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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王低下了頭。 游宣看著他將自己微涼的唇印在自己手腕上,肌膚接觸的瞬間,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薩麥爾指尖落在那片光滑如初的皮膚上,很輕的皺了下眉。 抱歉。 薩麥爾說,我沒反應過來。 游宣那淺褐色的眸子里倒映著黑發(fā)黑眸少年清冷的輪廓,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薩麥爾胸前那四五處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數(shù)千年的時間過去了,那疤痕依舊維持著原本的模樣,皮膚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淤青在薩麥爾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疼。游宣開了口,站起身,稍稍活動了下手腕。 薩麥爾有些自責的擰著眉,視線還是不放心的落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不疼薩麥爾說,我早就該殺了他們,把他們的靈魂撕成碎片,丟進鏡子里,讓他們永遠的被困在里面。 他聲音很冷,隨著聲音的響起,霧滿脖頸處那只手又收了幾分。 她眼角不受控制的淌出絲絲血淚,被痛苦折磨著,就連原本涂著鮮艷口紅的唇色都成了沒有生機的蒼白。 薩麥爾的折磨很巧妙。 他總會在霧滿瀕臨窒息的時候松開束縛,讓她感受到久違的空氣,隨即再度收緊,將她處于生與死的邊緣,無窮無盡的感受著來自死亡的威脅。 你們原來早就 霧滿的聲音干澀的幾乎分辨不出來音調。 薩麥爾稍稍歪了下頭,潑墨般的黑色長發(fā)順著肩側滑落,垂在胸前。 早就什么? 薩麥爾問。 你忘了嗎,他花了三億把我從你手里買下來了,從交易成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人。只是當時的你以為我是個一無是處、只會拖后腿的廢物,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丟掉,現(xiàn)在終于后悔了是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了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霧滿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那雙已經(jīng)被紅血絲充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站著的游宣,那身穿深褐色大衣的身影就那么倒映在她紅色的瞳孔中。 看著我干什么。游宣淺笑了下,搞得跟我能救你一樣。 薇薇安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擦拭著手里的刀。 你確實可以救她。薇薇安懶得偽裝,清澈的少年音從這個身穿粉色小洋裙的女生口中發(fā)出,卻并不顯得有多違和,如果你不阻止,我可以在半分鐘內(nèi)把他們兩個解決掉,現(xiàn)在我只聽你的。 薩麥爾很輕的皺了下眉。 他看向薇薇安,面色有幾分難看。 他不需要你的效忠。薩麥爾冷聲道。 薇薇安移開了視線,開了口: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薩麥爾回了眸,游宣和他對視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那漆黑的眸子里幾乎充滿了占有欲。 游宣小幅度的挑了下眉,抬手擋住他的眼: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跟我干了什么一樣。 薩麥爾冷哼一聲,招蜂引蝶。 我可沒有。游宣反駁。 此時的薩麥爾卻固執(zhí)的厲害,完全不聽他的解釋,只是抬手拉住他垂在身側的手腕,指尖輕點,一條燦金色的鎖鏈憑空出現(xiàn)在了手腕上,另一頭則牽在了薩麥爾自己的手腕上。 他眸底倒映著鎖鏈的金光,再次抬眼時,那濃烈的占有欲幾乎要突破軀殼溢出。 我永遠屬于你,所以別想擺脫我。 游宣垂下頭,輕吻了下他的眼角,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 好。 薩麥爾擁有掌握是世界中所有生命的能力,手腕腳腕盡數(shù)粉碎性骨折的莊明疼的撕心裂肺,卻又因為被封住了聲線,導致他發(fā)不出任何哀嚎的聲響,只能費力的張著口,脖頸處爆出道道青筋,幾近昏厥,卻又被薩麥爾強行控制在清醒的邊緣,無期限的感受著瀕臨死亡的折磨。 游宣不知道從哪里撿起了把長劍,隨意的在手里掂量著。 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看似毫無威懾力,背后跟著的二人卻展現(xiàn)出了強烈的攻擊欲望,只要他開口,就能在頃刻間結束莊明的生命。 謝啟,讓他說話。 游宣開了口。 薩麥爾漆黑的眸子輕瞇了下,似乎對他的行為有些不解,但還是指尖微動,解除了在莊明身上的束縛。 剎那間,哀嚎聲響徹了整棟安靜的古堡。 薇薇安嬌氣的伸手捂住了耳朵,不滿的看著在地上躺著的那生物。 現(xiàn)在的莊明已經(jīng)不足以被稱之為人了。 他的四肢盡數(shù)歪曲,骨骼被碾壓的粉碎,即便是這樣依然保持著清醒,筋脈被硬生生扭斷的劇痛持續(xù)不斷的席卷他的腦海,他卻沒有任何能夠解脫的可能性,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游宣的腳下是鏡面,無數(shù)被困在鏡中的鬼手拍打在鏡面上,那一張張帶著怨念的臉朝著這里貼來,無聲的訴說的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 殺了我 莊明咬緊牙關,勉強吐出了這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