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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出院的山海也來參加追悼會,殷非想盡辦法也沒找到他殺路魚的確鑿證據(jù),山海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殷非,從他身邊走過,冷漠道。 他死不了。 第15章 我為尊(1) 砰! 路魚從酒店床上驚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只有空調(diào)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路魚抬手看了一眼手心,又摸摸胸脯,確認(rèn)自己活著,松了一口氣。 這次居然不是從出租屋復(fù)活嗎? 路魚起身下床,沒想到山海居然會將他推下去,路魚眉頭緊鎖,沒想到最后還是被山海算計(jì)了。 自己死后,山海冒充的那個路魚的身份也就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就是川每集團(tuán)的繼承人,山海。 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當(dāng)這個繼承人,并且洗白了自己,和路魚的身份再無瓜葛。 路魚打開酒店的門出去,長廊里回蕩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路魚薄唇微抿,這個味道他在山海身上聞到過,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徑直走進(jìn)電梯,一切如常,等電梯門打開時(shí),路魚臉色陰沉著走出來。 電梯顯示一樓,可他還在剛才的樓層。 路魚緊蹙眉頭,走向剛才出來的房間,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推開。 酒店房間變成了一個八十年代的電話亭,路魚表情冷漠地看著面前的電話,電話瞬間響起刺耳的聲音。 路魚上前拿起電話,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反正你都要死了,替我死一次又怎么樣? 這是山海的聲音,卻像是錄好的一樣,接著又傳來一句話。 路老板覺得我很好忽悠? 這是殷非的聲音。 現(xiàn)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人是你,我覺得挺舒服。 這是溫祁的聲音。 路魚木訥地聽著電話,耳邊回放似的不停播放他們說過的話。 終于結(jié)束,電話那頭傳出一聲女子的嗤笑。 路魚渾身一怔,感覺脊背發(fā)涼。 你是誰?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yīng),接著就是占線的聲音,路魚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出來,酒店又恢復(fù)如常,他轉(zhuǎn)身推開門,眼前的是酒店。 路魚扶額,感覺被耍了。 就在這時(shí),對面房間門打開,路魚看著推門出來的人,四目相對,兩人都驚得大張著嘴巴。 路路魚?!溫祁難以置信地問。 路魚木訥地點(diǎn)頭,突然被一個熊抱抱住,半天回過神來,急忙推開。 你怎么會在這里? 溫祁看了一眼四周,我出差啊,來這邊學(xué)習(xí)。 路魚眨巴著眼睛,溫祁緊緊地拉著他的胳膊:你沒有死? 這怎么可能?我們大家都看了你被推進(jìn)焚化爐,然后變成一盒骨灰拿出來的,怎么可能沒有死? 路魚表情幽怨地望著激動又驚訝的人:咋滴?你盼著我死啊? 溫祁愣了一下神,立刻搖頭解釋:不不不,我當(dāng)然希望你沒事,只是這太不可思議了!從那么高的樓上摔下來,而且 溫祁眉頭緊鎖,往后退了小半步:你不會是山海吧? 路魚汗顏,抬手:你覺得呢? 嗯,他沒你那么土。 路魚: 話音剛落,隔壁房間的門打開,兩人呆在原地,殷非臉色鐵青走過來。 路魚? 路魚苦笑著攤手,殷非突然抬起他的下巴檢查了一遍,眉頭緊鎖:真的是路魚? 路魚推開把自己臉捏疼的手,苦哈哈地笑著:好巧啊。 這是怎么回事?殷非一副審問犯人的口吻。 路魚搖頭,看了一眼電梯:要不先出去看看? 殷非沒有說話,徑直上前,三人進(jìn)了電梯,直到一樓。 打開電梯門的一剎那,路魚臉都綠了。 酒店坐落在一片廢墟之上,四周斷垣殘壁,一陣狂風(fēng)襲來,黃沙漫天,路魚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殷非身后。 待狂風(fēng)過后,拍拍頭發(fā)上的灰塵,又拍拍殷非肩膀上的灰土。 溫祁推推鏡框,望著一望無際的荒蕪沙丘:我希望這是做夢。 殷非瞥了一眼身后的路魚:你應(yīng)該解釋一下。 溫祁也回過頭來,路魚哭喪著臉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你們一樣從酒店醒來,就這樣了。 你為什么沒有死?殷非語氣冷漠地問。 路魚不知如何解釋,嬉皮笑臉地說著:或者,你看過網(wǎng)絡(luò)小說,知道一個詞叫做穿越? 話音剛落,兩人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溫祁跨過面前的土坑,聳肩:我情愿是做夢。 殷非掃了路魚一眼也跟上去,路魚吐吐舌頭,看著兩人頭頂?shù)膹椖?,并無異常。 太陽高高掛起,旁邊沙丘上爬過斷尾的壁虎,四下空無一人,不時(shí)有狂風(fēng)席卷著沙土迎面而來。 路魚在一顆枯樹下停下來,溫祁看了一眼前面的殷非,回頭問:怎么了? 這棵樹就是他之前算命的那條街尾的樹,也就是說,他們還在原來的世界,只是換了一番風(fēng)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