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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諸多猜疑,使得舒夫人把舒窈趕去了阿曼的院子里,畢竟舒窈的院子里正院略近,為了不讓意外發(fā)生,舒窈便來了阿曼這里。 隨著惠然的來到,守在外面的翠鴛一見到她就歡歡喜喜地去迎接了。 惠然趴在翠鴛耳邊說了些話,兩個人默契地笑了笑,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舒窈和阿曼。 那煩人精守備夫人可總算走了,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蘭草這么想著,順手就推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舒窈正靠著軟枕半坐著,她的手放在阿曼的長發(fā)上,輕輕柔柔地梳理著她的發(fā)絲,而阿曼則躺在她的腿上。 舒窈聽見了門外的響動,抬眸望去,見到蘭草時,她抿嘴笑了笑。 蘭草這才發(fā)現(xiàn)阿曼已經(jīng)睡著了,所以她沖著舒窈點了點頭便輕手輕腳地又關(guān)上了門。 兩個人如此美好恬靜的畫面,讓蘭草根本舍不得打破這溫馨的一幕。 她很慶幸剛才自己的動作很輕,沒有吵醒阿曼。 蘭草轉(zhuǎn)身“噓”了一聲,雙手扯著惠然和翠鴛走到了另一邊,直到走到了她們的聲音不會吵到阿曼的地方,說道:“姑娘她睡著了呢。” 惠然不禁莞爾,剛才透過蘭草開門的縫隙,她也看見了房內(nèi)的畫面,說道:“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姑娘和文姑娘之間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了呢,就像那筷子,誰也離不開誰呢?!?/br> 翠鴛對蘭草努努嘴,露出了只有她們兩個懂的神情。 嘿嘿,整個舒府,只有我們知道這個秘密呢。 “你們兩個人的表情怪怪的,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么?”惠然問道。 “沒有!” 不約而同的回答,只會更讓惠然懷疑。 翠鴛和蘭草噗嗤一笑,鬧成了一團。 惠然露出了然的笑容,指著她們兩個笑罵道:“好啊你們,耍我呢?!?/br> 房外歡聲笑語,房內(nèi)溫情脈脈,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感情。 就在日子最平靜的時候,京城突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駕崩了! 他身強力壯,是長壽之相,如今卻突然暴斃,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死因到底為何。 但現(xiàn)在最棘手的問題不是皇帝的死因,而是該誰來繼承這個皇位。 在他生前,還沒有來得及立太子,一是因為皇帝身體康健; 二則是皇子沒有一個中用的,這是一件連皇帝他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都在猶豫,究竟立誰才好,可如今,他卻死于非命,本就不安穩(wěn)的京城更是岌岌可危。 也就在此時,舒家大門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 守備夫人這次不再是只身一人,她身邊多了一個女子,模樣英氣,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有精神,也不失女子的柔美。 她正是董思思。 她們的出現(xiàn)讓舒夫人措手不及,催促著兩個孩子趕緊回院子里不要冒頭,省得再被惦記上。結(jié)果舒夫人在看見董思思后,瞬間就明白了守備夫人的含義。 舒夫人眼神微冷,看向守備夫人的眸光很是不善。 董思思開門見山,對舒夫人笑說道:“夫人,我那表妹一直都借住在你府上,我身為她的表姐實在是想念的很,之前有事耽擱沒能見著表妹,這次不知道舒夫人能不能圓了思思這個請求呢?” 她說的很坦然,就差沒直接說是舒夫人攔著她不讓董思思見阿曼。 守備夫人對舒窈的惦記仍舊沒有打消,她聽說董思思和從前的皇商是親戚關(guān)系,對董思思的態(tài)度好上了不少,現(xiàn)在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若是給夫君拉攏了舒家和文家,說不定就能夠得到將軍的倚重。 守備夫人是官宦人家,有些事情比舒夫人更清楚,現(xiàn)在京城勢力四分五裂,即便漠北離京城天高皇帝遠,但是鎮(zhèn)守在此處的將軍可是值得那些皇子們籠絡(luò)的,所以跟對了主子,那這身份肯定就水漲船高! 舒夫人臉色頓時就沒有了和氣,望著董思思,似笑非笑地說道:“阿曼來我府上許久了,董姑娘這門遠親來得還真是有些慢了?,F(xiàn)在文家就剩下了阿曼一人,她年紀幼小對這些表親什么的自然是不清楚。 如果別人對我說她是阿曼的表親,那我肯定要讓婆子把她給攆出去的,我最見不得這種胡亂發(fā)瘋的人。不過說認親的話的人是董夫人,那我肯定就知道她所言不假,不是那什么胡亂發(fā)瘋的人?!?/br> 她一通陰陽怪氣的話,讓董思思笑得很僵硬。舒夫人出了氣,便向惠然說道:“領(lǐng)著董姑娘去見見阿曼吧?!?/br>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補充道:“董姑娘,阿曼被她爹娘還有我寵壞了,若是說了些什么不中聽的話,你千萬別傷心啊,她年紀還小呢,你當表姐的是得讓著她呢。趙夫人,你說對不對?” “...是啊?!?/br> 董思思聽見守備夫人的話,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但又不能得罪人,只好干巴巴地扯著嘴角笑著。 當她跟著惠然離開正院的時候,大松了口氣。討好人什么的事,真是太難了。 董思思對舒府左看右看的,之前來參加壽宴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舒府的處處精致,一看便知價格不菲,這讓董思思有些羨慕。 她家中姨娘過多,董千戶又是個好裝面子的人,每月的支出都足夠讓董夫人頭疼了,所以董思思真的很好奇有錢人家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