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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說完,空無一人的盤山公路上突然彌漫起nongnong的水霧,如同在剛?cè)敫北纠镆话?,窸窸窣窣的紙張摩擦聲自迷霧深處傳來,一張張面孔雪白,口涂鮮血的紙人正咧開嘴唇,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地飄出。 季方唯手里抱著一人,面對這些包圍而來的紙人,鎮(zhèn)定自若,說道:你活了上千年,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 南偃王笑道:什么? 狡兔死走狗烹。季方唯冷冷地說道。 南偃王僵硬的臉上浮起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容,卻陡然停住。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與那個倀鬼的聯(lián)系居然被切斷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南偃王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他漆黑的眼眸里燃起烈火,吼道,愚蠢,愚蠢的凡人!居然膽敢戲弄天神! 季方唯臉上露出極其嘲諷的表情,說道:你也活夠了。 活了數(shù)千年的南偃王剛要反駁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背后自極遠的地方傳來細(xì)微的鐵鏈聲。 好像是有人拿著厚重的鐵鏈在地上拖行著。 陰冷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刺激著他背部的肌膚,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氣息,讓他不禁心驚膽寒。 不,不可能,他們告訴我這里是沒有鬼差的!沒有的!南偃王急急忙忙按住輪椅的開關(guān),慌不擇路的想逃離這個地方。 季方唯看著頓時狼狽不堪的南偃王,說道:沒有那些風(fēng)水的庇護,你終究會被找到的。 兩個手持黑傘的鬼差,手戴鐐銬,青白的赤足拖著鐵鏈,出現(xiàn)在道路的盡頭,他們扭曲臉頰上狹長的雙眼微微睜開,灰白的眼珠斜斜移動,看著那個狀若瘋癲的南偃王。 呼吸間,他們便來到了輪椅后。 南偃王想掙扎著往前走去,奈何枯萎的雙腿根本無法站立,他伸出手向虛空求助,卻不知向誰祈禱。 粗黑的鐵鏈圈住他的脖頸,鬼差青白瘦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紫黑色的指甲閃著寒光。 啊 南偃王喉嚨里發(fā)出風(fēng)箱式的嘶吼聲,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他驚恐地長大嘴巴,漆黑的喉腔里吐出一縷貌若青煙的魂體。 一個鬼差甩起鎖鏈鉤住那道意欲逃脫的靈魂,另一個鬼差用枷鎖困住那宛如枯皮的身軀,緩緩?fù)笸先?,他們的身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恍若漩渦狀的黑色團云。 殺死他!殺死!他!被拖入地獄的最后一秒,南偃王發(fā)出凄厲的嚎叫,最后這個現(xiàn)實中的不死君王被鬼差拖入了無間煉獄。 而在他凄厲的哀嚎聲停止之時,那些濃霧中紙人的面孔愈發(fā)猙獰,它們露出森白的牙齒,勢要完成主人下達的最后使命。 季方唯看向緩緩走進空間裂縫的鬼差,微微皺眉,此地產(chǎn)生的能量波動也只能讓它們暫時出現(xiàn)一次,剩下的這些紙人傀儡必須要自己解決了。 他取出那枚古樸的鈴鐺,上面已然出現(xiàn)許多細(xì)小的裂縫,魂鈴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過載的使用頻率。 正當(dāng)他要驅(qū)使這枚魂鈴時,天地間傳來一陣龍吟,一時間就連空氣都凝固靜止,就連山間的微風(fēng)都停滯不前。 濃霧盡頭,出現(xiàn)一道巨大的黑影,帶著無可比擬的壓迫感緩緩而來。 每個紙人都停止了前進的勢頭,它們對那震天駭?shù)氐暮鹇曈兄鴣碜造`魂深處的恐懼。 嗷 又是一陣龍嘯,山路邊的樹木都紛紛落下枯葉。 火金色的烈焰自巨大的黑影處噴出,沾染到了最近的紙人。 一瞬間,所有的紙人身上依次燃起亮色焰火,那些被禁錮在紙人體內(nèi)的靈魂也掙脫了永恒的詛咒,冒氣的青煙中映出一道道模糊的人影,漸漸消失在濃霧中。 季方唯并沒有驚訝這突如其來的龍焰,抱著仍在沉睡的周衍轉(zhuǎn)過身,對著那道黑影說道:出來。 黑影頓了頓,挪動著身軀,自厚重的迷霧中慢慢走出。 一個細(xì)小的金色小蛇出現(xiàn)在山路上。它大概只有筷子般大小,碧綠的眼眸仿佛兩顆品質(zhì)上等的翡翠,當(dāng)它看見季方唯懷中的人時,兩顆晶瑩的淚珠頓時墜落在地。 它使勁扭動著身軀來到季方唯的身邊,金色的鱗片熠熠生輝,蹦跶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爪子還沒有長出來,并不能像從前那樣騰云駕霧。 想到這里,它委屈地打了個飽嗝,一團透明泛藍地火焰自它嘴里竄出,差點要燒掉季方唯地衣角。 季方唯后退一步,說道:你必須要裝作不認(rèn)識他。 金蛇立即齜牙咧嘴,鼓起嘴巴又想吐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用完了積攢的龍焰。 季方唯看了眼它脊背上明顯的凹陷處,說道:如果不是你亂跑,這里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 金蛇垂下了小小腦袋,晃了晃身體,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看了眼同樣被燒得烏黑的機車,即使看似無所不能的季方唯也嘆了口氣,說道:只能先走到淮水村,再做打算了。 他背起睡得不省人事的周衍,將那礙事的頭盔摘下,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jié)竦觅N在光潔的額上,睡得臉頰兩團酡紅。 季方唯對地上那條傻蛇說道: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