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陰鷙反派的聯(lián)姻對象、穿越小子種田記、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請抽取你的死亡方式、請這位玩家不要sao擾NPC、奶糖、穿越后我被親友團寵上天、危險親密[快穿]、穿成火柴人后我和瑪麗蘇漫畫男主HE了[穿書]、我和弱攻he了
自己是怎么來到極樂神教的, 司馬翎月已然記不清。兩年前大師兄蒲鮮千赫重傷后被丟回天醫(yī)谷,對方還有一絲氣息。 但身中古怪的蠱毒, 司馬翎月主動用自己的血液引出蠱蟲。自那時起,蠱蟲發(fā)作時他就會失去意識, 并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 為救蒲鮮千赫, 司馬翎月心甘情愿如此, 可惜,蒲鮮千赫還是沒能醒來。 直到聽聞血蓮將出世,司馬翎月便決定奪得昆侖血蓮治好大師兄。 可蒲鮮千赫的江湖仇家太多了,皇帝麾下的飛龍衛(wèi), 極樂神教的喬艷艷, 玄樓樓主,每個都是一流高手,為防萬一, 司馬翎月用醫(yī)術改變了秦牧野的樣貌,然后讓忠心于大師兄的林江與陪著秦牧野, 假裝成蒲鮮千赫去參加武林爭斗。 這樣, 秦牧野可引開蒲鮮千赫真正的仇家,萬一情況緊急, 還能代替蒲鮮千赫去死, 如此, 皇帝和極樂神教的勢力就不會繼續(xù)追查蒲鮮千赫的去向。 司馬翎月自己則找機會下毒奪取血蓮。 他一直隱藏身份在江湖行走, 靠著天醫(yī)谷的醫(yī)術闖出了小醫(yī)仙的名號。 因為醫(yī)術高超,那些江湖高手都會給他兩分薄面人在江湖行走,時刻都會有生命危險,能結識杏林圣手及時出手救治,對江湖人士來說無異于多了一條命。 為了計劃成功,司馬翎月還拿出了兩年前自己親手裁制,沒來得及交給大師兄的孔雀羽織讓秦牧野穿上。 秦牧野能穿大師兄的衣服,能用大師兄的樣貌,卻唯獨不能用大師兄的名字。 因為蒲鮮千赫才是司馬翎月真正的心上人,也是所有人不能觸碰的禁忌。 司馬翎月一直以為,大師兄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凈空道人才會被皇帝抓住,挖去了眼睛重傷心脈,至此昏迷不醒。 那日看到昏迷的大師兄,得知父親被皇帝鞭笞而死,司馬翎月便發(fā)誓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狗皇帝他一定會找機會殺死,大師兄對他真心一片,他便絕不會辜負大師兄。 至于秦牧野 他是司馬翎月少年出谷游歷時用兩個饅頭帶回的小乞丐,司馬翎月想在活人身上試毒,每每制出新藥都會先用在秦牧野身上,然后在對方死去活來之時觀察毒藥發(fā)作的癥狀,等秦牧野將死之時再尋出解藥解了毒。 一年又一年,在蒲鮮千赫在江湖闖蕩之時,天醫(yī)谷相伴的便只有司馬翎月和秦牧野。 為免秦牧野別生出二心,司馬翎月讓父親凈空道人把秦牧野記為天醫(yī)谷二弟子,給他傳授了內(nèi)功功法。秦牧野果然感恩戴德,乖乖配合小師弟施毒,小醫(yī)仙的種種手段,全是司馬翎月從秦牧野身上練出來的。 天醫(yī)谷中多年相伴的只有他們兩個,隨著年歲漸長,秦牧野竟對司馬翎月生出愛慕之心。 即使被那般折磨,他依舊對司馬翎月癡心不改,總是癡癡地看著司馬翎月,肖想小師弟會回應他的心意。 司馬翎月對秦牧野說不上厭惡,但也談不上喜歡,對方的癡心一片讓他覺得有趣。 因為如此他才能徹底掌控秦牧野,私心里,司馬翎月又覺得秦牧野配不上自己。 配不上,永生永世都配不上。 司馬翎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然當秦牧野要代替大師兄去死,心甘情愿服下毒藥消去記憶時,司馬翎月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了解秦牧野的心意。 昏迷之前,那個人看著司馬翎月,帶著釋然和解脫道:翎月,若我還能活著,就算我忘了全世界,我也不會忘了你,你從不明白,你便是我的心啊。若我死了也算能解脫了,惟愿永生永世,我再遇不到你。 被司馬翎月試藥折磨到死去活來都咬緊牙關的男人,那一刻眼中滾出了一滴血淚。 淚水滾落在了司馬翎月掌心,他只覺如遭雷擊。 明明,秦牧野配不上自己。 可他的眼睛里一直盛滿純粹無雜念的熾熱,那是司馬翎月沒有的眼神,也是他從未在愛慕的大師兄眼里看到過的情誼,司馬翎月突然感覺到了恐懼。 原來,這種感情才是愛啊,他沒有那么愛慕大師兄,大師兄也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他的大師兄,總是用那種忖度的,看著獵物的眼神看著他。 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引、誘著自己,卻從不告訴他是否真的心意。 一如捕食兔子的豺狗,冷酷又滿是算計。 這個念頭一瞬而起,司馬翎月發(fā)起抖來,他不愿相信大師兄不愛自己,于是抬手狠狠刺瞎了秦牧野的眼睛。 大師兄是愛他的,比秦牧野更愛他,他也仰慕感激大師兄,秦牧野這個廢物口中的愛,才是最可笑的! 秦牧野的眼睛本不能被刺瞎,這不利于他當誘餌的計劃,可是那雙眼睛中的東西太過可怕,司馬翎月不敢看,他只能選擇逃避。 中毒的秦牧野昏睡了過去,他本身內(nèi)力渾厚,為防止內(nèi)力讓藥效發(fā)揮不出來,司馬翎月直接加重了毒藥的劑量,又用化功散化去了秦牧野的內(nèi)力。 兩種毒藥疊加,秦牧野呼吸足足停滯了一炷香的時間,司馬翎月以為他死了,看著一動不動嘴唇發(fā)青的男人,他忽然松了一口氣。 秦牧野死了,大師兄也沒有醒來,沒有猜忌,沒有求而不得,也沒有若即若離,也許,他們?nèi)齻€的糾纏就能止步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