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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央很輕的歪了下頭。 第二個呢?讓他滾回那個已經(jīng)倒塌的家嗎。 第二游宣在最后一根手指上系上精致的蝴蝶結(jié),來我家住,當個走讀生。 岑子央指尖猛地蜷縮了下,抬眼,正巧撞入了那雙淺色的眸子。 是很溫柔的褐色,明明冷著臉的時候很嚇人,但現(xiàn)在像是收了那股鋒芒般,只剩下內(nèi)里最柔軟的部分,室外燦爛的陽光細碎的落在眸子里,璀璨且奪目。 岑子央能感受到自己異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在胸腔里鼓動著。 他幾乎是慌張的垂下了眸子,躲開了那足以讓人溺斃的溫柔視線。 他這次好像 可以任性一點。 第8章 為你而生(8) 安頓好岑子央后,游宣便直接去了公司,不過就是在出校門的時候看到了那三個跟岑子央打架的小孩,整整齊齊的跪在主席臺上,沖著教室的方向喊著對不起三個字,聲音嘶啞無力,倒像是哭喪般難聽。 宋年開著車,視線也從那幾個人身上劃過,他眼尖,一下就看見了不對勁兒。 氣焰最囂張的寸頭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道十幾厘米的傷口,不深,但確實見了血,此時小寸頭正仰頭大哭,不知道是被疼的還是被嚇的。 宋年偷偷咋舌,想都不用想這事就鐵定是自家老板干的。 而且大概率不是親自動手,而是把人嚇到自己給自己來一刀。 說起來也挺奇怪,明明老板在外都是幅斯斯文文的模樣,內(nèi)里卻狠的有些嚇人,雖說在商場混跡的人都沒幾個干凈的,但游宣這樣確實挺罕見,像是兩個極端,溫柔到了極致,也狠到了極致。 外面的人還在哀嚎,學校的大鐵門一開,宋年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遠離了噪音污染。 游宣像是沒聽到外面那死了人的動靜一樣,散漫的撐著頭靠在窗口,看著窗外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開了口。 宋年,我是不是不會照顧小孩? 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宋年嚇得差點將油門當剎車竄出去,嚇得他趕緊降了速,尷尬的笑了下:游總,怎么這么問? 游宣也不清楚,他只是盤算了一下,自從自己見到岑子央后,這小孩身上總會多些莫名其妙的傷,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他現(xiàn)在甚至有點擔心,他倆是不是命里犯沖。 總覺得按照這么個狀態(tài)發(fā)展下去,主角受還沒回到游家,估計就死的差不多了。 沒事。 游宣緩慢的轉(zhuǎn)動了下指尖的銀戒,動作慢條斯理,很難想象是會問出剛剛那個問題的人。 他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指尖,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手上,游宣很輕的抿了下,試圖將那種感覺驅(qū)逐出去。 再去買個新相框。游宣緩聲道,質(zhì)量好點的,晚點送到我辦公室。 新相框? 宋年應了聲,也不敢多嘴,只是壓下了心底所有的疑惑,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等游宣趕回公司的時候,慶隆集團負責人早就等到不耐煩了。 游總還真是個大忙人。會議桌前,負責人皮笑rou不笑,明明這生意馬上就能談成了,還硬要再拖一段時間,這是誠心不想跟我們合作? 他語氣中的挑釁十分明顯,游宣身邊的小助理皺眉,滿臉的不贊同。 我們老 話還沒說完,就被游宣抬手打斷了。 游宣坐在會議桌的盡頭主位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將面前的文件推到了負責人的方向,輕抬下巴,示意他看一眼。 負責人皺眉,接過助理遞來的文件,簡單的掃了幾眼,面色驟然凝重了好幾分。 您的意思是 游宣眼尾微微上揚,隱約帶了絲不屑。 我們游氏集團從來都不是被選擇的那個。他道,而是你求著我選你。 負責人后背泛著細密的寒意,再也不敢多說,只能強行鎮(zhèn)定下來,拿過紙筆,毫不猶豫的簽了合同,生怕下一秒游宣就會后悔。 這次會議結(jié)束的還算順利,宋年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沉香木椅上的男人。 明明周圍的裝橫極其古樸,室內(nèi)還燃著熏香,懸在桌面上的那串佛珠被盤的光滑水潤,男人穿著身筆挺的西裝坐在其中,倒沒有半分違和感,反而優(yōu)雅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只是一眼,就讓宋年知道為什么那群員工整天抱著咖啡來總裁辦公室門口晃蕩了。 就這么養(yǎng)眼的畫面誰看了不說一句絕? 那群姑娘們膽子也確實大,時不時就會在辦公室門口圍成一團,也就仗著游宣的神仙脾氣不跟他們計較,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興許早就板著臉把人給轟走了。 這是岑子央的具體資料。宋年將抱著的一摞文件遞了過去。 游宣接過,掃了眼大概。 他把人帶回來的時候就讓宋年去查了,可惜岑子央小時候所在的那片區(qū)域過于復雜,人多眼雜,再加上把岑子央撫養(yǎng)長大的老兩口沒親戚,所有的信息都是從周圍鄰居嘴里套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