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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將校服衣領(lǐng)立起來擋住那明顯的繃帶。 那又不一樣,當(dāng)時情況有多緊急你也知道,雪姨的店已經(jīng)被砸成那樣了,要是我不出手就沒人管了。 游宣問:拿到賠償了嗎? 早在警局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跟局長反應(yīng)過這件事了,局長當(dāng)時滿口答應(yīng)除了現(xiàn)有的罰款外還會讓那幾個混混額外出雪姨店里的賠償款以及精神損失費,算下來也將近一天過去了,不知道他答應(yīng)的事到底有沒有做到。 宋矜點了下頭:昨天和雪姨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已經(jīng)有人去管了我還覺得挺奇怪的,畢竟那伙人就算是被送去警局也不會出什么事,然后他們才告訴我是因為你。 身邊有人路過,宋矜聲音放小了幾分,抿著唇,猶豫了片刻。 謝謝 只是話音還沒落,在二人同時邁上那兩節(jié)樓梯時,就看見了道熟悉的身影。 今天他們親愛的班主任穿了身淡紫碎花連衣裙,齊肩長發(fā)還是隨意的披在肩膀上,明明是幅怎么看怎么溫婉的樣子,那笑容里帶著的寒意卻怎么都散不去。 來上課了?蘇曼笑了下。 宋矜幾乎是在見到她的瞬間就繃緊了腰。 他對蘇曼還是敬畏多過親近,盡管這位班主任在他來三中之后就幫了他許多,但宋矜卻還是止不住的有點怕她。 老師好。游宣打了招呼。 他看著蘇曼的視線落在宋矜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后,最終還是落在了那被校服遮擋住的脖頸處。 校服衣領(lǐng)并不長不足以那白色的繃帶,露出一節(jié)的潔白怎么看都有些顯眼。 果不其然,蘇曼沖著宋矜揚了下下巴,看向游宣。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沒受傷?蘇曼問,那這怎么解釋。 宋矜臉色幾乎瞬間變得蒼白了好幾分。 他并不想讓蘇曼知道昨天所發(fā)生的那些事。 蘇曼對他很好確實沒錯,像是真正的長輩一樣看管著他,但要是真的被蘇曼知道他昨天動了刀子對方是絕對會對他看管更加嚴(yán)厲的,甚至有幾次蘇曼還主動提出帶宋矜去自己家住,但都被宋矜以宋明艷不肯放人為理由拒絕了。 要是她知道自己離家出走了 宋矜抿了下唇。 自己或許就不能和游宣繼續(xù)住在一起了。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有些猶豫的揪住了衣角,正思索著自己到底該怎么給這個明顯的痕跡找到個合理的解釋,就聽到身邊有些散漫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親的。 游宣抬了下手,攬住宋矜,將宋矜半圈在自己懷里,嘴角揚起的弧度帶了幾分得逞,昨天一不小心沒收住,就留了點印子,拿繃帶遮住了,老師不會連談戀愛都要管吧? 蘇曼一向溫柔的表情罕見的出現(xiàn)了絲裂紋。 她聽到了什么? 什么印子? 眼前這外實的大寶貝疙瘩因為暗戀對象一怒沖冠為紅顏跑來他們這破爛學(xué)校的事早就通過張主任的口在老師圈里傳遍了。 甚至就連老師們私下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會跟著八卦一下,想知道游宣口中那所謂的暗戀對象到底是誰。 沒想到 蘇曼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 手心手背都是rou,她甚至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拱了誰。 宋矜早就在游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側(cè)臉彌漫上些許guntang。 早自習(xí)還剩一分鐘就開始了,還是有不少踩點到的學(xué)生匆匆忙忙的從他們身邊路過,時不時朝這里投來打量的視線。 宋矜鼻息被那股好聞的檀木香充斥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大過了他的語氣,導(dǎo)致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呼吸,就那么憋著氣,直到頭暈?zāi)垦?,他這才如夢初醒般顫了下眸子。 蘇曼倒也不是那種老頑固的班主任。 她只是用十分復(fù)雜的眼神盯著游宣看了會兒。 把手給我放下。蘇曼道。 游宣松開了手。 肩上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終于散去,宋矜這才得以喘息,他費力的吸了口氣,卻怎么都降不下臉上的那股燥熱。 蘇曼看了眼宋矜,你先進去上早自習(xí),我和游宣談一會兒。 宋矜下意識的看向游宣,眼底掩蓋不住的擔(dān)心。 游宣笑了下:去吧。 宋矜這才邁了步子,有些戀戀不舍的進了屋。 直到回到位置上,他才感覺自己側(cè)臉異樣的溫度慢慢散去了幾分。 前排早就注意到外面動靜的侯語堂回了頭,當(dāng)看見宋矜臉色的時候,直接被嚇到了。 宋哥 侯語堂小心翼翼開了口,我和學(xué)霸昨天就是關(guān)心你才去找你的,而且那幾個光頭都是學(xué)霸帶來的保鏢把人送到警局了,還讓他們蹲了一個月看守所,就我們倆真的不是故意摻和你的事的。 他解釋了一堆,宋矜用微涼的手背蹭了下側(cè)臉,這才抬眸看去。 你說什么? 侯語堂啊了聲:你不是在生氣嗎?我看你臉都?xì)饧t了。 宋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