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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世界,他更美更動人,如明月皎潔,愛慕者必定如過江之鯽吧? 那是否有意中人? 剎那間,江元化胸口一痛,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一張艷麗的容顏,可越想,越心亂如麻。 綠竹哎呀一聲,忙問:你沒事吧?無端端的,怎么臉色這般難看? 江元化擺擺手,慢慢走回去,那背影,竟似秋風落寞。 對了,他來找人,是想說什么呢? 罷了罷了,也不重要了。 一整天,蕭靖都滿懷心事,沒心思念書。 回到侯府后,來不及喝口水,就迎面碰上了老侯爺。 蕭靖一驚,轉身就走,卻被喝止:你想去哪? 沒去哪 老侯爺橫眉冷對,質問道:那些男人是誰,你老實交代! 蕭靖剛一瞥向綠竹,就聽得一聲厲喝:我問你話呢,你別東瞧西看! 綠竹默默搖頭,真真無辜極了。 我我惹了情債聲音極其含糊,卻如一道驚雷,讓老侯爺大為震驚。 他說什么,情債? 除了睿王,他還招惹了旁人? 這時,系統(tǒng)也頗為不解:宿主,你為何要如實相告? 瞞著也不行,若事情敗露了,祖父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系統(tǒng)嘆為觀止:也是。 何況,他若真露餡,要跑路了,也能提前讓老侯爺做準備。 老侯爺很吃驚,對他拈花惹草的本事,竟有了新的認識。 罷了罷了,你自己處理清楚。這爛攤子,他管不了,也不想插手。 當晚,綠竹不時偷偷看他,眼含敬佩。 蕭靖忍無可忍,將他趕出去,這才能清靜一會兒。 月色皎潔,大地披著一層朦朧的白紗。 沐浴后,蕭靖神清氣爽,剛一打開窗透透風,就看到躲在窗下的人影。 蕭靖:他什么也沒看到,還是關窗吧。 忽然,窗被一只手抵住。 這一幕,總感覺似曾相識呢。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在這嚇人呢? 何況,侯府的守衛(wèi)真差,是個人都能偷偷潛進來了? 江元化笑了笑,討好說:月色很美,我想你了。 在異時空的分分秒秒,都如此難熬,直教人心焦火燎。 蕭靖目無表情,語氣平淡:月色是很美,可我不想你,再見。 言罷,他剛要關窗,卻聽得一聲高喊:啊!夾到我的手了! 你瘋了,嚷嚷什么呢?蕭靖神情緊張,左右看了看,咬牙道:你安分點。 江元化的臉皮厚了許多,竟說:這不行,若我安分,也不會爬你的墻了。 蕭靖:走! 別別別,我錯了錯了。江元化見好就收,腆著笑臉說:小侯爺,小靖靖,你就讓我進去吧,好不好嘛? 若不同意,他又會叫喊吧? 然而,蕭靖還未同意,他竟跳進了屋子。 你走,立刻走!蕭靖氣壞了,推搡著他的肩膀,一心趕人離開。 江元化賴著不走,扭頭說:我說完一句話,立刻就走。 不行,你不能說。 別說一句話,半個字你都不能說。 若說了,我就捶死你! 話說到這份上,江元化也沉默了,似死心了。 不料,他收斂神情,竟極其嚴肅,認真道:我很想你,想見見你。 他說得很重,每個字都透著濃烈的思念,竟似酒醉人。 偏偏,不是每個人都愛飲酒的。 蕭靖聽了,只覺得負擔很重,你 你什么都不必說,也不必回應。江元化打斷他的話,眼中泛起纏綿愛意:我想你,是我情不知所起,本該藏在心里的,可相思太苦,太苦了。 一時間,屋子里的氣息瞬間變得曖昧。 忽然,輕輕地敲窗聲響起。 兩人大驚,似做賊心虛,一時間慌了手腳。 蕭靖:誰啊? 是我。這聲音,竟是申淮,他怎么來了? 申淮站在窗外,輕聲說:小侯爺,我有事與你相商,可否讓我進去? 看著人影越走越近,蕭靖一把將江元化塞進床底,讓他別出聲! 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蕭靖揚聲喊:進來。 窗開,一俊朗的男子跳進來,見到蕭靖時,不禁愣了愣:你 沒事,我剛才在屋里跑步,鍛煉身體嘛。 申淮僵硬笑了笑,也沒生出別的心思,能偷偷見他一面,已喜不自勝。 蕭靖走上前,擋住他的視線,你想商量什么? 不日,梁國太子將到訪京城,以他的性子,恐怕會找你麻煩。 蕭靖點點頭,等了等也沒聽到下文,詫異問:然后? 就這樣,沒有然后了。 蕭靖:??大半夜的,他來找晦氣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