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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哥身上的劇毒到底是被誰所下?究竟是那幾個面和心不和的兄弟,還是那個皇宮里的那個病秧子皇子堂兄呢? 他勾了勾嘴角,無論是誰,接下來都會有好戲看了,他就好好的當一個看戲人,別的事情一概不摻合。 雨勢很快變成傾盆大雨,從房檐上滴滴答答的敲打著,阿曼打來了一盆水,洗下了臉上的偽裝,這雨勢這般急促,今日也不必進宮了,所以阿曼才會卸下偽裝。 清秀的五官,柳眉上的水珠從臉頰上滑了下來,阿曼用干凈的布巾擦了擦臉,白皙的她顯得唇紅齒白,氣質出眾,梳著發(fā)冠的她,有著別樣的韻味,阿曼從容不迫地整理著這一切,將門栓上,以免有人會突然進來,房內只有她們二人,她不必裝著西涼王的模樣,所以周顏堇在看見她的面容時,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嘴角,上面還殘留著溫水的潮濕感,“還是這樣子最順眼?!?/br> 阿曼攥住她的纖細手腕,說道:“剛才公主說手臂酸痛,請讓我?guī)凸魅嘁蝗喟伞!?/br> 周顏堇挑起黛眉,眼底的興味盎然,她點了點阿曼的唇瓣,矜貴道:“那你可得好好伺候著本宮,若有不怠,就等著本宮懲罰你吧?!?/br>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阿曼似乎愛上了攔腰抱起的動作,步伐穩(wěn)當,將周顏堇放在了那張房內擺著的軟榻上,為她脫下繡鞋后,手指順著裙袂鉆了進去,她嘴上義正嚴辭,說道:“公主手臂不適,就由我來替公主脫下羅襪吧?!?/br> 纖細的腳踝攥在手掌心里,這膚如凝脂的柔嫩感,每次都讓阿曼流連忘返,她無比的輕柔,唯恐招來周顏堇的嗔怪,之前就因為阿曼手上的薄繭引來了她的不快。 周顏堇很嬌貴,那次阿曼的手指在周顏堇最嬌嫩的地方停留著,難受得很,氣得周顏堇雙眼含淚地捶打著阿曼,直到讓周顏堇滿意了以后,才放了她一馬。 衣裳的窸窸窣窣聲,很快就被窗外的雨聲所覆蓋。 “下流胚子!”周顏堇含著哭腔,那雙漂亮的眸子里留下了眼淚,讓阿曼心疼地擦拭著,被淚水沖洗的眸子很是明亮,阿曼欣喜不已,吻了吻她的眼角,摟緊她的腰身,啞聲道:“難道公主不喜歡阿曼這么對待么?” 周顏堇橫了她眼,抓住阿曼的手腕直接就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道:“誰說本宮喜歡的?才不喜歡呢!” “好好好,既然公主不喜歡,說明是我才疏學淺,阿曼日后會好好用功的,爭取讓公主喜歡上。” 周顏堇羞得快要抬不起頭來,抓起一旁早就備好的干凈手帕砸在了阿曼的臉上,“呸,你不要臉?!?/br> 阿曼接住手帕,慵懶隨意地擦拭著她細長的手指,嘴角噙著的笑容,好似在無聲地講述著什么。 “臭阿曼!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阿曼傻眼,撫了撫額,壞了,逗過火了。 “公主?” 周顏堇背對著她不理,烏黑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阿曼想去觸碰,但周顏堇手急眼快地抓起了自己的頭發(fā),攏在胸前,“哼。” “公主,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吧。” “公主...” 窗外的雨聲不停,屋內的交談聲不斷,甜甜蜜蜜,并不被外界所打擾。 在這陌生的西涼,她們二人相互依偎,只要有她在,何處都是家。 * “公主...” 周顏堇喝著燕窩粥,她優(yōu)雅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蹙起黛眉無奈地看著香菱,說道:“你今兒個到底怎么了?欲言又止的,眼神怪異地看著本宮,有什么話你就說,支支吾吾的算什么樣子?!?/br> 也不怪周顏堇訓斥香菱,自從這丫鬟出了正院一趟再回來時,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周顏堇一直沒理會她,就是想看香菱能憋到什么時候。 香菱性情活潑,周顏堇對待下人也不苛刻,甚是寬和,所以香菱心里裝著她這個主子。 之前她去找管家的時候,就是想問問管家那些給周顏堇做冬裝的繡娘何時來府上,怎知在管家那里見到了宮里才有的太監(jiān),香菱當即躲了起來,探著小腦袋就觀望著。 原來那太監(jiān)是四公主的人,這次來西涼王府是專門給西涼王送來四個絕色美人的,說是四公主給西涼王的賀禮。 香菱怒了,這算什么賀禮,擺明就是故意在踩公主的顏面??! 現(xiàn)在西涼誰不知道王爺專寵公主?這好端端的,四公主她憑什么要這么欺負人啊! 最讓香菱感到憤怒的是,管家竟然還收下了,那獻媚討好的嘴臉,簡直沒法看。 周顏堇眉眼間的笑意漸漸散去,她把帕子扔在了桌上,雙手揣懷,冷笑道:“四個美人?管家還收下了?香菱,你去把管家給本宮帶來,本宮讓他親眼看看他主子敢不敢當著本宮的面收了她們?!?/br> 周顏堇越說越氣,抬手就拍了下桌,黛眉倒豎,慍色道:“四公主是吧?本宮記住你了?!?/br> 四公主?死不死的,可真晦氣啊。 之前在皇宮的時候,周顏堇從未見過這位四公主,所以她突然為難自己這是為什么? 但這件事情暫時不提,先說說那四位美人吧。 周顏堇起身,氣勢洶洶地帶著另外一個婢女去了書房,這里平時從不讓女眷進入,所以很快就有人攔下了周顏堇,但是一見是周顏堇,那人便退了下去,因為阿曼曾交代過他,如果是周顏堇來見她,不準阻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