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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矜笑了下:可以帶上雪姨,老太太今天還在跟我念叨說想出去走走,想去摸摸別的東西,我想帶她去,雪姨總說她活不久,我本來以為我也看不到海了,但還好,還有你在。 游宣指尖很輕的摩挲了下宋矜的側(cè)臉。 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看不到海了。 宋矜有些恍然。 可能是覺得我活不久了。宋矜怔然了會兒,游宣,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很早很早之前。 在那個雨夜,他就會沒命。 那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所謂的主神,也并不知道自己并沒有死的概念,只知道要是被游家趕出家門的那個晚上他沒有遇到游宣,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游宣垂眸,看著他毛茸茸的發(fā)頂。 這就是你傷害自己的理由嗎?游宣問。 宋矜吸了口氣。 你怎么知道的。 游宣將他攬的更緊:我看得出來,當(dāng)時那個光頭說自己壓根沒動刀。宋矜,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是想和他一起死嗎? 外面街道上的小販三三兩兩的關(guān)了門,街上再度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沒了那暖黃色的燈光,街上顯得陰沉到極致,就連月色都被烏云遮擋,在整個滄州投下昏昏沉沉的月影,模糊的灑在人身上,總能讓人感受到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想過去死。 宋矜開了口,但我沒有想和他們一起死,他們不配。 游宣安靜的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最后想到你了。宋矜說。 游宣攬著他肩膀的手最終還是緩緩下滑,握住了他垂在身側(cè)的手。 宋矜的手從始至終都是涼的,和他這個人一樣,帶著拒人千里外的寒意,卻偏偏在某些時候軟的厲害,紅著耳根說著和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可愛話,像是給自己裹了層堅(jiān)硬的殼般,等他逐漸融化,才能看見真正柔軟到極致的內(nèi)心。 宋矜顫了下睫翼,聲音很低。 我想為了你繼續(xù)活下去。! 第96章 乖巧校霸(26) 傍晚的滄州一如既往帶著股煩悶的燥熱,云霧繚繞間月光灑下,透過房間的窗戶灑在地板上,那光芒為整個陰暗的屋子帶來了幾分明亮,在光芒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中,正有兩人親密的擁吻著。 宋矜被抵在房門上,連帶著眼角都是紅的,眼波流轉(zhuǎn)間為他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媚意。 他呼吸有些不穩(wěn),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攬住游宣的肩膀,朝著那溫暖湊過去。 游宣稍稍偏開頭,吻落在他眼角。 明天還有課。游宣抿了下唇,別亂來,省的下不來床。 宋矜耳根發(fā)燙,固執(zhí)且執(zhí)拗的湊了上去,呼吸落在游宣頸側(cè),帶著股異樣的熾熱。 我體力很好 宋矜小聲道,你知道的。 屋里開了空調(diào),溫度卻從始至終都降不下去。 宋矜身上再也沒了那股冰冷,整個人都是燙的,他死死咬住唇,任由溫?zé)岬闹讣饴湓诓鳖i的傷口處,有些奇特的酥麻。 還疼嗎?游宣聲音很低,帶著安撫的意味。 宋矜意識不清的搖了下頭。 游宣干燥溫?zé)岬闹讣饩従徬禄?,落在他胸前那道明顯的疤痕上:這是什么時候弄的。 宋矜垂了下眸,攬住他肩膀的手收的更緊:小時候跟人打架的時候被人捅了一刀,從肋骨縫隙穿過去了 話還沒說完,溫?zé)岬奈蔷吐淞松先ァ?/br> 這里呢? 初中,搬東西被砸到了,傷到了骨頭淤青消不掉了。 宋矜摸爬滾打長大,身上不知道留下多少丑陋的疤痕,他不想讓自己這嚇人的傷疤出現(xiàn)在別人眼前,所以就算是大夏天也會裹著那套厚厚的長袖校服,再加上過長的頭發(fā),整個人都帶著生人勿進(jìn)的冷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是坦誠且乖順的。 游宣從始至終都溫柔到了極致。 宋矜身上每一處傷疤都被吻覆蓋。 屋里空調(diào)開到十八度,卻還是驅(qū)散不了那股燥熱。 某一刻,宋矜突然后悔自己剛剛說過的那句話了。 他費(fèi)力的用指尖握著游宣的手腕,換來的是個綿長的吻,以及帶著笑意的聲音。 撐不下去了? 宋矜死死抿著下唇,眼角的紅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撩人,他認(rèn)命般將頭抵在游宣頸側(cè),聲音都是啞的:宣哥輕點(diǎn)。 游宣笑著回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早上七點(diǎn),鬧鐘準(zhǔn)時響起。 游宣洗漱完畢的時候,就看到了還躺在床上裝死的宋矜,昨天晚上嘴硬到不行的三中小霸王現(xiàn)在徹底沒了力氣,蔫了吧唧的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耳根都還帶著還沒散去的紅。 還能起得來嗎?游宣湊過去吻了下他。 宋矜將頭埋的更深,悶悶的嗯了聲,拉開被子坐了起來。 被子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膚上滿是有些奪目的紅痕,游宣的目光從那些紅痕上劃過,很輕的抿了下唇。 --