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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趕到時,兩人已在說話。 老侯爺一見蕭靖就來氣,拍桌子罵:日上三竿了,你還知道起床?就是養(yǎng)的豬,都沒你這么懶! 唔蕭靖垂著頭,罵不還口,肩膀不時瑟縮幾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陸長淵深知他在裝可憐,不禁莞爾一笑。 師弟在這方世界,是如此鮮活啊。 你看看陸公子,再看看你,有可比性嗎?有嗎? 沒有。 陸公子溫文有禮,見識談吐皆不俗,又上進,再看看你! 蕭靖幽幽地瞪了他一眼,氣他給祖父灌了迷魂湯。 不料,他的小動作被老侯爺逮住,當即怒斥:你別瞪他,是我在罵你,你瞪他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滿的,說吧,盡管說! 蕭靖敢怒不敢言,嘟囔說:沒有不滿。 他哪敢說有意見,再過不久,連小侯爺都要換人了吧? 陸長淵心情愉悅,恭敬道:老侯爺,請您歇歇氣。隨即,奉上一杯茶。 老侯爺頓時展顏,滿意道:陸小子,你很不錯。 雖說樣貌糟了些,可性子沉穩(wěn),又敬重老人家,著實不錯。 祖父,他剛來京城,我?guī)С鋈ス涔浒?。言罷,朝男人使了個眼色。 陸長淵很上道,老侯爺,我對京城向往已久。 去吧,若他欺負你,盡管跟我說。 蕭靖撇撇嘴,不滿道:我才沒有欺負他。 嗯? 祖父,我們先走了!蕭靖拉著人,頭也不回跑了。 一出侯府,便放開了手。 兩人在街上隨便走走,陸長淵很好奇,看了一圈后,淡然說:這里無異于凡人界。 這方世界,既沒有人修,也沒有魔物,百姓們忙忙碌碌,一生不過百年,也樂在其中。 說來,也不知師弟是喜歡什么樣的生活。 若享受平淡,陸長淵想,那他就一輩子陪著他,即使無緣大道。 忽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xiàn)在身后,他探頭探腦瞧了瞧,驚訝道:啊,小侯爺,又是你啊! 蕭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個腳踏幾條船的花心浪子,每次遇到他總沒有好事,便拔腿就走。 然而,張肅是出了名的厚臉皮,快速跑到他前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神神秘秘說: 小侯爺,你這個小情郎夠味兒呀。 蕭靖白了他一眼,你別胡說。要惹惱的陸長淵,他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肅擠眉弄眼,我懂,我都懂! 只是,他沒想到小侯爺玩的這么開,看著男人滿臉的黑紋,比夜叉還可怕,也不知性子如何。 下一刻,他竟不怕死的跑到陸長淵跟前,笑嘻嘻說:這位小哥,你和小侯爺是什么關系? 陸長淵未曾回話,他又接著問:難不成,你是小侯爺?shù)那槔? 情你個死人頭!蕭靖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后腦勺,怒道:我不認識你,更與你不熟,趕緊滾! 摸了摸疼痛的后腦勺,張肅頗為不悅:你惱什么?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 哦張肅恍然大悟,語氣都變得曖昧:小侯爺,你喜歡他吧? 蕭靖心慌意亂,一邊推他,一邊說:走走走,你快點走。 哼,走就走,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趕他走后,蕭靖罵道:神經病,亂說話的。 一轉頭,恰好撞入陸長淵那深沉不見底的眼眸中。 男人的視線太過火熱,蕭靖微微紅了臉,懊惱說:我都不認識他。 然而,陸長淵卻笑得很開心。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們是眷侶。 師 忽然,一道驚雷響徹云霄。 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浮現(xiàn)在心頭,陸長淵蹙眉,遺憾道:師弟,我要回去了。 啊?這么快!蕭靖全無心理準備。 世界壁壘出了問題,這一次,我也是趁時空動蕩,才僥幸穿越時空裂縫,前來見你一面。 雖然兩個世界不穩(wěn)定,可天道的力量太強悍,一時還無法反殺。 陸長淵嘆息:師弟,你在這方世界過得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若這一走,就無法再回來,也能稍稍安心。 這一刻,蕭靖心亂如麻,想了又想,只說:你保重。 看著他的雙眸,心里還想說些什么,卻怕說了也只是徒增他的煩惱。 陸長淵上前一步,嘆息說:師弟,你保重身體。 蕭靖點點頭,又交代:回去后,你若不敵魔修,就快跑吧,別硬扛。 好。 到這時,陸長淵也沒說,他早就在修仙界橫掃一方,別說是魔修,即使正派修士,也沒人敢惹他。 若不是心中還有牽掛,早已飛升仙界,連天道都奈何不了他。 這時,又一道驚雷落下。 陸長淵的身影漸漸模糊,微風拂過,化成點點星光,消散于天地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