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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陸長淵刺出一劍,如驚雷破空,雷電纏繞在劍身,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膛。 然而,這一劍落空了。 仙醫(yī)坐如鐘,似一道虛影,長劍從他的身體中橫穿而過,如劈青煙。 陸長淵瞳孔皺縮,反手又斜劈一劍,劍刃仍穿透了他的身軀。 這人,是幻影? 仙醫(yī)緩緩站起身,佝僂著身子,笑著說:長淵小子,你欺負(fù)老頭子啊? 陸長淵受挫,不敢大意,手持長劍,靜靜凝視著眼前之人,波濤海浪盡藏在眼底。 罷了罷了。仙醫(yī)擺擺手,嘆息道:我隨口說說的,你急什么? 隨口一說?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要人命。 忽然,一聲劇烈的咳嗽打破了僵局。 蕭靖捂住胸膛,臉色一片煞白,似陷在噩夢(mèng)中,眉頭緊鎖,不停地咳嗽。 師弟?陸長淵輕輕喚了一句。 仙醫(yī)取出心底潔白剔透的丹藥,溫和道:這丹藥,可溫養(yǎng)神識(shí),延緩入魔。 陸長淵巋然不動(dòng)。 小子,我在劍宗時(shí),你還沒出世呢,難不成我會(huì)害你們? 仙醫(yī)吹胡子瞪眼,沒好氣道:哪怕是掌門,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禮,你擺哪門子的臭臉? 陸長淵思索片刻,拱手致歉:多有得罪。 隨即,陸長淵淺淺嘗了嘗那枚丹藥,確認(rèn)無恙后,才喂他吃下。 丹藥入腹,蕭靖臉上的黑氣消散了許多,緊鎖的眉頭稍稍化開,神色恬靜。 識(shí)海中,一道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宿主,你還好吧? 好,很好。 他能怎么著,說起來,這個(gè)世界真簡單,他已油盡燈枯,就算不作死,也離死不遠(yuǎn)了。 系統(tǒng)松了口氣,嘆息道:宿主,你太慘了。 那慘樣,見者心驚,他能堅(jiān)持這么久,很難得了。 宿主,你好好完成任務(wù),有了積分,就能選擇性屏蔽疼痛了。 蕭靖苦澀一笑:放心,我懂的。 系統(tǒng)很開心,能遇到聰明又上道的宿主,可不容易。 宿主,你要昏迷到何時(shí)? 順?biāo)浦?,立刻就清醒。倘若順利,他很快就能下線了。 忽然,蕭靖的經(jīng)脈中有了一線生機(jī),如寒冬中的一株小草,在冷風(fēng)中冒頭。 陸長淵驚喜萬分,輕喚幾聲:師弟!師弟 睫毛顫顫,似蝴蝶撲翅,漸漸的,他睜開了迷蒙的雙眸,呼吸淺淺。 師兄蕭靖鳳眸微睜,虛弱道:仙醫(yī)說得對(duì),如果我終將成魔,你還是殺了我吧。 陸長淵一驚,皺眉道:別胡說。 蕭靖苦笑連連,恍惚看了他一眼,長嘆道:正道修士誰不痛恨邪魔歪道,我是劍宗的金丹真人,豈能成魔? 劍宗乃修仙界的三大宗門之一,以劍修為主,宗門上下正氣凜凜,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聲名赫赫。 他一介孤兒,自幼在宗門里長大,受師尊庇護(hù),有同門之誼,乃青蓮真人,他不能入魔。 為了宗門聲譽(yù)和師尊的臉面,他身死道消,也不能為禍一方。 蕭靖越想越急,抓住陸長淵的衣袖,乞求道:師兄,若我成魔,殺了我! 言罷,蕭靖和系統(tǒng)都屏氣凝神,等待他的回復(fù)。 陸長淵凝視著對(duì)方,在他的期盼下,緩緩點(diǎn)頭:好。 蕭靖粲然一笑,如曇花一現(xiàn)般絢爛,眼眸中的光彩流動(dòng)閃爍,明艷動(dòng)人。 這一刻,陸長淵的心跳亂了一拍。 系統(tǒng)歡呼雀躍:宿主,你太棒了,早早完成任務(wù),我們就能去度假了。 蕭靖竊喜,示意它靜觀其變。 另一邊,仙醫(yī)嘖嘖稱奇,驚呼:了不得,你小子,比這根木頭狠多了。 說著,仙醫(yī)掏出一瓶丹藥,這是養(yǎng)神丹,你心魔作祟時(shí),可一用。 蕭靖接過,虛弱一笑:多謝。 仙醫(yī)吹吹胡子,夸贊:不錯(cuò),你也比這根木頭有禮貌。 陸長淵默然不語。 忽然,蕭靖心頭一痛,「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師弟! 陸長淵大驚,運(yùn)轉(zhuǎn)靈氣為他調(diào)息,恍然驚覺,他的丹田破損不堪,修為也跌落至金丹初期,且境界不穩(wěn)。 幸好,他是純陽體質(zhì),靈氣極盛,而蕭靖是純陰體質(zhì),丹田似一漩渦,吞噬靈氣的速度極快。 陸長淵雙眸一沉,心有所覺。 然而,蕭靖傷的太重了,這些靈氣無異于杯水車薪。 漸漸的,他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稟仙醫(yī),有弟子來訊! 門外,有雜役來報(bào)。 仙醫(yī)聲線滄桑,慢慢悠悠道:說。 靈光峰來訊,弟子柳元白被魔修埋伏,受驚過度,求見明淵真君。 陸長淵一聽,猛地站起身,急問:白兒受傷了? 不知。 大膽,哪來的魔修,竟敢到靈光峰作怪!陸長淵怒不可揭,抬腳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