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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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環(huán)邊,一家重慶火鍋。 這四個人,只有游珍是局外人,毫不知情,一心想著再撮合一次馮既野和習(xí)月,所以講的話句句都沖他倆。 施煒本想在馮既野身邊坐下,被游珍一把拉開,“你和我坐一邊,讓月月挨著馮老師坐?!?/br> 施煒自然樂意,一來他可以繼續(xù)看戲,二來他是挺想搞定游珍。 習(xí)月遲遲未坐下,“你這是干嘛?” 游珍向來不含糊,“兩年前在ktv你倆唱歌,站那么遠,是我拉近了你們距離,但沒成有點可惜,既然二位兩年后還這么有緣,我當然要再撮合一次?!?/br> 施煒低頭偷笑。 習(xí)月一臉難為情的扭捏模樣。 “鍋來了,你快坐?!瘪T既野倒是客氣。 她聽話坐下了。 鍋底一沸騰,游珍就下進去一盤牛rou,十幾秒就熟了,沖習(xí)月說,“月月,你最愛的肥牛,快吃,一會就煮老了?!?/br> 習(xí)月剛想夾,被馮既野下意識攔住,“你別吃牛rou,手指破了,暫時別吃發(fā)的食物?!?/br> 她心一緊,手收了回來。 施煒這戲看得是真過癮。 游珍邊吃邊樂,“馮老師真是溫柔又細心,剛好和我們月月互補,她脾氣急,大大咧咧,你們要是在一起了,她肯定依賴死你?!?/br> “游珍,少說兩句?!绷?xí)月忍了很久了。 游珍捂嘴,“對不起,我話多了。” 接下來,大家聊起了別的,也算是愉悅。 游珍一來勁,就點了啤酒,咕嚕咕嚕狂喝。 施煒一把握住啤酒瓶,“你喝酒,一會怎么開車回?” “你是土鱉嘛,代駕啊?!边@會的游珍已經(jīng)喝得有點上頭了,又摟住了施煒,拋媚眼,“或者,你送我,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嘛?!?/br> 施煒推開她的胳膊,“我可以送你,但我是正人君子?!?/br> 游珍指了指馮既野,“正人君子是馮老師這樣的,你就是流氓?!?/br> 施煒聽笑了,小聲動著唇,“問問你好姐妹,他做過多少下流事?!?/br> 馮既野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可能是因為今天太心煩意亂,習(xí)月沒顧手指的小傷,獨自悶頭喝了幾杯,差不多一瓶半。 被馮既野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本能的把啤酒推遠了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身子往后一靠,“不喝了?!?/br> 雖然是包間,但火鍋店越晚越吵。 游珍又干了兩瓶,臉很紅,徹底上頭,本來嘴就不嚴,有點醉的她,話更是沒分寸,她倒了杯酒給馮既野:“我向我月月給你道歉,這杯我敬你?!?/br> 馮既野接過酒但沒喝,問,“為什么要給我道歉?” 習(xí)月越發(fā)緊張,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游珍長嘆口氣,“月月那會說后來你總約她出去,我還以為你們看對眼了,哎,誰知道她不爭氣啊,不爭氣……” “游珍。”習(xí)月咬著牙喊。 但已經(jīng)根本攔不住一個喝醉的人,游珍學(xué)著習(xí)月當時的傲勁,說,“我后來問她,我說你和馮老師成了嗎,她說他人是帥、也有才華、也有點錢,但要做我男朋友,還是差了點?!?/br> 話音一落,習(xí)月也認栽了。 她確確實實是和游珍說過這些話,但那是因為,她并不想將自己和馮既野的關(guān)系告訴任何人,游珍那會還老煩自己,她就隨口一傲慢,沒想到她當真了。 馮既野雖面色依舊平靜,但眼神明顯黯了許多。 習(xí)月也吭不了聲。 