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再見?
第十章 馮既野生冷的推開白子璐的手,“說事?!?/br> 白子璐抬頭望著那間屋子,感慨,“我能有什么事呀,無非就是想你了,想來這里轉轉,也有叁四年沒來這了?!?/br> 隨后,她對上他的目光: “我記得這房子還是我?guī)湍闾舻?,還記得嗎,裝修好的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帶我來?!?/br> 她語速慢了下來,笑得媚,“在新買的大床上,你把第一次給了我,后來你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變得越來厲、害……” “沒事就滾。”馮既野低吼,氣到兩頰青筋鼓起。 白子璐跟沒事人一樣,她根本不在意這小奶狗的兇樣,因為那六年,她手把手將青澀的他調(diào)教成兇猛的禽獸。說實話,現(xiàn)在看著他,她都還點些回味之前他夜里瘋狂干自己的樣子,是年輕氣盛的如狼似虎。 揭開他那層斯文的皮,那澎湃的性欲令人無法自拔。 正因為判若兩人,才足夠有吸引力。 因為樓下太冷清,靜謐無比,所以習月聽得很清。 她知道馮既野經(jīng)驗豐富,他們不是平等的,但或許是因為自己把初夜給了他,所以才不舒服。以及,原來他們那一年里瘋狂過的每個角落,在此之前都是他與另一個女人的回憶,一個他切實愛過的女人。 白子璐掐滅了煙,又拍了拍馮既野的臉,“我的小野,后來有沒有帶其他女人回來呢?要是把jiejie教你的功夫用給別的女人,我還真有點吃醋?!?/br> 她這風韻這說話的技巧,cao控起男人來真是沒話說。 馮既野再次推開她的手,更冷了,“怎么?只許州官放火。” 白子璐瞇眼喲了聲,“還在生氣呢?余洋和我那檔子事都過去多久了。” 馮既野諷刺道,“白子璐,是你出的軌?!?/br> 白子璐本來就是節(jié)cao很低的人,過得隨心所欲,包括性,“新鮮勁來了,再加上那兩年我們經(jīng)常吵架,你半年都不回一次海州,天天窩在鎮(zhèn)上做刺繡,我也有欲望啊,總得找個人解決生理需求吧,剛好你那個好兄弟余洋一直撩sao我,就純當炮友睡了?!?/br> “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br> “這幾年,你到底見了多少女人,怎么就用最來形容我了?!?/br> 馮既野不想和白子璐再糾纏一秒,再吼了一次:“滾。” 她再看了他一眼,揮手道別,身子一扭一扭,連背影都性感。 習月沒看他們,靠在柱子上,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段上不了臺面的關系、對這個男人有了占有欲。 明明已經(jīng)結束,分道揚鑣,各走各路,各過各的獨木橋。 可她心底就是不痛快。 這時,馮既野樓下的貴婦在溜狗,溜到了習月這里,熱情的打招呼,“呀,習月啊,好久沒見你來了,還以為你和馮大師分手了?!?/br> 習月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大方寒暄了兩句,然后轉過身,不用想,馮既野正看著她,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身材頎長,白凈的臉被風吹紅。 貴婦走了。 馮既野走了過來,問:“找我嗎?” 習月點頭一嗯。 “什么事?” “之前走得太匆忙,有睡衣落在你那了……” 習月隨口想個找借口,不過還沒說完,馮既野冷漠的說:“都扔了?!?/br> 他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明顯是因為對白子璐發(fā)了火,連帶對她的態(tài)度也很差。她頓了會說:“行,扔了就扔了,我再買新的,那我沒事了,先走了?!?/br> 習月剛走了幾步,馮既野就叫住了她,聲音透著冷氣,“剛剛你都聽到了吧?!?/br> 愣了半晌,說假話也沒意思,她嗯道,“聽到了,但不是故意偷聽的?!?/br> 馮既野低眉吸了口氣,沒怒,也沒說下流話,反而是異常的冷靜,甚至是習月認識他這么久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平靜。 他說:“她就是我談了六年的女朋友?!?/br> 習月很震驚他會如此坦白。 馮既野和她視線相交,繼續(xù)說:“你問我為什么沒和你說過這件事,因為丟臉。我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睡了兩年,所有人都嘲笑我,罵我沒本事,罵我是窩囊廢?!?/br> 也不知是風太冷,還是他真的紅了眼。 習月站得筆直,依舊無法做聲。 過了須臾,馮既野坦白了心聲,“習月,我承認對你動過心,甚至想過扭轉和你的關系。” 腦子一懵,習月咬著下唇,心跳很緊。 馮既野頭一次與她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就這樣望了她片刻,說:“可是我也慫,你每一次推開我的試探,我就退縮。