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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jīng)理輕笑了下:恕我失禮,沒有給您介紹。 他稍稍后退一步,將身側(cè)的岑子央完完全全讓了出來。 這位就是宴湘集團董事長兼創(chuàng)始人,岑總。 游宣猛的怔住。 他看著眼前的岑子央很乖的抿唇笑了下,笑容卻格外陌生,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岑總? 那個從半年前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和游氏集團爭奪投資及各種合作的新興公司,居然就是岑子央所領(lǐng)導(dǎo)的? 游宣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直到身邊的宋年大幅度的吸了口氣,現(xiàn)實感才逐漸回歸,視線重新有了焦距,他看向岑子央,眉關(guān)緊皺。 不、不是吧?宋年被嚇傻了,您不是開玩笑吧?小岑他才多大啊,怎么能領(lǐng)導(dǎo)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更何況他不是在國外呆了 說到一半,宋年就說不下去了。 游宣淺色的眸子瞇了下,也意識到了不對。 說起來,宴湘集團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進軍國外市場的,他當(dāng)時權(quán)當(dāng)是對方人心不足蛇吞象,甚至做好了圍觀其生死的打算,但沒想到對方直接在國外那魚龍混雜的地方殺出了條血路,硬生生站穩(wěn)了腳跟。 怪不得。 一切都能解釋的清了。 游宣很輕的吸了口氣,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看向宋年,道:你先出去吧。 宋年也自知這里不是自己該留的地方,麻溜的走了出去,宴湘集團總經(jīng)理附身在岑子央耳邊說了句什么,便也跟著走了。 屋內(nèi)再度恢復(fù)成一片寂靜,安靜到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宣哥。岑子央緩聲道,聲調(diào)微微上揚,是不是很意外? 游宣看向他,少年精致的臉上帶了幾分戲謔,似乎很享受這種自己錯愕的模樣,陌生到讓游宣甚至懷疑自己認(rèn)錯了人。 算是吧。 游宣揉了下太陽xue,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看著桌面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飯菜和文件,頭疼的厲害。 他本來以為今天這個酒局可以跟平常一樣順利進行的,沒想到 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岑子央則十分自然的來到他身邊,坐在旁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的晃蕩著,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盯著游宣看了片刻,開了口:你知道我這次為什么突然想以這個身份見你嗎。 游宣抬眸:為什么? 因為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很強了。岑子央緩聲道,聲音放的很輕,說出的話卻極具壓迫感。 游宣,你應(yīng)該知道的,現(xiàn)在游氏集團有將近20%的股權(quán)在我手上,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這個企業(yè)覆滅,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少年用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蛋說出這種冰冷的話,倒是沒有半分違和感,反而讓人下意識的有些畏懼。 游宣拿著酒杯的手很輕的頓了下,淺色的眸子蘊滿了深思。 20%的股權(quán)對一個企業(yè)來說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岑子央的聲音隱約透著股蠱惑,宣哥,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就給游氏留一條活路,這是你精心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你也不想看著它就這么毀在我手里吧? 游宣抬眸看向他:你的條件是? 和我在一起。 岑子央眉眼彎彎的笑著,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游宣: 他拿起被子,輕抿了口深紅色的酒水,抱歉。 岑子央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寧肯和那群雜七雜八的人在一起,都不愿意和我談戀愛嗎? 游宣雖然不知道他口中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到底是誰,但也沒太在意,只是安靜的喝著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注意到的是,在他垂下眸子的瞬間,眼前的人神色驟然陰沉了許多,看著酒水消失在那淡色的唇間,眼底的貪戀幾乎要抑制不住的浮出水面。 宣哥? 過了片刻,岑子央小聲的叫了句。 游宣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的輕皺了下眉,不過片刻,他眼前便異樣的出現(xiàn)了片昏花,連帶著整個頭都昏昏沉沉的,意識逐漸模糊了不少。 他眨了下眼,卻還是擋不住那驟然襲來的困意,連帶著杯中深紅色的酒水都出現(xiàn)了抹虛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似乎是不大清醒。 岑子央心臟跳動的速度有些異樣,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視線越發(fā)空洞,伸出舌尖抿了下干澀的下唇,心中的悸動滿到將要溢出。 他緩緩靠近游宣,在游宣身邊坐下,眼底是滿滿的占有欲。 宣哥,你還記得嗎。 岑子央小心的握上男人那雙指節(jié)分明的手,聲音放的很輕:我生日那天晚上,你朝我伸出手,讓我從你那里拿走屬于我的一切。 他似乎是在呢喃,將手貼在自己臉上,親昵的蹭著。 這個一切,當(dāng)然也包括你吧? 第25章 為你而生(25) 初秋的楓州還是帶著些寒意。 二樓的窗戶并未關(guān)進,風(fēng)從窗縫吹了進來,微涼的氣息落在屋內(nèi)熟睡的男人臉側(cè),讓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緩緩睜開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