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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宣任由guntang的血液順著手背滑落,我公司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隨即,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姜依的手徒勞的在半空握了下,她看見了指尖兒子的血液,像是被燙傷般,瞬間收回了手。 怎么辦怎么辦。 姜依看向那扇緊閉的書房門,呼吸緊張到都有些微顫。 天知道她有多想知道父子二人之間到底聊了什么,但她卻又不能直接去問,身為一個知心的妻子,她不該干預(yù)丈夫的任何秘密,這就是在游家生存的第一條準(zhǔn)則。 但要是他們達(dá)成共識,讓那個岑子央回來了怎么辦? 到頭來要是暴露了的話,她的地位豈不是就保不住了? 姜依眸子微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眼底的陰狠濃郁到似乎要溢出來。 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讓岑子央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游家! 游宣出了門,一眼就看見了在車旁邊站著的宋年。 宋年生怕自己被辭退,小心的拉開車門,害怕他磕到,還拿胳膊墊在車頂。 車內(nèi)早就調(diào)到了適宜的溫度,暖風(fēng)襲來,逐漸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 游宣靠在椅背上,看向外面那棟西式別墅,很輕的瞇了下眸子。 小心被狼崽子反咬一口嗎。 他倒要看看,自己養(yǎng)的崽子有沒有那個膽子。 第11章 為你而生(11) 早已在識海里觀察許久的系統(tǒng)終于坐不住了。 【宿主,您這樣做真的好嗎?這么直接的跟主角受父親正面攤牌】 有什么不好?游宣道,為了讓世界線走向正軌罷了。 他知道,原先世界的崩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岑子央沒有回到游家上,所以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就在想辦法,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將岑子央送回去,回到他本該屬于的地方,這樣才能和主角攻慕修明的感情線進(jìn)展順利,成為真正的人生贏家,讓世界線達(dá)成圓滿。 而自己,不過就是個推動劇情的工具人而已。 游宣向來都是清醒的。 系統(tǒng)微弱的電流音響起,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還是閉上了嘴。 它回想起當(dāng)時主角受蜷縮在游宣身邊,那滿是依賴的眼神,就算它是一串?dāng)?shù)據(jù)都能看的出來那眼神里包含的貪戀,岑子央身上散發(fā)著股危險的味道,且極具占有欲 算了,它無權(quán)干涉任務(wù)進(jìn)行。 它透過識??聪蛴涡髅髅總€世界都會外貌變化,但游宣這人似乎骨子里就透著股寡淡感,帶著股很難接觸的疏離,特別是那雙滿是悲憫的眸子,就算是系統(tǒng)有的時候都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興許這就是身為最強(qiáng)攻略者的特殊性吧。 系統(tǒng)這么想。 不去公司了。游宣道,去鳳城路。 一提到鳳城路這三個字宋年就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時大雨滂沱的那個夜里,就是他驅(qū)車兩個小時趕到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區(qū),站在雨幕中看著自家老板救回岑子央的。 應(yīng)該修好了吧。游宣散漫的撐著頭,不慎扯到了右手的傷口,讓他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宋年應(yīng)了聲,小心道:修好了的,找的都是最好的建筑師,也找到了沒倒塌之前的照片,盡量做到了百分之百還原,前段時間里面重新刷了漆,味道應(yīng)該散了,師傅前段時間就將您過目過的家具搬進(jìn)去了,您是要去看看嗎? 游宣嗯了聲。 從前幾天他就注意到,岑子央的生日就是今天。 那就趁著這個機(jī)會,把世界線引入正軌吧。 游宣看向窗外,瞇了下眸子。 下午六點,一中高二一班的教室里吵吵嚷嚷的,這是高中極其罕見的大課間,有著足足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足以讓這群被憋瘋了的孩子們肆意的吵鬧一會兒。 最角落的位置上,岑子央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物理書,順便聽著慕修明在他耳邊的念叨。 同桌,喂,同桌。 慕修明剛打完球回來,還穿著件無袖運(yùn)動服,整個人活力四射,正趴在桌子上看著岑子央。 同桌同桌同桌同桌,理理我,今天是你生日對吧?慕修明倒也不覺得尷尬,我前段時間看你填表格的時候注意到了,生日快樂啊!要不咱倆叫上三歲他們,一起出去給你 岑子央聲音很淡:不用。 慕修明覺得奇怪:不用嗎?過生日多好,我怎么覺得你一點都不開心呢? 他聲音不大,但在耳邊一直響著只會讓人覺得聒噪,岑子央皺眉,滿臉的不耐。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還要廢話到什么時候? 岑子央冷聲道。 這突如其來的疏離倒是把慕修明給嚇到了,再也沒套近乎。 生日?這種東西他從來就沒有期待過。 奶奶說,他就是在這天被從山里撿回來的,當(dāng)時滿身是血,送到醫(yī)院搶救了足足三天才勉強(qiáng)撿回一條命,那三天做手術(shù)花的錢也耗盡了老兩口的補(bǔ)助金,如果不是因為當(dāng)時花好幾萬塊錢把他救了回來,爺爺說不定 就不會走的那么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