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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否認(rèn)沒jian情,誰信。 指尖飛快點著,離開前,他把一堆圖片和文件打包好,全發(fā)給了南宮燃。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能騙得了誰。 耽擱了幾個小時,南宮燃下午在公司忙得腳不沾地,心無旁騖,等回了家,看到蘇息辭一臉恬靜地站在暖黃的燈光底下看著遠(yuǎn)方的夜色,薛辰州的話在他心里翻江倒海,越品越上頭。 吃晚飯看到他站在門邊時惦記著這話,上樓洗澡時惦記,站在陽臺上吹風(fēng)喝酒惦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在惦記。 如果你那么在意他,那就盡力去幫幫他。 應(yīng)該這樣做的,不管出于好兄弟還是上下級關(guān)系,都不能看他一直困在過去的痛苦里,走不出來。 胸腔里仿佛燃起了一團(tuán)熱火。 他從躺椅上起身,裹了睡袍下樓,打開后門,往花房處走去。 蘇息辭躺在床上,盯著玻璃墻上稀疏了不少的薔薇花發(fā)呆,腦海里幻化著它們是云是龍,是高舉長劍的勇士,是長滿獠牙的巨獸,是中午突然拉他的人,又是被他撂倒在地上的南宮燃。 無數(shù)細(xì)碎的黑色葉片成了周圍人的眼刀子,怪異地朝他看過來。 其中就包括南宮燃,震驚,疑惑,一臉受傷地看著他。 更加睡不著了。 后腦勺突突地痛,大腦里每條神經(jīng)在跳動,急切地需要睡眠,卻如何也無法入睡。 他煩躁地抬起頭,往床頭撞上去,外部的疼痛似乎緩解了一些內(nèi)部的壓力。 他更加著迷地把頭往墻上撞,頭頂,后腦勺,前額,只要哪里痛,他就貼著墻面撞上去,一下接著一下。 隨著力氣增大,腦袋撞擊帶來的眩暈感,似乎讓他有種終于要睡過去的感覺。 低低喘著氣,他頹喪地趴坐在床頭,抱著枕頭,透過額前細(xì)碎的發(fā)尖,眼前的臺燈,柜子,鬧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意識感受著這種眩暈,引導(dǎo)它慢慢變成入睡的藥引。 這時,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開始他以為這是要入夢時幻聽,是剛才的磕碰還殘留在腦海里,沒想到那敲門聲不按他腦海里預(yù)想的那種節(jié)奏響起,實在讓人惱火。 腦袋一清,雖然腦袋的眩暈感還在,意識卻無比清明。 他一臉陰郁地從床上跳下來,手指咔咔作響。 他要宰了這個王八蛋! 門「哐當(dāng)」一聲打開,門外的南宮燃揚(yáng)起一張笑臉。 蘇蘇,好巧,你也沒睡。 嚴(yán)格來說,是還沒來得及睡。蘇息辭見外面是他,渾身寒涼之氣收斂了些,轉(zhuǎn)而化為無措和尷尬。 該來的還是會來,這是來算中午的賬的。 南宮燃察覺到他此刻心情不是很好,道:才1點,我沒想到你這么早睡,我看你二樓有燈光,以為還沒打算睡。 我習(xí)慣睡覺開燈。他淡漠道,除了某些時候,黑暗反而能帶給他安全感。 原來是這樣,以后我盡量早一點來找你。南宮燃說著,順勢擠進(jìn)了屋。 蘇息辭煩躁地在屋里走了兩圈,中午的事情他控制不了,晚上的睡眠他也控制不了,頭痛得幾乎要炸裂開,他的神經(jīng)繃細(xì)得要成蛛絲,即將在徹底崩潰的邊緣。 想要有一個發(fā)泄的渠道。 有什么事情就快說吧,是炒我魷魚,報警,想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還是什么其他的報復(fù)方式。他面無表情道。 袖口底下,他的五指攤開繃直成刃,時刻提防著。 和那些人一樣,都盡管來吧。 他從不在乎。 第51章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南宮燃漆黑的眸子從他凌亂塌頹的發(fā)尾掃過, 蘇息辭的睡袍穿在身上過于寬松了,領(lǐng)子明顯整理過,折得不帶多一條褶皺, 想要它服帖安分,卻還是滑歪到一邊,露出右邊纖細(xì)脆弱的鎖骨。 細(xì)長小腿露在夜色中,還有光著的腳。 你先去穿鞋。 不用, 有事趕緊說。他僵硬道。 早點解決吧, 只要南宮燃出手,自己第一時間就能把他殺了。 干凈利落,讓他痛苦少一點, 算是感激他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照顧。 心口悶悶的,他逼迫自己把紛亂的思緒壓下去, 整個人看起來冷漠又生硬。 這才是真實的他。 蘇蘇,我想跟你談?wù)?。南宮燃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蘇息辭警惕地后退一步,拒絕跟他談話。 南宮燃看出了他的意味,眼皮耷拉下來。 頓了頓, 他重新看向他, 緩緩道:蘇蘇,你知道我為什么害怕螃蟹嗎? 不知道。 南宮燃看著他的臉, 猶豫再三,將自己從未吐露過的心聲向他說出來。 因為我爸媽。 蘇息辭眼里一點波動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了。 南宮燃好像陷進(jìn)了某種回憶里, 聲音變得悠遠(yuǎn)綿長。 你也知道, 我爸媽出車禍去世了, 在我七歲生日的時候。 我記得很清楚, 是博叔給我遞這個消息的。他當(dāng)時匆匆忙忙地走進(jìn)來, 問我爺爺在哪,我當(dāng)時忙著給螃蟹剝殼,搖了搖頭,說直接跟我說就行了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我爸的樣子去處理事情了,自以為能夠處理得很好。但這件事情,事關(guān)生死,我當(dāng)時一聽,整個人都懵了,你知道么?那種腦袋被掏空了的懵脹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