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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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下難道不算風雨飄搖么! 更何況陛下還頒布了遷王陵令,算緡告緡,六國貴胄恨不能殺陛下滅秦國為之后快,這樣的天下難道算得上太平么?”趙泗開口問道。 “天下一統(tǒng),居然還險至于此?”李信微微驚詫爾后看向自己的兒子李超。 “博浪沙刺殺的事情我也曾經(jīng)聽說過,之前東郡刺殺我也有所耳聞,上卿之言屬實,彼時東郡刺殺,幸有上卿護衛(wèi)在側(cè),錘殺刺客,護王保駕,才得以有驚無險?!?/br> 李信退隱了,但是李超沒有退隱,雖然對于政事關注不多,但是像刺王殺駕這樣的大事件,李超還是有所耳聞。 趙泗真正意義的聲名遠揚也正是從東郡刺殺開始。 “天下時局動蕩,陛下欲強干弱枝,六國貴胄必有反抗,若非時局危急,在下也不敢打擾隴西侯,還請隴西侯仔細斟酌一二?!?/br> 趙泗認真闡述完以后,選擇了告退。 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說了,找李信確實是沒辦法。 目前大秦能拉出來打仗的就那么幾個,猛人不是沒有,但是如果按照大秦規(guī)定是不足以統(tǒng)帥一軍的。 如果李信真的不愿意趙泗也不是沒有辦法,無非就是找始皇帝嘀咕兩句,打破陳規(guī),臨時把韓信從隴西戰(zhàn)場調(diào)到東海戰(zhàn)場破格提拔。 畢竟所謂的規(guī)章制度,本質(zhì)上也就是始皇帝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至于李信……說實話,趙泗心中對李信多少是有一些惋惜的。 曾經(jīng)有多么耀眼,如今就有多么惋惜。 畢竟這可是能和正值壯年的王翦打擂臺的存在。 而且,趙泗敏銳的感覺到當年的事情恐怕并沒有王翦說的那么簡單。 趙泗離去以后,徒留下李信一人跪坐在案幾之前微微失神。 “父親……”李超看著沉默的父親嘴角囁嚅。 李超還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父親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但是那一場戰(zhàn)爭摧毀了一切,自己那個充滿了自信和狂傲的父親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李超還記得自己年幼的時候,伐楚失利的父親回到家中,把自己關在房門之內(nèi),三日三夜,不吃不喝。 從他踏出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自己那個自信洋溢意氣風發(fā)的父親消失了,從此以后,他變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歡。 李超知道,那一次戰(zhàn)爭的失利對父親的打擊很大,直接導致了父親后來主動請辭不問世事。 李超還知道,始皇帝,從未放棄過自己父親。 他依稀記得,父親戰(zhàn)敗歸家以后,陛下多次主動來到家中探望。 年幼的李超不知道父親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局面,但是為人子,他自然不愿意看到父親因為一場失利而消沉至死。 “父親,眼下老一代的將領大多都難以再奔赴戰(zhàn)場,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連賦閑許久的徹侯都重新回到朝堂擔任太尉,恐怕上卿并非虛言哄騙,而是時局真的已經(jīng)危險到了一定的地步。”李超開口勸說自己的父親。 “況且對付的只是東夷穢人……” 李信沉默許久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露出一絲苦笑。 “我因為戰(zhàn)敗而讓大秦折損二十萬將士,陛下沒有因此問罪于我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我這樣的罪人又如何有顏面請求陛下委任我統(tǒng)帥大軍呢?”李信搖了搖頭。 “父親當年失利非戰(zhàn)之罪,而在于昌平君和昌文君……”李超聞聲反駁。 李超逐漸長大以后,復盤了許多次當年的戰(zhàn)役,其實不光是李超這么認為,當時的很多人都這么認為。 “為將者自己沒有預料到的東西,難道還要推諉到陛下身上讓陛下為此承受罪責么?”李信再次搖頭。 “可天底下哪有長勝的將軍?一場失利罷了,難道父親就打算從此以后再也不問世事? 現(xiàn)在時局已經(jīng)危機到這種地步。 父親又不是不知道,倘若四邊危機,中原再起戰(zhàn)亂,確實缺少一個合格的統(tǒng)帥應對局勢。 上卿是陛下的親近之人,和我們又沒有關系妨礙,能夠親至此地,代表的是陛下的意思。 難道父親還打算推諉到陛下親自前來么? 