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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沾著黃色黏液在臺面上畫了個「infin;」的符號,說道:對于齊思賢留下的這個訊息,你有什么想法? 季方唯微微側(cè)著頭看著這個符號,說道:無窮?數(shù)字八? 周衍抹去這道濕痕,說道:我起初也這么想,但是總覺得不對,一定是很重要的提示。 季方唯聽他這么篤定,也沉思了片刻,說道:是陰陽村的標志? 他重新在臺面上花了「infin;」的符號,說道:左側(cè)是陰村,右側(cè)是陽村,而中間這個地方,是連接兩個村子的祠堂。 季方唯的推論有理有據(jù),似乎正是事情解決的答案。 周衍卻不這么認為,他說道:這些信息確實是齊思賢通過攝像機傳達出來的,但是關于陰陽村,他在山上的拍攝的時候就有了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知曉了有陰陽村的存在,他沒有必要在短片的末尾重復一遍。 季方唯逐句回想齊思賢說的每一句話,說道:他說這個是一切的終結(jié)。 到底是什么終結(jié)? 周衍插著那柄鋒利的手術刀,麻利迅速地割開了兩頭雄鹿頭頂?shù)穆菇?,興許它們在液體里浸泡得太久,連一絲血液都未曾滲出。 他開始專心致志地準備「龍」的誕生。 溫富禮拿著羊角回來了,雖然他的臉龐很平靜,與初見時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周衍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步伐亂了,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顯然是在南偃王那邊吃了閉門羹,這正是周衍需要的效果。 他低著頭安心做著自己手工的工作,可惜進展緩慢,溫富禮都在南偃王那處發(fā)了一通脾氣后,回來才見到周衍堪堪修補了一兩條鹿角。 周衍俯身用溫富禮準備好的特質(zhì)符筆繪制著那些神秘的符咒,細細密密的紅色咒文如鎖鏈一般將鹿角牢牢穩(wěn)固在駝臉的上方。 溫富禮瞇著眼睛觀察周衍的一舉一動,那些咒文與自己在紙人傀儡上所繪制的咒文非常相似,又不盡然,想必是溫婉自己獨創(chuàng)的一種咒術。 起初,他與溫婉是為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潛入到南偃王的墓xue里,天性聰穎的溫婉不僅學習到南偃王紙人傀儡的咒術,更是將它傳授給了自己。 沒想到等計劃完成那日,她竟然用計策盜走了龍骨,并將它放入了剛剛出生的胎兒體內(nèi)。 失去龍骨支撐的南偃王只是一灘無用的爛泥,他在那精美的棺槨中惡毒地痛罵自己與溫婉。 自己苦心籌劃多年的計劃也功虧一簣,等到溫婉懷孕的事情隱瞞不住,溫富禮才開始懷疑起自己的meimei。 本來用她的孩子威脅溫婉說出龍骨的下落,但她臨死都不肯道出真相。 沒有辦法,溫富禮只能讓村民以大不敬祖先之罪,用最殘酷的刑法,狠狠地折磨了溫婉,用粗糲的石頭敲擊她視為珍寶的面容,剜去她的雙耳,再將她丟到村民們賴以生存的河流里。 但溫富禮所希望的不僅如此,他想知道龍骨的下落,于是在下游找到奄奄一息的溫婉,將她制成了紙人,并且永遠無法恢復成原來的樣貌,讓她永生永世都承受著劇烈的痛苦,以及她體內(nèi)無法解脫的靈魂。 溫富禮摩挲著手中的骨頭,想到自己的meimei機關算盡,可惜龍骨到頭來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至于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外甥,大概是死了。 溫富禮搖了搖頭,世間的輪回大致就是如此,而在今日過后,他即將褪去一切外物給予自己的影響,永遠擺脫時間的束縛,永遠凌駕于這個世界之上。 就在剛才南偃王對自己手中的骨頭冷嘲熱諷的時候,他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南偃王。 那個依仗著龍骨耀武揚威,如今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亂爬的廢物,竟也流出了眼淚。 真是稀奇。 他望向連接鹿角和臉部的那道符箓,眼神不用得開始惡毒起來,那個處處都高自己一頭的meimei,在死后都要來惡心自己。 不過這次的惡心,卻是幫了自己大忙。 周衍能感受到溫富禮如針一般的視線在監(jiān)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已經(jīng)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拼接好了龍的形狀。 威風凜凜的鹿角,鋒利的鷹爪,線條流暢的蛇身,以及蛇尾上還沾上了紅色的尾須。兩顆自老虎身上取下來的碧綠眼睛也用咒文鏈接在駝臉上。 那些漆黑的鱗片上甚至還閃著一層細閃,在并不亮眼的燈光下,散發(fā)出迷人的幻光。 周衍的背上都滲出了冷汗,特別是溫富禮的目光看向他所描繪的咒文時,更是覺得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動作。 那些根本不是用蟲生真菌繪制成的符箓,而是用他調(diào)制的紅色顏料按照符文的樣式繪制的。 之所以能夠欺瞞住溫富禮,那是因為他用了升級的造物技能,將膚蠟變成接連兩個肢體的真實皮膚,所以從外觀上看,還是能夠唬住別人。 溫富禮俯身細細查看周衍繪制的咒文,他對此道并不精通,目前所掌握的術法都是歸功于他的meimei。 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得出這些符文的奇異之處。 周衍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眼睜睜地溫富禮越靠越近。 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想要觸碰上面沾染的紅色咒文。 溫富禮的指尖距離咒文只有一絲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