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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縮回了沙發(fā)的一角,沉默著給自己灌酒。 好啊,你不是不心疼嗎,那我就作給你看。 我就不信,你真的能鐵石心腸對我。 曹導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皺起眉對著宋箬施使了個眼色,宋箬施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曼酒量很好,但她并不想讓人這么以為。 宋箬施靜靜地看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嘴角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不見。 “你別管我?!?/br> 宋箬施終究還是去阻止了她,但是阿曼脾氣上來了,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從聲音上來聽,就知道下手不輕。 她看著自己發(fā)紅的手背,面無表情地拿走了阿曼的酒杯。 阿曼也覺得自己鬧得有點過頭了,因為,她自己的手現(xiàn)在還麻著,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宋箬施拎著她的后領(lǐng)子,對眾人說了些話,道了個歉,先帶著阿曼離開了酒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用你管!” 拖著不走,那就換成推著她走。 宋箬施很慶幸劇組來的是一個保密性很強的會所,要不然就阿曼這模樣,第二天一定會熱搜頭條。 阿曼被人推著走,怎么說呢,感覺不太好玩,反而很受人控制。所以她就選擇站在原地不動,扭著頭不看宋箬施。 宋箬施看走廊沒人在,索性就隨了她的意,她淡淡地問道:“喝酒很好玩?” “要你寡?!卑⒙瘩g著。 宋箬施揉著眉心,說道:“那行,我不管了。” 說罷,抬腳就走。 阿曼嚇得立刻轉(zhuǎn)頭,拽著她的手,死命的拽著,不讓她走。 “你好兇!” 宋箬施挑了挑眉,氣都被她給氣笑了,伸出被她打的現(xiàn)在還泛紅的手,說道:“證據(jù)擺在這兒,到底是你兇還是我兇?” 阿曼心虛地撇撇嘴,故意撒著酒瘋,“我不管不管,是你氣我在先的?!?/br> 阿曼放開了她的手,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讓宋箬施后背抵著墻,腦袋埋在她的肩頭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香水味、酒味,都會讓人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意亂情迷的錯覺。 宋箬施低下頭,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顯得很深邃,她說道:“還在生氣呢?” 阿曼嘴里嘟囔著,聽也聽不清。 宋箬施還是頭一次遇見像阿曼這種女孩子,說她有勇氣吧,倒也有,敢主動追人。 說她沒有勇氣吧,也正確,畢竟一生氣就喝悶酒,幼稚的跟自己劃分界線。 宋箬施拍了拍她的后腦勺,說道:“一身酒味,難聞死了。” “你騙人,我才不臭,我香著呢!” 阿曼抬起眸子,水靈靈的,不見任何的醉意朦朧。 宋箬施明白了,“你沒喝醉啊。” 阿曼搖搖頭:“我醉了?!?/br> 宋箬施推開她,無奈地說道:“沒醉裝醉,竟然都騙到我了,演技確實有進步?!?/br> 阿曼輕哼一聲,放開了她,雙手放在身后,動了動小嘴,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喜歡你?!?/br> 宋箬施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她以為剛才在包間里該說的話,她都說的很清楚了。 阿曼踢了踢旁邊的盆栽,悶悶不樂地,“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呀?!?/br> 宋箬施笑了起來:“我們才認識一個月,你這么快就喜歡上我了?” 阿曼不解地皺起眉毛,看著宋箬施的那張臉,又想著這一個月的相處,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喜歡你啊,一個月又怎么了?還有人一見鐘情呢,比起來我們一個月已經(jīng)很長了?!?/br> 宋箬施很從容地又問道:“那你喜歡我的程度,已經(jīng)到非我不可了么?” 阿曼不由得伸手抓住能盆栽上的花瓣兒,但被宋箬施一個眼神給嚇得把揪花瓣兒改成撫摸葉片。 她撅了撅嘴巴,說道:“別的人我都沒感覺,就對你一個人有感覺,這不就是非你不可嘛?” 宋箬施一瞬間啞口無言,她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但聽了阿曼的話,偏偏又反駁不了。 她捂著額頭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阿曼解釋,只能憋著氣地給她戴上帽子,用力地按了按她的腦袋,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這說明我說的話是真理。”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br> “那你的表態(tài)呢?我都說完我心里話了,你呢?” 阿曼蹦蹦跳跳跟在她旁邊,宋箬施瞥了她一眼,說道:“時間還長著呢,等下個月再表態(tài)吧?!?/br> 她承認,自己確實被阿曼的話說動了心。 她也承認,她不如阿曼勇敢,自己這個自以為成熟的成年人,其實膽怯的很。 對一個人有感覺,在這么多年里,是一件很難得事情。她不應該草率的決定跟阿曼割斷關(guān)系,其實幼稚的不是阿曼,是自己。 時間還很長,歲月很漫長,下個月再說吧。 “你接下來的工作是什么?” “拍謎案追擊呀,我已經(jīng)試鏡成功了?!?/br> 宋箬施停頓了一下,“那個劇組顧芊也在的?!?/br> 阿曼不滿了,指著宋箬施說道:“你還挺關(guān)注她??!我呢?那我呢?” 宋箬施連忙解釋道:“我看見她發(fā)朋友圈動態(tài)了,你不是沒來得及發(fā)么。” “你給我屏蔽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