游珍又沖習(xí)月高聲說,“月月,我當時就想揍你,何彥那種垃圾都能做你男朋友,我們馮老師這么優(yōu)秀,怎么就不配了?” 眼看事情越來越糟,施煒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你這張嘴能不能少說點?!?/br> 見場面陷入尷尬,馮既野起身去結(jié)賬,游珍邊掏錢包邊喊,“馮老師,你干嘛去,我買單,不要你買,我請你。” 轉(zhuǎn)眼,她又沖著習(xí)月嘟囔,“看看馮老師,真是人間極品,你麻溜的趕緊搞到手……” 習(xí)月忍無可忍,瞪了游珍一眼:“你今天話真多?!?/br> 隨后,她趕緊沖去了收銀臺,但發(fā)現(xiàn)馮既野已經(jīng)買完單了。他轉(zhuǎn)身,剛好撞見她,倆人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習(xí)月難掩局促:“這頓不能讓你出,本來就是請你們來吃的,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突然想起什么,又說:“對,我沒你微信,我給你現(xiàn)金……” 馮既野表現(xiàn)得很大方,笑了笑,“我從不讓女孩子買單?!?/br> 跟著,施煒扶著游珍出來了,她真是喝大了,走路都在晃。施煒對習(xí)月和馮既野說:“你們先走,我開車送她回家?!?/br> 習(xí)月亮出微信二維碼,“她醉成這樣了,我怕她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你加我,我一會微信告訴你地址。” “對哦,我都忘了這茬?!?/br> 施煒添加好友后,帶著游珍走了,她還摸了摸習(xí)月的臉,又沖馮既野壞笑,“你倆也別浪費,干柴烈火一下嘛,成年人了,萬一某些方面很合適,到時候就分不開了。” “你和我也可以干柴烈火一下,來,我們試試。” 施煒怕這倆人更尷尬,于是拖走了游珍,和她開了嘴玩笑。她胡言亂語,吵死了,“你肯定不行,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不行?!?/br> “你再說一句我不行,我直接把你扔路邊,你信不信。” “不信,我這么漂亮,你不舍得?!?/br> “你?cao?!?/br> 倆人吵吵鬧鬧進了奔馳里。 游珍本還想沖窗外再說點什么,腦袋直接被施煒一掌掰進來,兇了點,“你安靜點。”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還摸了摸他的臉,“你兇人的樣子好man哦,怎么辦,突然想和你試試了。” “倆姐妹都是狐貍精。” 施煒煩得推開她的手,替她調(diào)整好了坐姿、扣好安全帶后,開動了車。 - 十二月天的夜里,風(fēng)嗖嗖得刮骨。 馮既野和習(xí)月站在街道旁的大樹下,卻保持著一些若近若遠的距離。他看習(xí)月喝了點酒,便對她說,“這里離我工作室不遠,我去取電腦,然后我開車帶你回家,可以嗎?” 她還未從剛剛的混亂思緒里走出來,就順著他的話點頭,“好?!?/br> 馮既野打了車,然后讓習(xí)月先上了車,擔(dān)心她看到自己會不自在,于是,他坐到了前面。 習(xí)月縮在一角,悄悄望著他的側(cè)臉,不覺想起了和這個男人發(fā)生的許多事,漸漸地,卻心微微泛疼。 十多分鐘后,車在工作室外停下。 他們先后下了車。 工作室還有人在,亮著燈。 馮既野對習(xí)月說,“你在大廳里等我一下,我去取個電腦很快就出來?!?/br> 她應(yīng)道:“好。” 也就一兩分鐘,馮既野就拿著電腦出來了,帶著習(xí)月去了停車場,打開了自己的車門,“你喝酒了,開不了車,就坐我的車回去吧,明天讓你助理替你開回去?!?/br> “好。”習(xí)月今晚似乎只能說出這個字。 習(xí)月坐上了副駕駛,待馮既野坐進車里后,從工作室走出來兩個女人,一個是安莉,一個是新來的設(shè)計師。安莉看到眼前這幕,驚了,更確定了他們在地下情。 - 從工作室回京茂城也不遠,大概也是十幾分鐘的車程。 不過這一路,車里極致沉默。 這是習(xí)月第一次坐馮既野的車,為了避免雙方尷尬,她假裝閉眼休息。只是,在幾次等紅燈時,馮既野會時不時偷看她幾眼,眼神微暗,心事略重。 到了京茂城后,習(xí)月睜開了眼,等車停穩(wěn)后,她迅速解開安全帶,推門就下了車。她其實只是想透透氣,可是她迫切的逃離,卻讓馮既野又一次當了真。 倆人一前一后上了電梯。 到了13層。 習(xí)月簡單道別后,便腳步略快的走去了家門邊,按了密碼推開門后,她還是側(cè)過了身,叫住了馮既野,想解釋游珍剛剛的胡言亂語,“馮既野,剛剛我朋友是喝多了,講了一些不該講的話?!?/br> 馮既野比她想得平靜許多,攥緊了車鑰匙,回過身,站得很直,“當時你說不想戀愛,提出和我做炮友,肯定有你的原因,至于是什么,我都沒關(guān)系?!?/br> 而后,他笑得很輕,“因為不想再被你說,我這個人,連做個炮友都那么小心眼。都過去了,等節(jié)目錄完,等我們都從這里搬走了,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了?!?/br> 隨后,他笑著說了句早點休息后,就進了屋。 可他越是不像從前那樣如狼般盯著自己,越是溫和平靜,習(xí)月越是難受。 - 馮既野脫了大衣,走進次臥,看到溫燕雨睡著了,他腳步很輕的走到床邊,看她又踢被子了,于是替她蓋好了被子。 突然,她醒了,皺了皺鼻,“哥哥,你一股火鍋和啤酒味,快去洗澡。” 他摸了摸她的頭,“好?!?/br> 可兄妹總是連心的,溫燕雨能一眼看出馮既野的偽裝,她睫毛輕眨,“哥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馮既野笑著搖頭,“沒有,就是工作有點累,快睡?!?/br> 她沒睡,反而還坐起身,抱著了馮既野,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雖然哥哥一直以來都過得很辛苦,一直都被那群壞人欺負,但是我的哥哥他很好很好,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小雨一定會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牛津,當一個很厲害的律師,要把欺負哥哥的壞人都抓進去?!?/br> 都說童言不能當真,但真摯又暖心。 馮既野把溫燕雨哄睡著后,就去了浴室。 花灑的水一沖下,他仰起頭對著水流,水從他的臉頰,流過脖間、胸口、小腹和黑魚紋身。他閉起了眼,腦海里回蕩著五年前的聲音。 那是白子璐的閨蜜沖去了云縣找他,還扇了他兩巴掌,對著他就是一頓辱罵,“我們璐璐,長得漂亮、家境好、學(xué)歷好,要不是看在你當初窮追不舍的份上,男朋友這個身份哪里輪得到你啊,你配嗎?” 接著,這女的雙手抱胸,更趾高氣揚,氣焰囂張,“說得好聽是馮家的小少爺,誰不知道你是個野種啊,mama是個妓女,連名字都是野種的意思。你做這破刺繡能掙幾個錢啊,你要怎么養(yǎng)她啊。她跟了你這么久,她夠意思了,你憑什么兇她,讓她受委屈,像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跪在地上舔著她,寵著她?!?/br> 待這個聲音好不容易消下去,倏忽間,他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聲音,游珍的聲音,那么多話,他就記住了那一句: “……月月說你做她男朋友,還差點意思?!?/br> 久久回蕩。 頭痛欲裂。 他一手砸向了冰冷的墻,低下頭,那嘩嘩作響的水中,似乎,混著了幾滴溫?zé)岬臏I。 / 哎,今天心疼我野哥。 野哥:老婆,總有壞人欺負我,要抱抱。 月姐:敢欺負我老公,等著吧,讓我一個個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