父親常常教導我要忠君之事,可是為人臣不能為君王分憂,遇到了事情就要推諉,這樣的事情是忠君之士應該做的么?”李超開口反問。 李信張了張嘴,雙手悄無聲息的攥緊。 “六國……” 李信緩緩抬頭,眼眸之中的光芒似又凝聚。 而另一邊,趙泗從李信府邸里面溜達出來以后,直奔皇宮而去,趕著給始皇帝做第一階段的算緡征收總結(jié)。 始皇帝要求趙泗執(zhí)行算緡在秋日到來之前競?cè)Α?/br> 始皇帝給趙泗下了死命令,趙泗順理成章的給蕭何曹參周勃三人下了死命令。 這很合理。 而事實證明,蕭何曹參周勃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一群失去了土地和話語權的地方貴胄,朝堂上的彈劾還有趙泗頂著,不用擔心外部手段,還可以借調(diào)五十羽林軍出動。 憑借蕭何周勃曹參三人的才能若是不能把這群貴胄按在地上摩擦那才是見了鬼了。 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蕭何就從這群遷移貴胄嘴里撬出來了大秦將近一年的賦稅總額。 這已經(jīng)夠多了,畢竟只是征收算緡,而不是抄家。 況且,算緡是一項長期政策,是可持續(xù)性的竭澤而漁。 收稅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通過執(zhí)行算緡,大秦終于掌握到了這群人手中究竟藏匿了多少財富。 有了大概的財產(chǎn)預估,回頭動刀子割rou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能夠更加精準一些。 趙泗一溜煙的跑到皇宮,給始皇帝遞交了第一階段的算緡執(zhí)行匯總。 其中錢財已經(jīng)充公,始皇帝要看的是具體數(shù)據(jù)。 “倘若照蕭何所說,這群貴胄手中藏匿的財富恐怕有大秦數(shù)年賦稅之廣?”始皇帝合上公文臉上帶著笑意開口。 僅僅是第一搓地方貴胄,就有這么多?然而這并不令人意外。 “只會多不會少,陛下下令統(tǒng)一貨幣,鑄造的秦半兩不計其數(shù),然而秦半兩大多卻只在關中之地流通,關中以外的秦半兩都到了哪里?大部分都被藏匿在貴胄自家的地窖府庫當中了?!壁w泗攤了攤手。 要不是缺額缺的實在是太多,何至于秦半兩遲遲不能徹底流通? 鑄幣不足是一個原因,但貴胄囤積同樣也是。 闖王北京城拷餉拷出來多少白銀?都不知道夠明朝多少年的賦稅總額了。 畢竟財富并不會消失…… “不錯。”始皇帝點了點頭。 第一階段的算緡執(zhí)行算是結(jié)束了,目前也不打算再繼續(xù)擴大規(guī)模至關中貴胄乃至于天下。 因為秋天,即將到了。 接下來要做的是,繼續(xù)頒布遷王陵令,廣泛遷移天下貴胄至關中割rou挨刀。 貴胄如果愿意老老實實進入關中,那就得掏出土地和財產(chǎn),大秦的財政將會前所未有的充裕,土地兼并問題也將極大程度的得到緩解,大秦帝國將正式從暮氣沉沉的七百年之國轉(zhuǎn)變?yōu)樾律蹏?/br> 當然,大概率貴胄們是不愿意的,哪有人上趕著挨刀幫助國家蛻變的? 國家歸國家,個人歸個人,屬于是自古以來了。 但是很顯然,大秦的蛻變是不會因為他們的不同意而停止,那么可以預見到的就是隨著這次大規(guī)模進行,必然會引發(fā)一定的sao亂。 始皇帝給他們了足夠的尊重,甚至不惜將王翦這個吉祥物都抬了出來,必然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針尖對麥芒,干柴對烈火。 始皇帝選擇了主動。 他向來是一個喜歡主動的男人。 秋天是最適合戰(zhàn)爭的時候,不論對于任何一個民族來說。 “航貿(mào)軍府的海軍編練如何?”始皇帝看向趙泗。 “人數(shù)倒是夠了,不過cao練時間短了一些。”趙泗搖頭。 何止是短了一些,壓根就是剛剛征兵。 如果穢人秋日起兵,那么滿打滿算航貿(mào)軍府的海軍也就cao練了一兩個月。 “東夷……”始皇帝敲了敲案幾。 “說起來東海穢人,眼下東海的戰(zhàn)局還無人主持,臣又不能親自前去,因此特意物色了一個人選舉薦給陛下,以防備穢人作亂,危及中原?!壁w泗開口道。 “何人?”始皇帝看向趙泗。 “隴西侯,李信!”趙泗試探性開口。 始皇帝原本還帶著一些微笑的面容瞬間變得沉凝起來。 爾后銳利的目光看向趙泗,眼中帶著幾分不耐。 “你去了?” 趙泗沒想到始皇帝的反應居然這么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里閃過一絲想法。 媽的! 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被王翦這個老匹夫害了! 始皇帝看了一眼面前小心翼翼的趙泗有些想發(fā)怒,但是末了終究是深吸了一口氣收住了情緒。 “既然你去了,那便交由李信統(tǒng)帥!” 說罷,始皇帝擺了擺手,似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趕人。 第七十九章 五口之家的收獲之年 趙泗聞聲退去,獨留下始皇帝一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