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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商量幾句,都拿不出法子,可有人心急火燎了。 李睿將他擁在懷里,感受著懷中之人的體溫,感激道:太好了,你醒過來了。 這一年來,他每天都在飽受悔恨的煎熬,常常徹夜未眠,一閉上眼,就是蕭靖跳下高臺的那一幕。 那鮮紅的血液,仿佛烙在他的眼底,每每一閉眼,就會被驚醒。 他傷的太重,一度沒了氣息,若不是鬼醫(yī)以上古蠱物吊住他的命,再以天材地寶養(yǎng)氣,怕早已魂歸故里。 李睿怕了,一有空就來陪著他,不時探他的氣息,生怕一不留神,就永遠失去了這只真凰。 不久前,李睿也是如往常一樣,靜靜地看著他。 幸好,這一年來,他以積累功德為動機,樂善好施,終于讓天神眷顧。 李睿心潮澎湃,緊緊擁著他,不停說:你太狠心了,怎么能睡了這么久,徒留我焦急,夜不能寐。 他的力氣,讓蕭靖感到不適,骨頭都在作痛,不由得一聲。 李睿松開,慌張問: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嗎? 蕭靖痛呼一聲,睜開了迷蒙的雙眸。 影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只一眼,他頓住了,迷茫問:系統(tǒng),他是誰? 嗯?系統(tǒng)以為他在搞怪,沒好氣道:別鬧,他就是第三個世界的主角攻。 第三個世界蕭靖定睛一瞧,依舊是一張模糊的臉:完了,我不認識他。 記憶中,他確實經(jīng)歷了三個書中世界,可眼前的男人很陌生,連聲音也是。 系統(tǒng)愣住了,驚呼:你眼神不好使了? 從那么高的城墻上跳下,若傷到腦袋,腦部有淤血,可能會暫時性失明的。 蕭靖意識渙散,慢慢地環(huán)顧一圈,見周圍之人皆面目不清,唯有憑服飾辨認身份。 一轉(zhuǎn)頭,主角攻仍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比鬼怪還滲人。 李睿叫他不說話,猛地俯下身來,柔聲問:你怎么了? 蕭靖瞪大雙眸,看著這張驀然放大的糊臉,驚駭?shù)溃鹤唛_! 心在狂跳,堪比見了鬼,蕭靖用被子蒙過頭,慌張喊: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李睿心頭一沉,心上人好不容易蘇醒,卻說不認識自己了? 一時間,侍女們頗為意外,小聲議論著。 忽然,男人強勢拉下被子,捧著他的臉,沉聲道:你看清楚,我是李睿! 瞇了瞇眼,蕭靖萬分震驚,他看不清楚眾人的臉了,連他們的聲音都一樣一樣,根本無從辨認。 李睿火急火燎,大喝:鬼醫(yī),你快過來瞧瞧! 一胡須花白的老者急身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顱,又仔細把脈,沉吟片刻,猜測道:小侯爺從高處落下,或許摔傷了頭,認不清人了。 這傷勢著實古怪,他只在野史中見過,原以為是一出笑談,不料確有其事,一時間,難以著手啊。 不管如何,把人治好!李睿臉色鐵青,只覺得快瘋了。 鬼醫(yī)無從下手,唯有說:我得查查醫(yī)書。 李睿氣急敗壞,大吼:那你還不快去! 老者躬身告退。 一時間,侍女們噤若寒蟬,恨不得鉆進洞里,唯恐被王爺?shù)呐鸩埃獾綗o妄之災(zāi)。 公孫明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莫見怪,小侯爺昏迷許久,可能是一時睡昏了頭罷。 申淮見狀,也安撫道:王爺,普天之下就沒有鬼醫(yī)治不好的病,您但請放心。 放心?李睿怒火不減,只覺得頭都痛了:你們讓本王如何放心,他都認不清人了! 若身體還有別的隱疾,讓他如何是好? 他的聲音太大,讓懷中人不禁抖了抖。 蕭靖微微睜眼,掙脫他的懷抱后,神情不虞: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李睿如墜冰窟,渾身冷的可怕,我我是李睿啊,你不記得了? 李睿?蕭靖想了想,恍然大悟:原來是睿王殿下,久仰大名。 可是我怎么會在這里? 他眼神中的茫然不似作假,眼波宛若群星流轉(zhuǎn),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小臉,更加動人了,如雨后桃蕊,美得羞澀又嬌艷,惹人喜愛。 這般驚人的美色,本就屬于他??扇缃?,李睿卻不淡定了。 他心慌意亂,握住他的手腕,急聲問: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蕭靖疼得直發(fā)抖,勾人的眼角染上瀲滟的淚霧,不安說:好疼,你放開我。 申淮心痛不已,躬身道:王爺,小 都出去!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氣魄。 公孫明和申淮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嬌弱美人兒,掩下心疼,齊齊告退了。 他們走后,侍女們也一涌而出。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男人的氣勢太駭人,蕭靖茫然不知所措,就要下床:睿王殿下,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你我已成婚,這里就是你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