么樣?我感覺超常發(fā)揮了?!?/br> 洛星痕:“……jiejie畫的是誰?” “你啊?!?/br> “……我在jiejie眼里長這么丑?!”洛星痕的心都快碎了。 剛才是嫌棄,現(xiàn)在已然是不可置信,內(nèi)心受到了傷害。 “咳咳咳,你仔細看,還是有一點像的?!?/br> “哪里像了?畫個猴兒都比它眉清目秀?!?/br> “猴兒也很難畫的!”凌端葉不服氣的反駁,把毛筆往他面前一遞,“你來畫畫看。” “我畫就我畫!”洛星痕氣嘟嘟的接過毛病,決定用事實打臉。 兩人交換了位置,凌端葉磨墨,洛星痕站在書桌前作畫。 只能說,兩個都沒學過作畫,畫出來的東西半斤八兩,眼睛以為自己會了,畫出來絕對不會這么丑,真的上手了,手會誠實的告訴他,不,你不會。 看著自己的大作,洛星痕可疑的沉默了,眼神飄忽,不敢去看凌端葉。 “你畫得什么?不是說畫個猴兒都比我畫的眉清目秀,你這個是猴兒?” “……是jiejie?!?/br> 凌端葉震驚,“你說什么?” 洛星痕很小聲的說:“我畫得是jiejie。” 凌端葉堅決不承認,斬釘截鐵道:“沒錯,你畫的就是猴兒!” 這超低的發(fā)際線,這比例畸形的眼睛,還有厚厚的兩瓣嘴唇,沒錯了,就是猴兒。 洛星痕極為不好意思的輕輕咳嗽兩聲,“看來作畫果然沒有想的那么簡單,jiejie想要讓畫卷認主,還需要多多努力。” 凌端葉對他怒目而視,說的好像就她畫得丑一樣。 洛星痕小聲嗶嗶,“我又不需要讓畫卷認主,畫得如何都無所謂吧。祝jiejie早日達成所愿,成功收服畫卷。” 凌端葉皮笑rou不笑,“既然你這么誠心希望jiejie達成所愿,那一定不介意幫一個小小的忙?!?/br> 洛星痕心里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