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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淮指了指房門,尚未說話,又聽他怒吼:怎么來的,就怎么出去! 三人自知理虧,紛紛跳窗離開。 蕭靖深吸一口氣,不禁感慨:世界,終于平靜了。 次日,天清氣朗。 系統(tǒng):宿主,有一個壞消息 蕭靖:能不能不聽? 李睿去找江元化了。 剎那間,蕭靖驚出一身冷汗,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昨晚鬧太大了,被李睿得知,心懷不滿,打算一探究竟唄。 此時,他已是一國之君,若以身份壓人,難免讓蕭靖反感,便決定親自走一趟。 能讓小侯爺上心的,除了他,還尚未有第二人。 不得不說,李睿慌了。 此時,蕭靖急得往外跑,生怕遲了一步,兩人說出要遭的話。 同一時間,客棧中,兩名俊美又霸氣側(cè)漏的男子在窗邊對飲。 李睿舉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江元化欣然舉杯。 對方的從容不迫,著實讓李睿側(cè)目,能在他的鋒芒畢露下,還游刃有余的人,可不多見。 此時,江元化也從容以待。 說來奇怪,兩人一見面,就有異樣的熟悉感,仿佛早已熟識,卻忘了彼此。 在相處時,偏偏又有隱隱約約的敵對感。 然而,光喝酒也不是事兒。 李睿見他頭發(fā)奇怪,口音也怪,不禁問:江兄,你是哪里人? 我是天下人。 李睿一頓,隨即爽朗大笑,是也,確實是天下人。 那么,你為何而來? 聽到這個問題,江元化面露愁容,苦澀說:我有一個心上人,曾經(jīng)他愛我所狂,是我不懂珍惜,讓他寒心。 李睿嘆了口氣,也說:我也有一個心愛之人,我們曾恩愛有加,可我一再傷害他,令他心死。 啊真巧! 一時間,兩人又暢飲一杯,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些。 江元化連連嘆氣,內(nèi)心愈發(fā)苦悶:我對不起他。 李睿心頭一沉:我也對不起他。 李兄,你氣度不凡,又樣貌俊美,何以愛而不得? 我被欺瞞,不說到底,是我識人不清。李睿心亂了,啞聲說:我曾傷他至深,悔悟時,已是太晚。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艷麗的小臉,李睿很糾結(jié),嘆息道:他很愛我,就算被傷了一次又一次,仍為我哭,對我笑,只要我能與他說句話,就能歡天喜地。 此時,江元化的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一張容顏,他也很愛我,甘愿當一個見不得人的替身,被辱罵、被嘲諷,都無怨無悔,是我不懂珍惜。 不知為何,兩人一見面就惺惺相惜,絲毫沒有距離感。 李睿搖搖頭,苦悶道:可惜啊,他恨透了我。 江元化:他也恨透了我。 江兄,我們真是有緣啊。李睿對他的感覺很奇怪,既熟悉又警惕,不禁問: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 還能如何,自然是用心愛他、呵護他,將他捧在手心里,不求能原諒我,別再說狠心話,我就很開心了。 我亦是。李睿點點頭,對他的遭遇深有同感:我一心求得原諒,若他仍生氣,那將比死了還難受。 江元化呼出一口濁氣,安慰道:李兄,你深愛他,又有心悔改,定能得償所愿的。 言罷,舉起酒杯:祝你們百年好合。 李睿很開心,也舉杯:也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時,蕭靖終于火急火燎趕到了。 兩人一見到他,就驚喜得站起身,不約而同遞過一杯水。 怎么跑這么急? 你慢點,別摔倒了。 言罷,兩人一頓,皆挑眉看向?qū)Ψ健?/br> 蕭靖氣喘吁吁,接過兩杯水,灌了一大口,這才稍稍緩口氣。 見他如此匆忙,兩人又倒過一杯水。 再喝杯水吧。 還渴嗎? 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剎那間,難以言喻的氣息在三人間流動。 蕭靖怔了怔,又灌下兩杯水,差點都嗆住。 江元化微微蹙眉:喝慢點,怎么這么不小心? 沒事沒事,你別管。沒見還有人在呢,別坑。 李睿收斂笑容,左看看右瞧瞧: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正是我的意中人。 不料,蕭靖一口打斷:認識罷了,沒什么關(guān)系。 江元化一聽,心沉到了谷底,還以為他仍生氣,一心要撇清關(guān)系。 再難受,也只能說:是。 若他能開心,當個點頭之交也行。 李睿點點頭,不禁松了口氣。 方才,江兄也說了,他是有意中人的,想必還為此苦惱吧。 說到底,蕭靖愛了他十年,李睿壓根不會想到,除了自己,還會有第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