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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阿曼的指尖放在她的手腕上,靜靜地閉著雙眼,所以阿曼并不知道晏洳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神。 片刻后,她嗤笑了聲,對晏洳道:“我早就說你的好侄女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現在你不信也得信了?!?/br> “是什么?” “散靈丹,顧名思義,散去你修為的丹藥,不過只維持一日。你喝的茶只是一個引子,明個說不定就讓你變成個普通凡人?!?/br> 阿曼回想了下自己的儲物袋,缺了一味靈草,便問了沉默不語的晏洳。 “我有。” 阿曼咂咂嘴,羨慕地說道:“有錢人,真好哦?!?/br> 她把靈草放在手里,拿出了一鼎古樸的煉丹爐,抱在懷里,努努嘴說道:“等我半個時辰?!?/br> “寧曼,多謝你?!?/br> 她嬌俏地輕哼一聲,抬眸道:“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晏洳細細琢磨著她剛才的話,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了笑容,她知道煉丹師煉丹的時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坐在門口盤腿打坐了起來,守護著里面的阿曼。 阿曼掐了個法訣,靈火從掌心鉆了出來,朱紅色的火焰隱約有著金黃色的輝光,她鬢邊的碎發(fā)被吹動,雙眸明亮有神,火焰照映著她的臉頰,整個人的氣勢發(fā)生了凌厲的變化。 她有一個秘密,誰也沒有告訴。 那就是曾經,她有過靈根。 良久,在門外打坐的晏洳聽見了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還不等她抬頭,就見阿曼彎下腰,晃了晃瓷瓶遞給了晏洳。 “丹已成,就看你想什么時候服用了?!?/br> 她烏黑的發(fā)絲劃過晏洳的面龐,輕輕柔柔地,讓晏洳一下子失了神。 晏洳解釋道:“我想等她出手再服用,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br> 阿曼雙手背在后,笑容燦爛,“好呀,不過你要萬事小心,晏清漣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br> 她的關心讓晏洳握緊了瓷瓶,無法抑制住的嘴角弧度使得她清麗動人。 可是,隨即而來的一句話,卻讓晏洳瞬間跌入谷底。 阿曼道:“她舍得對付晏清漣,那你呢,你舍得么?” 晏洳借著玉寒劍站了起來,逼近了阿曼,沉聲道:“我就是她,她亦是我,為何她能,我不能呢?” “那可說不定。” 晏洳蹙眉,不贊同地說道:“為何?難道我就會任憑清漣她胡作非為么。” 阿曼鼓了鼓臉頰,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今晚陪她練劍,比平時要晚很多呢。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難舍難分呢,舍不得從她院子離開呢?!?/br> 她是知道晏清漣對晏洳意圖不軌,所以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她這一進院子就會被晏清漣給侵/占,她很想阻攔晏洳,但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每晚都守在一邊等著她。 晏洳聽出了她的別扭關心,一想到這幾日里盯著她的人就是阿曼,晏洳冷硬的表情轉瞬變得柔軟。 “沒有舍不得,因為喝茶所以耽誤了時辰?!?/br> “晏清漣,沒有你重要。” 阿曼眼底都是意外和驚喜,水汪汪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她。 誰說不解風情的人不會說好聽話? 分明她很會嘛。 晏洳硬逼著自己不要害羞,把瓷瓶放在了儲物袋里,朝著阿曼伸出了手,道:“我送你回去。” 阿曼歡喜地撲進了她的懷里,等到晏洳御劍飛行時,她忽然意識到,她完全可以踩劍沒必要被她抱著啊。 她危險地瞇起杏眸來,這個晏洳,不管是哪個,都是色胚子,壞死了。 “我要御劍。” “不可,那樣危險?!?/br> 阿曼狐疑地打量著她,“真的只是這個原因,而不是別的?” 晏洳繃緊了下頜角,沉沉應了一聲。 “那好吧,就暫且信了你的話吧?!?/br> 銀杏樹下,阿毛聽見了聲響,警惕地甩了甩尾巴,但看見是晏洳與阿曼,便放下心繼續(xù)睡了起來。 玉寒劍懸在空中,她把懷里的阿曼放了下來,讓她踩在了劍上,一手還不忘扶著阿曼的腰,害怕她會站不穩(wěn)摔下去,但是隔著單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那難以想象出來的柔軟,晏洳眸色愈發(fā)幽深內斂。 “回吧?!?/br> “那明天見啦?!?/br> 晏洳不由得嫉妒起了明天的她,但是在阿曼的前面,她不敢流露出異樣。 “好?!?/br> 她御劍而行,手指還在回味著之前的觸感。 難怪另一個自己會說她的腰又細又軟,果真如此。 只是可惜,明日見不到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曼:我那是詐你的,你還真信啦?說你是色胚,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你哦。 晏洳:自己吃自己的醋1/1,已達成。 咱就是說啊,這叫什么,這叫雙重快樂。 答對了么,今天是玩劍的嘿嘿。 第74章 “粉箋, 我昨天剛買回來的栗子糕是不是你又喂給阿毛了?” 原本油紙包里有十二塊栗子糕,現在只剩下了八塊,除了自己愛吃栗子糕就是阿毛那頭蠢驢了, 所以阿毛絕對是沖著心最軟的粉箋撒嬌了,這才讓自己的栗子糕少了好幾塊。 其實那包栗子糕本身就是買給阿毛的, 但是它這兩天一直不聽話,總是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弄成一團糟, 因此阿曼就把栗子糕放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