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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身寬袍廣袖的襯托下。 他那消瘦凸出的腕骨,白發(fā)上、手掌間蹭帶的血痕,也就愈發(fā)刺眼。 看模樣,他應(yīng)該年紀不大。 也不知對方被抓來了多久宋文炤緩緩閉上眼睛,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還是莫要去想多余的事。 何況方才,魔兵竟真的縱容他吃月光珠,都不愿意看他死 宋文炤不由感慨:這待遇在魔界,已經(jīng)是前無古人了吧? 也不知那位修士究竟是何身份。 如非親眼所見,宋文炤是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生吃月光珠,甚至對縛靈鎖垂涎不已的。 難道,對方其實不是人,而是化形的靈獸 不止宋文炤一個人這么想。 聽完魔兵的稟告后,魔尊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如此。 他頗感興趣地挑眉,揮手令魔兵退下,看向在離他不過兩米遠的桌前,坐著的燕晨。 燕晨也正看著他。 魔尊是個外表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膚色慘白,眉間有一道暗深的血紋。 同樣是魔修,他的長相放在魔界,也絕對一看就是最大的那個大魔頭。 魔尊方走到燕晨面前,便聽他道:尊上懷疑我是靈獸? 魔尊挑眉,并不隱瞞:所以,你是嗎? 他面上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燕晨,心底懷疑更甚。 方才他可是設(shè)下了結(jié)界,有縛靈鎖在,常人絕無可能聽得見他和手下的對話。 除非燕晨是特殊的靈獸,天生能無視結(jié)界。 燕晨搖搖頭:我不是。 有結(jié)界和縛靈鎖,他確實聽不見兩人說話,但他又不是瞎。 這世上,還有種東西叫唇語。 但魔尊顯然不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燕晨話音剛落,便見對方抬手結(jié)印 他在嘗試喚起契約法陣。 魔尊已經(jīng)是合體中期修為,若燕晨真的是靈獸,他確實完全可以強行結(jié)契。 然而契約法陣僅僅只是浮現(xiàn)出來,在空氣中閃爍了一秒,便暗淡下去。 魔尊略有些失望。 但在觸及到燕晨平靜的目光時,他又笑了:聽手下說,你方才吃了我兩枚月光珠? 魔尊坐到燕晨跟前:生食靈寶,以續(xù)己命我倒是不知,你們正道修士,也會用這等邪法? 此法甚是有趣,與我坐下左護法所修功法有些相似。 不若拿出來,你我共同探討一番? 嘴上說著探討,但實際上,魔尊就差把覬覦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燕晨平靜道:你用不了。 是么?那可真是遺憾。魔尊呵呵一笑:只是不知是我用不了,還是燕修士刻意藏私? 燕晨重申:是你用不了。 在魔尊逐漸變得危險的眼神中,他接著道:此乃天機術(shù)最后一層法決,只有當修天機術(shù)者壽元耗盡時,方得使用。 燕晨垂眸平靜道:常人若強行運轉(zhuǎn),反會損耗壽命。 哪有法決會這么邪門?魔尊不信。 他全然忘了,自己剛捉來燕晨時,也曾覬覦過天機術(shù)。 還專門養(yǎng)了一批人來學(xué)。 結(jié)果卻是,所有嘗試修天機術(shù)的魔修,都境界倒退、甚至被天雷追著劈。 既然魔尊堅持,燕晨只好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將法決傳給他。 縛靈鎖被摘下,燕晨揉了揉手腕。 天機術(shù)已經(jīng)足夠逆天了,這法決,當然不會真的是天機術(shù)的「最后一層」。 它甚至連法決都稱不上。 頂多,算是個插件 燕晨曾在過去的某個修仙界中,獲得了饕餮一族的友誼。 饕餮們的肚子,連接著一個無盡的空間。 這空間什么都能裝,只不過剛開始,所有的東西都只進不出。 吞食下去的一切,都會化為靈力。 這也是饕餮們最基礎(chǔ)的修煉方式。 所以初生的小饕餮,在本能的驅(qū)動下,往往會將出生地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口中。 隨著修為上漲,它們才能漸漸在空間中,開辟出一塊獨立的、與其他空間容器作用等同的區(qū)域。 雖然初見時差點兒被吞,但對饕餮一族慷慨贈送的同款天賦,燕晨還是很感激的。 曾經(jīng)他用這個空間,在一個以美食為主題的世界叱咤風(fēng)云咳咳。 如今,這個空間又被他翻了出來。 因與神魂綁定,空間之前已煉化至一定程度,他不必擔心被饑餓支配、失去理智。 最多挨點餓。 但是挨餓也是很難受的。 燕晨將法決傳給魔尊。 隨后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魔尊當場開始嘗試運轉(zhuǎn)法決。 燕晨當然不可能,真的將空間與魔尊共享。 教給魔尊的這個「法決」,是他魔改過的,連接著無盡空間中那黑茫茫的霧氣。 誰讓魔尊毫不設(shè)防? 法決一經(jīng)運轉(zhuǎn),黑霧如同猛獸于沉睡之中,被食物的香氣喚醒,伸出鋒利的獸爪。 魔尊額頭泌出了冷汗。 沒堅持多久,他便悶哼一聲,強行切斷了法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