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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他是被逼的。 此時,白子期動搖了。少年眼中的傾慕不似作假,說起江元化時,神情柔和,雙眸都在放光。 他已心有所屬。 這個認知,讓白子期氣憤交加,他難得心動,卻被潑了一盆冷水,就連落葉都在沙沙嘲諷! 呵,呵白子期氣笑了,任由眼鏡掛著鼻尖上,也懶得推一下:蕭同學,你讓我大開眼界啊。 這艷若桃李的樣貌,輔之精湛的手段,想撩哪個男人不可以? 這一刻,他都難以說清,少年是無意的,還是故意而為之。 只知道,他的心很煩悶,一腔怒火在燃燒,無處發(fā)泄。 蕭靖神情惶恐,微微顫抖著:白醫(yī)生,你怎么了? 系統(tǒng)看不過眼了,一陣吐槽:宿主,你好sao啊,撩完就跑,還故作純情。 我撩誰了?我是無辜的。 系統(tǒng):你開心就好 罷了,跟他爭辯,再來幾個系統(tǒng),都無濟于事。 白子期深吸一口氣,冷臉道:你掉隊了,快跟上。 蕭靖一驚,雙手抱胸,堅定說:我不走,我要等江總。 別等了,你掉隊了!作為校醫(yī),他要負責同學們的安全,豈能讓他胡作非為。 蕭靖捂住耳朵,大聲喊:我不走! 他的膝蓋疼死了,別說跟上,走幾步都不行。 白子期火冒三丈,不再多說一句,直接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起來! 啊蕭靖被拽起,踉蹌走了兩步,膝蓋刺骨的疼,慘叫一聲,疼得渾身發(fā)抖。 淦,挨千刀的白子期! 蕭靖緊咬牙關,痛吟聲破碎,從唇瓣溢出,沙啞又難耐。 他跌坐在地,趴在樹樁上,單薄的脊背時不時緊繃,顯然是疼得不輕了。 白子期一愣,疑惑道:我沒用力啊。 呵,幸虧沒用力,不然他得當場疼死。 白子期臉色一沉,看得出來,他并非裝模作樣,而是疼得入骨了。 少年疼得陣陣發(fā)抖,自己卻連他哪里痛都不知道,這個認知,讓白子期眉頭緊鎖。 隨即,他提起醫(yī)療箱,讓他坐在樹樁上,想去掀起他的褲腳。 蕭靖拍開他的手,驚詫問:你對我意圖不軌? 別貧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少年的抗拒,讓他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 他是猛虎野獸嗎,要躲著避著? 蕭靖嘆了口氣,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裝的,我裝不下去了。 劇情中,白子期身份不明,但能讓一眾富家子弟另眼相看的,想必不是常人。 惹上這種人,就是一個禍端,倘若他一時心情不爽,將刁家的丑聞公之于眾,就后患無窮了。 蕭靖不怕刁年,卻礙于人設,若行為過激,又得ooc警告,嚴重者將關小黑屋,系統(tǒng)也喋喋不休的,煩死了。 不過,蕭靖也沒打算放過刁年。 那條狗,長年累月虐待原主,總有一報應。 那一天,不是現(xiàn)在,但總會到來。 蕭靖神情萎靡,將滿腹心思都藏在眼底,白皙的臉龐如幼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脆弱的美感。 他的美,不落俗套。 白子期在風流場見慣了美人,依舊為他的獨特而驚嘆。 指尖微動,似有微弱的電流掠過,動作不受控制,緩緩放在他的膝蓋上,輕輕的,上下摩挲。 蕭靖渾身一僵,傻眼了:系統(tǒng),他在sao擾我? 系統(tǒng):別問,問就是拒絕!哼,人人都愛宿主,它遲早得失寵。 有道理。 蕭靖神情怯懦,推開他作亂的大手,卻反被握住,用力包裹著,不肯放松。 寬厚的大掌guntang如火,粗糙的指腹撩撥手心,溫情又曖昧。 白子期心頭一暖,深邃的眼眸中唯有少年的影子,好似上天入地,只此一人。 蕭同學,你別怕,告訴醫(yī)生,你怎么了? 嗓音沙啞又深沉,有攪動池水的魔力。 蕭靖面紅耳赤,因心跳過快,嘴唇翕動,卻說不出半個字。 系統(tǒng)麻木了,淡淡說:宿主,你心動了說好的,當彼此的唯一呢? 蕭靖作嘔,痛聲反駁:這個技能害苦我了,我恨共情! 在男人的溫情脈脈下,他一陣惡寒,想抽出手,本能卻違背心意,心跳加快,渾身都軟了。 用力咬了咬舌尖,刺痛讓他的理智稍稍清醒,搖頭道:白醫(yī)生,我真的沒事。 這醫(yī)生真閑,一天天的,就逮著他折騰。 白子期眉頭微蹙,似是沒料到這個回復。他對自己的魅力有清晰的認知,頭一次失敗了。 然而,挫敗只會激起他的興趣。 白子期放開少年柔潤的小手,戀戀不舍般搓了搓指尖,含笑道:蕭同學,你這么不乖,我只能采取手段了。 剎那間,不安涌上心頭。 白子期掏出手機,遺憾道:我與江總是舊識,你不配合,想必他會有辦法吧。 這衰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