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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終于到了。 偌大的宗門矗立于大地之上,披著萬丈霞光,若隱若現(xiàn)的鐘聲在天際回響,巍峨又肅穆。 戴著千面,蕭靖化成一名普通弟子的模樣,摸上了靈光峰。 站住!一聲怒斥傳來,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一名雜役快步走來,揮手打發(fā)。 這里是靈光峰,不是你一個外門弟子該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開玩笑,最近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先是青蓮真人被千里奪寶,后是柳元白被重傷送回,明淵真君怒不可揭。 一樁樁大事,打破了往日的寧靜,他們身處靈光峰,大氣不敢喘,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出差錯。 蕭靖笑了笑,婉言說:這位師兄,我 誰是你師兄,少套近乎。 這些天,上門的人絡(luò)繹不絕,他早就煩透了。 當(dāng)然,要不是這小子修為低下,一看就平平無奇,他也不敢囂張。 別廢話了,你快離開吧! 要是拖太久,引來明淵真君的不滿,他的差事也到頭了。 我與峰主有舊,前來拜訪。 有舊有舊,有個鬼哦,每個攀關(guān)系的人都這么說,他都聽爛了。 哎喲,你怎么說不聽呢。 這雜役急得滿頭大汗,壓低聲音,警告說:最近,明淵真君的脾氣不太好,你別鬧事啊! 蕭靖冷笑一聲,問:他為何心情不好,難道是虧心事做太多,遭反噬了? 不不是吧,你真來鬧事的? 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猜想:讓他上來吧。 真人,他他 含丹真人擺擺手,面容有幾分憔悴:我認(rèn)識他,別攔著了。 雜役一聽,恭敬應(yīng)是。 多久沒見了,師父又消瘦了,眉宇間,還泛著淡淡的憂愁。 他真慚愧,還讓師父為他擔(dān)憂,徹夜難眠。 下一刻,蕭靖緩緩朝他行了一大禮,恭敬說:多謝真人,還請真人保重身體。 眼眶泛起淚霧,含丹真人轉(zhuǎn)過身,擺手說:快去快走吧。 他沒用,連自己的徒兒都不能相認(rèn)。 蕭靖歸來一事,倘若被他宗門長老得知,必定會威逼利誘,讓他交出仙府。 仙府,天大的機(jī)緣呢,有幾人能不心動? 看著背影離離去,苦澀在心頭泛起,蕭靖扁了扁嘴,大步往前走。 很快,一處洞府映入眼簾。 靠近后,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在頭頂飛旋,警告來犯者。 蕭靖抽劍一劈,斬?cái)嗳f千劍氣。 劍氣被挑釁,發(fā)出刺耳的嗡鳴聲,冷冽的殺意猶如實(shí)質(zhì),將敵人鎖定住。 忽然,劍氣消散一空。 府門大開,好似在迎接來客。 蕭靖神色淡淡,輕車熟路地走進(jìn)洞府中。 這里,他來過千次萬次,唯獨(dú)這一次,心境大為不同。 洞府中,一如往昔。 陸長淵坐在蒲團(tuán)上,見他走近,有些緊張,思緒紛飛,猜測他的來意。 明淵真君,打擾了。 一句話,就將陸長淵浮躁的情緒撲滅了。 明淵真君?這疏離的態(tài)度,著實(shí)不近人情了。 你回來了。 是。 言罷,兩人陷入了沉默中。 時至今日,他們形如陌生人。 蕭靖眉眼如初,臉色蒼白,像是多日不曾入眠了。 明淵真君,多年前,我曾送你一株太陰根,請還給我。 陸長淵心頭一跳,看向他背上之人,皺眉問:太陰根?你想煉成九轉(zhuǎn)回仙丹? 頓時,莫名的不安感爬上心頭,蕭靖目光閃爍,追問:你如何得知? 兩天前,仙醫(yī)有言,以太陰根煉成九轉(zhuǎn)回仙丹,可救白兒一命。 呵,兩天前。 可恨的魔嬰果然沒安好心,在告知他丹方后,又轉(zhuǎn)頭告訴陸長淵。 事情變得復(fù)雜了。 但凡沾上柳元白,都不會一帆風(fēng)順的。 太陰根在何處? 陸長淵取出一個小小的丹瓶,太陰根,已煉成九轉(zhuǎn)回仙丹了。 蕭靖大喜,伸手說:太好了,快給我。 不可,陸長淵五指收攏,平靜地述說:丹藥只有一枚,白兒還在等著。 頃刻間,蕭靖冷了神色,不客氣道:太陰根,是我九死一生取來的,你無權(quán)做主。 陸長淵一頓,沉聲道:你贈予我了。 哦,我后悔了。蕭靖嗤笑一聲,將往事一一擺在臺面上:當(dāng)日,你說不稀罕我的心意,就當(dāng)是借的。 記憶中,他的期盼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一個不愛的人,豈會珍惜? 明淵真君,你不會忘了吧? 陸長淵張口結(jié)舌,千言萬語都匯成一句話:白兒,不能死。 蕭靖哈哈大笑,質(zhì)問:你的好徒兒不能死,宋聽楓就該死了? 這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