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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書里那些門派,全都是幫著風興遙對付過溫野的,有仇報仇,這很溫野。 季非然停住腳步,睜開雙眼:但是姬炫沒有做過任何對溫野不利之事,她甚至愛慕過溫野。姬文就更不用說了,他可是葉生的好基友,就算看在葉生的面子上,溫野也沒理由這么做。 理由不就是你嘛統(tǒng)子聲音小小。 為了我也不會。季非然愈發(fā)確信,溫野被我惹惱了,會來抓我,但不會傷害這些人。 你又知道。統(tǒng)子翻了個白眼,被你這么一說,溫野倒比好人更像好人了。 我就是知道。季非然篤定道,溫野執(zhí)掌戒律堂,你以為葉生是胡亂指派的嗎?葉生是最了解溫野的人,所以他知道溫野此生最厭惡的便是不平事。 他深受其害,便不會用此害人。 說來說去,還是任何憑證,有的不過是季非然對溫野性子的揣測,這實在無法說服信奉絕對理性的系統(tǒng)。 季非然大約也知道,并不準備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我們這就回去,我有個猜測需要驗證。 回哪兒?統(tǒng)子癡癡問道,換來季非然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自然是回玄天劍派。 于是這趟探親之旅就這么變成了探案之旅。 季非然回去的路上一直讓統(tǒng)子查著各種古怪草藥的用法,倒是沖淡了他不少對即將與溫野重逢的恐懼。 兩人到達青鹿山一路吃吃逛逛花了整整三日,回去卻只用了半日不到。 是夜,站在善景草堂的院中,統(tǒng)子居然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溫野不在。季非然揚了揚下巴,屋里是黑的。 我就說他還是嫌疑最大,這幾天他恐怕都沒回來過。 回來過。季非然淡淡道,兔子尾巴被拔了,還屁股沖著外面。 統(tǒng)子定睛一看,還真是如此,季非然編的兔子被刻意擺成了面朝著墻,屁股沖著外面的模樣,屁股上的尾巴也不翼而飛了,顯然遭受了非兔的虐待。 先不管他,我有事找宣天磊。 那你直接去驚雷峰不就完事了嗎這句話統(tǒng)子到底沒說出口。 兩人來去甚至都沒驚動炳坤,出現(xiàn)在驚雷峰時,就連宣天磊都嚇了一跳。 你結丹了?!宣天磊驚喜道。 噓,早就結了。這大嗓門怕是隔壁山頭都能被吵醒。 溫野這臭小子居然瞞著不告訴我!宣天磊忿忿,想起什么,驚喜道,你是看穿他真面目,覺得還是做我徒弟好了吧? 這個可以回頭再議。季非然一句話搪塞過去,肅了臉問道,前些日子我和姬炫書信往來時,她曾言煉丹時遇到了些難題,托我問問人,我一想,這不就是拐彎抹角讓我來問你嗎? 宣天磊挺了挺胸:算姬炫識貨。 恩。那你幫我看看,這幾味草藥是煉制什么的? 無念骨、食日草、赤蓋蕊宣天磊濃眉皺緊,你可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沒有呀,是姬炫托我問的。 季非然說的一派坦然,宣天磊盯了半晌還是信了她。 這幾個都是煉制飼靈丹的材料,不過這東西姬炫敢碰? 怎么?這是什么魔藥嗎? 宣天磊搖頭:這倒不是。只是這三味藥材本就是天材地寶,十分難尋,加之飼靈丹非元嬰期煉丹者不可煉制,即便是元嬰期的煉丹者成丹率也不足一成,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閑著練這玩意兒。 這么麻煩?那這丹藥定然很厲害吧?季非然試探道。 最cao蛋的就是這里了,這玩意兒叫飼靈丹,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潤養(yǎng)魂靈的,但正常修者魂靈都不會有損,要這玩意沒用。要是真的魂靈損了,飼靈丹效果又一般了,治標不治本。 姬炫不會是想搗鼓什么新玩意吧? 新玩意? 傳聞有種丹藥,可以以魂養(yǎng)魂,和飼靈丹有幾位材料是一樣的。誒,我跟你說這個干嘛,總之,你去告訴姬炫,這種東西還是少碰為妙,煉丹一途我是遲早會超過她的,在這之前她可不興自取滅亡啊。 季非然起身笑道:知道了,我會轉達的,你很關心她。 我、沒、有! 季非然背身擺手,將宣天磊的爆呵丟在身后。 走到空曠處統(tǒng)子才冒出來:這幾個藥材是姬炫煉丹爐里的? 季非然臉上笑意一掃而空,變得有些沉重,她搖了搖頭。 我們挨個房間看了,只有儲存藥草的屋子被翻得凌亂,我便猜測捉走姬炫之人是不是在找什么。 我對比了丹爐里、丹爐外的廢藥堆里的殘渣,發(fā)現(xiàn)這幾味靈草不見了。 我懷疑有人將姬炫擄走,是需要她煉制丹藥。 飼靈丹溫野那古怪的傷沒準就需要呢? 季非然皺了皺眉,有些不耐:你怎么忽然變得很恨溫野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