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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白臉色一僵,笑容尷尬又羞怯。 忽然,他身邊的一名年輕修士上前一步,怒斥:你少裝模作樣了! 蕭靖冷冷看他一眼,頗為無奈。 又是魔嬰,他的化身真多,像趕著送人頭。 這一次,他裝作什么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蕭靖笑了笑,嘲諷說:看一條喪門狗的眼神。 那人一頓,臉色微微一沉,冷哼一聲: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反正你不是東西。 話中的譏諷,不知有意或無意,讓柳元白變了臉色。 他惶恐一笑,告罪說:師叔,這位散修是我的朋友,匡衡。 匡衡冷笑一聲,雙手抱胸,高傲地瞥他一眼。 說起來,匡衡是散修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年僅百歲,就突破了金丹期。 在上一次的妖獸潮中,他以一把羽扇斬殺上萬妖獸,名動(dòng)一時(shí)。 想不到,就連散修中,也有魔嬰的化身。 或許,修仙界都成了一個(gè)篩子,被他的勢(shì)力滲透了。 匡衡等了一會(huì)兒,不得任何回應(yīng),生氣道:喂,你聽到?jīng)]有? 他是匡衡,新崛起的天才之流,巴結(jié)他的人如過江之鯽! 蕭靖一言難盡,裝傻說:啊?你說什么? 匡衡羞憤難當(dāng),臉色一會(huì)兒青一會(huì)兒白。 系統(tǒng)沒眼看了,忍不住吐槽:我一想到這煞筆是魔嬰的,就想笑。 這你就不懂了,變態(tài)之人,花樣特別多。 其中,魔嬰又是變態(tài)中的佼佼者,他玩出花,都不足為奇。 系統(tǒng)無語望天,幽幽問:這一次,他又想搞什么? 干柳元白。 系統(tǒng): 這家伙,現(xiàn)在的車速這么快的嗎? 蕭靖一臉平靜,木木呆呆的,好似不太聰明的樣子:你們?cè)摳墒裁?,就快干吧,我先告辭了。 匡衡神情幽幽,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卻挑不出毛病。 見他要走,柳元白張開雙手,著急慌忙說:師叔,我認(rèn)出你了,你別不承認(rèn)。 不料,蕭靖沒再否認(rèn),坦然承認(rèn):恭喜你,猜對(duì)了。 柳元白張口結(jié)舌,神情有一瞬的狠毒。 一段時(shí)日不見,他愈發(fā)難纏了,連樣貌都美得不可方物。 柳元白不愿承認(rèn),在他的光芒萬丈下,他的柔弱之美,如白蓮花般寡淡。 這樣的美人兒,連他都羨慕嫉妒,何況是男人? 偏偏,他喜歡師父 嗯?師父失蹤了幾天,難不成是被他搶走了? 柳元白越想越心驚,正想詢問,卻聽匡衡咳嗽一聲,接話道:青蓮真人,你不必逞口舌之快,我們有要事相告。 說。 匡衡一頓,臉色一僵:與宋聽楓有關(guān)。 哦? 聽聞,你們情深義重,比道侶更似道侶,在秘境中走失這幾日,急壞了吧? 嗯。 匡衡臉氣急敗壞,一口氣卡在喉嚨深處,忍了又忍,咬牙說:你不想聽吧? 想。 匡衡氣極反笑,雙手握拳,憑空揮了幾下,怒喊:蕭靖,我要你命! 不行了,他不能再忍耐了,定要出一口惡氣! 匡衡咆哮著,正欲動(dòng)手,卻被柳元白阻止了:匡師兄,你冷靜些,我?guī)熜忠幌蛉绱?,不必介懷?/br> 不行,我氣憤難當(dāng)! 蕭靖朝他勾勾手指,氣焰囂張:你來啊,小辣雞。 你! 喉嚨發(fā)出一聲聲低吼,匡衡兩眼充血,青筋暴起,定要他好看。 匡師兄,你別生氣了。柳元白嚇得快哭了,緊緊摟住他的后腰,祈求說:求求你,別和我?guī)熓逡话阌?jì)較吧。 匡衡深吸幾口氣,拍了拍柳元白的后背,安撫說:柳師弟,我嚇到你了。 匡師兄,你還好吧? 沒事,我不愿讓你擔(dān)心。 謝謝你 柳元在劍宗長(zhǎng)大,雖樣貌俊美,愛慕者頗多,可劍修大多是直性子,沒太多花花腸子。 匡衡不同,他風(fēng)度翩翩,以火熱的甜言蜜語,短短兩天,將柳元白哄得心花怒放。 如果說,陸長(zhǎng)淵是高山之蓮,匡衡則是滿腔熱情的紅玫瑰,惹眼又刺手。 柳元白心跳如擂鼓,這般猛烈的悸動(dòng),他許久未曾經(jīng)歷了。 上一次,還是初見師父那天呢。 澄澈明眸中,含著又羞又怯小情緒,柳元白忸忸怩怩,以袖遮面。 匡衡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柳師弟,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柳師弟,你是上仙轉(zhuǎn)世吧,很美。 蕭靖搓了搓手臂,惡心想吐。 艸,魔嬰夠賤的,精神分裂都沒他演技出色。 系統(tǒng)嘆了口氣,無奈道:可惜,如果他被激怒,對(duì)你出手,就有斬殺他的理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