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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徐朝偉的聲音逐漸發(fā)抖,他急忙爬上河岸,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的身體。 那是他熟悉的工友,老汪。 他的頭顱與脖頸只留著一絲殘存的rou皮相連,整個人雙目圓瞪,似乎在生前看見了極其可怕的一幕。腹部的皮膚被硬生生剖開,里面的內(nèi)臟被盡數(shù)掏空,剩下往內(nèi)凹陷的皮膚。 其他人也都爬上了岸,怔怔地看著眼前這恐怖的場景,連話都忘記說了。 周衍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走到那些散落的殘肢旁,借著燈光仔細觀察起這些尸體。他們的死狀非常奇怪,腹部的切口處鋒利平滑,而其他部位傷口的橫截面都是凹凸不平,像是被某種力量撕扯開一般。 視線轉(zhuǎn)向肢體的兩端,那是兇手的著力點,他看見了幾道深刻的血痕,像是鋒利的爪子在肌膚上用力抓住造成的。 根據(jù)周衍制作怪物的經(jīng)驗,這個怪物的爪子,差不多有30厘米的長度。 是狂獸,是狂獸干的!有人嘶吼了一聲。 噓!小聲點!徐朝偉低聲呵斥道。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前方搭起的帳篷處,里面擺著幾個桌子,上面還放著未使用的一些掘晶鋤頭,以及一些測量工具。 這個地方是掘晶隊記錄掘晶情況的小據(jù)點,應(yīng)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徐朝偉在桌上急切地翻找著,最終找到了一張帶血的紙張。 周衍也跟在他后面,朝著他手上的紙張看去。 【13號基地,掘晶隊,隊長汪一啟,記錄,首日掘晶282點,已分給其他隊友240點,剩余留存。】 【危險,有聲音!是狂】 他的字還未寫完,后方濺起了一朵暗色的血花。 是狂獸襲擊的。徐朝偉的臉色一片慘白,他沒想到狂獸居然在靠近罕亞廣場的地區(qū)出現(xiàn),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在帳篷外,徐朝偉看不見的地方,其他掘晶工人逐漸適應(yīng)眼前的慘狀。 有個掘晶工壯著膽子,走到一個鮮血淋漓的尸體旁,蹲下身子,嘴里碎碎念著什么,而后用手勾開了那個尸體腰間的晶袋。 幾點細碎的罕亞晶石滾落了出來。 盈盈的藍光映出一副貪婪而恐懼的嘴臉。 他迅速地伸手將那些罕亞晶石拾起,放入了自己的晶袋中。 這個行徑猶如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一般,紛紛打開了其他人心中禁錮的枷鎖。 反正自己不是第一個做這個行為的人。 其他掘晶工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念頭,他們也學(xué)著那人的動作,翻找起那些死亡掘晶工人的晶袋。 原本昏暗的洞xue內(nèi)逐漸亮起點點的藍光,繼而又消失在他人的晶袋中。 方琊真不屑與他們?yōu)槲?,走到泛著藍光的帳篷處,聽到徐朝偉說的一句話:這次隊伍一共帶了12個人。 但是,只有11顆人頭。方琊真走進帳篷,之前他數(shù)過地上尸體的數(shù)量。 難道,之前順著河流漂來的尸體,是這里的人?周衍說道。 想起那個泡得發(fā)白的尸體,周衍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他走出帳篷,此時濃郁的血腥味才灌入他的鼻間。 之前在水中待的時間太久,都影響了他的感官。 周衍借著帳篷中的藍光,仔細觀察起地上的尸體,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還殘留著破損的衣物。 可是,為什么河里的尸體,是被脫去衣服,就好像人吃水果一樣,要剝?nèi)ニ墓ぁ?/br> 還有,那具尸體,明明是在河中的時候,被剖開腹部,河面中才涌出血花。 以及,自己看見的那雙眼睛,是不是狂獸? 臉上感到一點熱灼的痛意,周衍看見一點瑩藍的水滴,落在了前方的石地上,濺開一圈藍點。 這是什么?周衍覺得身上被雨點落下的位置都泛起一陣灼痛,他把薇薇安抓進了口袋。 周衍,躲雨!方琊真鉆出帳篷,略微躲避了一下藍雨,而后對周衍喊道。 周衍,往左走,往左邊!薇薇安指揮著周衍方向,它依靠著聲波早就探測到了一個適合躲雨的地方。 此時,掘晶工人都開始慌亂起來,他們用工具遮擋住藍雨的襲擊,借助著雨點中的藍光四處找尋能夠躲雨的地點。 周衍的身邊經(jīng)過一個冒冒失失的黑影,差點撞到自己,他隨手拉住了那人,踏著濕滑的地面,來到了一個突出的巨石處,蹲下身子躲進了凹陷處。 這熵雨,來的真不是時候!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隨手拉來的是那個叫做石祥霖的掘晶工。 熵雨,是什么東西?周衍緊縮眉頭,他急忙拂去那些銀藍色的雨水,手上的肌膚觸碰后,就泛起粉色的紅痕,帶著細微的刺痛。 是神的懲罰!石祥霖說出了一個令周衍有些無奈的答案。 周衍捏了捏拳頭,而后低頭研究起那些藍色的雨水,他發(fā)現(xiàn)有些許細微的顆粒浮在水面上。 這應(yīng)該也是罕亞晶石吧?周衍不由得聯(lián)想起現(xiàn)實中的酸雨,說道,那些地下水,流經(jīng)了一些罕亞晶石在的礦區(qū),然后沾染了這些顆粒,形成了所謂的熵雨,不過水和這些顆粒起了一些反應(yīng)。 聽到周衍一番分析,石祥霖并沒有在意他「大逆不道」的想法,有些憨厚地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大家都知道,只不過一般都喜歡稱為「神」的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