我承認,是我矯情,因為受過傷,所以如果你不堅定,我就不敢再往前,從而對你,我處理得矛盾又糾結?!?/br> 他的坦白并不是為了更緊密,而是在推開她。 一種說開后的徹底道別。 習月深吸了兩口氣,問:“突然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馮既野最后還是稍微走近了些,大衣上是嗖嗖涼氣,“那一年半我開心過,身體和心里都有,不過都過去了。其實一年半的時間算起來也不長,再過幾年大概你也會忘了我。那幾天在巴黎就當是我無禮了,以后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或許是糟糕的情緒都砸到了一塊,他想用這一晚,全部解決,放彼此好過。 半晌,習月忍住了點心痛,說:“我們不是本來就沒關系了嗎?!?/br> “嗯?!瘪T既野輕輕點頭,說:“我們的關系本來就是在暗處的,沒人知曉,日后如果偶然撞見,我會處理好我的行為,處理好對你的態(tài)度?!?/br> 又是半晌,習月咬了下牙,點頭,“好,我也會處理好。” 馮既野突然笑了,是不同其他夜里的狼樣,很溫柔,“下次遇到喜歡的人,記得勇敢點?!?/br> 習月不知為何,下意識嗤之以鼻,“管好你自己就行?!?/br> 馮既野撇頭看向別處,是對自己的嘲弄,“我天生命不好,不會順。” 她怔了很久。 - 那晚后,習月一陣陣的心思不寧,在公司和白子璐講話時,語氣也沒控制住,但好在工作忙,充實得讓她能好受點。 一個炮友,她愣是整出了分手的心痛。 不過,他話說得那么絕,她也可以處理好。 一周后。 在一個品牌的站臺活動結束后,習月躺在保姆車里,阿po把公寓密碼發(fā)給了她,“月姐,這是京茂城八棟1302的密碼?!?/br> 因為最近事多,再加上楊樹萍老愛念叨,習月決定在新房裝修竣工前,暫時搬到公寓一個人住,自由又舒坦。 習月問薛豐:“一會要給我暖房嗎?” 薛豐忙著回工作信息,“我他媽都忙死了,晚上還要和兩個客戶吃飯,幫你拿下那個牙膏和洗發(fā)水的代言。” “薛大娘,加油哦?!?/br> “滾一邊去。” 阿po笑瞇瞇的:“月姐,你放心,京茂城的公寓出了名安全,一梯兩戶,而且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貴,我也幫你打聽了,你的鄰居也是一個租戶,一個藝術家?!?/br> 習月不在意:“哦,不sao擾我就行?!?/br> 薛豐聽笑了,“人家好好的,sao擾你干什么?!?/br> 習月傲嬌了一嘴:“覬覦我美貌的人太多了?!?/br> 薛豐嘁了聲:“那怎么不見你正兒八經(jīng)談個戀愛?!?/br> 阿po好奇的嘴欠了一點:“怎么,月姐,你沒正經(jīng)的談過?” 習月轉過頭,伸手掐了掐她水嫩的小臉,“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br> 阿po托著下巴,想起了巴黎那幾天:“其實我還蠻喜歡那個馮大師的。” 習月一驚:“為什么喜歡他?” 阿po有的是二十歲女孩的幻想:“他長得好帥啊,又高,又斯文,感覺涵養(yǎng)很高,家教很好,對人又溫柔,完全就是女生的理想型。” 習月又掐了掐她的臉,“斯文的人最容易出禽獸?!?/br> 像偶像被詆毀,阿po皺眉不悅:“怎么?月姐好像很了解他,干嘛這么說他。” 剛拿起礦泉水喝的薛豐差點沒被嗆死,擦了擦嘴角的水,說了句似真非真的玩笑話:“說不定你月姐啊,還真是哪天在夜黑風高的夜晚,看到了那位馮大師脫光了,站月下變了身,變成了禽獸。” 阿po大聲笑。 習月頓時拉下臉。 - 海州國際機場,T1。 馮既野去上海參加學術交流會,呆了一周。他剛坐到出租車里,施煒給他打來電話,“老馮啊,頤沙灣的房子我給你掛中介出售了,東西該打包的送去了京茂城八棟1301,該扔的都扔了?!?/br> 馮既野哼笑:“做事長進了?!?/br> 施煒:“關鍵時刻,靠得住還是我這個兄弟,唯一的真兄弟?!?/br> 馮既野一個月前就買了新房,這個月正式將頤沙灣出售,一來是房子舊了點,二來是沖沖回憶,重新開始。 施煒掛之前說:“對了,晚上我就不給你暖房了啊,哥們我有個相親?!?/br> 馮既野冷笑:“哪個不開眼的和你這浪子相親,往火坑里跳?!?/br> 施煒這回有點上頭:“國土局副局長的女兒,長得還是我喜歡的,豐乳肥臀,腿還真幾把長,之前在夜店碰過一會,沒勾搭上,這次天助我也,勢在必得?!?/br> 馮既野反諷道,“可能根本看不上你?!?/br> 施煒:“cao,你自己沒性生活,你別咒我?!?/br> 馮既野還急了:“你怎么知道我沒有?!?/br> “你有個屁,別拿個破何沁明當幌子,招搖撞市。”施煒這嘴就是賤,“習月之后,你多久沒做過了?小弟弟比哪兒都干凈吧?!?/br> 馮既野頂了頂腮,不留情面:“滾。” / 接下來,我們習月老師和馮老師就要在陽光下,開始正兒八經(jīng)的做鄰居了(月姐馬上要行動了。) 馮老師:怎么到哪都有你。 習月老師:因為方便勾引你(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